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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鸿祚雪》 70-80(第11/18页)
第 77 章 清创
司珹滞了片刻,下意识道:“我……”
季邈桌下的手碰了碰司珹小指,司珹读懂了这种无声的鼓励,却将手缩回到衣褶里。
季邈神色一黯。
“我如今已是温家外姓子。”司珹涩声说,“外祖之安危康健,孙儿自当挂怀。”
温泓沉默片刻,换了话题:“一月前的问题,你如今可有答案了?”
季邈桌下的手追过来,掌心包裹住司珹手背。司珹在温热里,闭目点了点头。
“我心已定。”司珹轻声说,“折玉愿效松柏之志,此生共主君,风刀霜剑不能移,望外祖成全。”
季邈立刻转头向温泓,唤道:“外祖。”
司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怎么服气。考虑到袁骞是个实诚人,他决定一个人趁着课间的空档溜去找沈鹤溪理论,争取说服沈鹤溪收回处罚。
不想他才刚溜出本斋,又瞥见何子言跟着自己。
司珹心道这人也算是勋贵子弟,怎地整天盯着自己不放。难道他们陛下的魅力真的这么大?他有正事要办,可没空逗何子言。
“你跟着我做什么?”司珹转头逮住尾随着自己的何子言。
何子言直言不讳:“看你又想做什么坏事。”他见司珹听了自己的话后脸上带上了气恼,冷哼道,“你才刚连累阿骞挨罚,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司珹也哼道:“我哪里不安分了。”他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是袁骞确实是受了他连累,若不是他拿抚恤的事去寻袁骞,肯定就没有迟到这一出了。
何子言跟上司珹问:“你们昨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司珹闻言忍不住笑出两个酒窝:“原来他没告诉你,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司珹这话就是别人哪里痛他就往哪里戳,着实讨嫌得很。
至少何子言被气得要命。
袁骞哪里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了,昨天下午他去找袁骞玩就得知袁骞和司珹出去玩了,今天早上他俩还一起迟到!他问袁骞怎么回事,袁骞也只说是与司珹出城去了,但没说出城去做什么。
两人才刚认识这么几天,就有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了!
何子言觉得他家里人说得没错,司珹就是来抢他们东西的,抢他们家相中的宅子,抢他们家应有的爵位,现在还抢他仅有的朋友。
司珹怎么这么坏!
何子言恼怒地道:“阿骞不是那种胡来的人,肯定是你带坏了他。”
司珹觉得何子言这人真有意思,动不动就气呼呼的,一看便比他还天真不知事。他伸手勾住何子言的肩膀,轻轻松松把何子言带到自己近前来,哄道:“别生气了何娇娇,下次我们再要去干坏事一定喊上你。”
何子言冷不丁被司珹那么一带,险些栽进司珹怀里去。等反应过来后他脸都气红了:“你喊的什么?!”
司珹更觉有趣,乐滋滋地调侃:“你看你脸红红的,可不就是娇娇吗?有句词儿怎么说来着,人比花娇!以前我还不懂什么意思,见着你我就懂了。”
何子言气得要打他。
司珹才不会站着挨打,三步并两步退出老邈,一溜烟跑了。
他能顺顺利利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靠的难道是运气吗?才不是!他靠的是自己从小锻炼出来的逃跑本领!
日常欺负完何娇娇,哦不,是何子言,司珹心情好了不少。
他溜溜达达地穿过游廊来到沈鹤溪他们的直舍。
只要不去自己带的斋上课,国子监的夫子们都在直舍这边点卯。
遇上各种大考小考他们还会聚在直舍里头阅卷,所以这直舍修得颇为开阔。
早上的处罚决定是沈鹤溪说的,司珹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径直去寻沈鹤溪。
沈鹤溪作为国子祭酒,有自己单独办公和会客的地方。司珹找过去的时候,他正拿着篇文章在看。
还一脸看到什么臭不可闻的东西的表情。
司珹好奇心顿起,轻手轻脚溜了过去,凑到人家后面跟着看了起来。
很快地,他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这是哪个酸腐文人写的文章?写的全是些毫无新意的陈腔滥调。
司珹左瞧右瞧,瞧见不邈处有个煮茶用的火炉子,有个小茶童正在那烧着火。他麻溜跑过去把火炉子挪了过来,积极地向沈鹤溪提建议:“扔这里!”
沈鹤溪早见到他跑进来了,但没搭理。听他这么踊跃提议才搁下手里的文章,绷着一张脸朝他叱喝:“搬回去!”
司珹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有事要求沈鹤溪的,忙又把火炉子还了回去,自己挪了张矮凳到沈鹤溪边上坐下央求:“您能不罚我和袁骞吗?”
沈鹤溪道:“你不是不稀罕要我们给的上等吗?怎么不想认罚了?”
司珹道:“我一个人倒没什么,可袁骞他是头一回迟到,还主动向您认了错,怎么能罚那么重?若是叫他去不了自己想去的斋,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沈鹤溪很好说话:“好,那就只罚你一个。”
司珹都愣住了,没想到沈鹤溪这就应了。
他想为自己再争取争取,又怕沈鹤溪改了主意继续连袁骞一起罚了。
司珹只能蔫答答地应道:“那好吧,您可得跟其他人说不能降袁骞的等。”
沈鹤溪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向他保证什么。
司珹不放心地追问:“您是说话算话的人对吧?”
沈鹤溪被他气笑了:“滚回去背你的书去。”
司珹暗自嘀咕,这沈祭酒怎么动不动就让人滚?不像他老师,连骂起人来都斯文得很,从来不说什么滚不滚的。
不过他这一趟也没白来,好歹袁骞没事了!司珹这么一琢磨,便没再留下碍沈鹤溪的眼,高高兴兴地回去向袁骞说起这个喜讯去了。
袁骞得知司珹竟自己跑去找沈鹤溪说情,顿时愣了一下。他起身说道:“做了错事本来就该受罚,我们是一起翻的墙,哪有只罚你一个人的道理?”
眼看袁骞这个实诚人要去主动讨罚,司珹忙拦住他说:“他既然答应不罚你,说明你本就不用罚这么重的。”
袁骞抿唇。
他做不出让司珹一个人挨罚这种事。
司珹劝道:“我这几日看你书背得还没我好,万一你一不小心考了个中等,那就得降到下等去了。”
袁骞不作声了,司珹这话其实说得有点客气了,他哪里是“一不小心考个中等”,他本就是中等的水平。
要知道袁家也就出了袁大将军这么个将才,如今才勉强跻身于京师众多高门大户之中,常有人暗中嘲笑他们家腿上的泥都没洗干净。
他算是家里比较适合走读书路子的人了,天赋摆在正经读书人里头也不过是中下之资。若是国子监加考骑射的话,他兴许还能拿个上等,光靠读书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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