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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鸿祚雪》 70-80(第7/18页)
地转头要与对方分享自己的观察结果,不料那插话的人竟不是监生,而是个作直讲打扮的冷脸学官。
司珹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后领就被对方轻松拎住,叫他根本跑不了。
冷脸学官身量高大,这会儿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司珹几眼,准确无误地报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是司清泓的儿子,杨连山的学生?”
司珹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屑,不由问道:“你提我爹和我老师做什么,你和他们认识吗?”
冷脸学官冷哼:“怎么不认识?早二三十年就认得了,你老师不久前还为了你写信给我,说是让我帮忙多盯着你。”他松开司珹的后领,“你知道他多少年没给我写信了吗?他整整八年没给我写信,这次来信就为了你这点破事。”
司珹心中感动。
没想到美人师父表面上巴不得他快些被人领走,实际上却写信托许久没联系的故交帮忙看照他。
司珹道:“老师对我真好,我一会就给老师写信去。”
冷脸学官听了他这话脸色更臭了,冷笑说:“他是担心你在京师丢了他和司清泓的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珹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子酸味。他笑嘻嘻地说道:“不管为了啥,那都是关心我。”
冷脸学官不再搭理他,直接转身走了。
司珹还在琢磨这学官和自家美人师父是什么关系呢,就瞧见了何子言幸灾乐祸的表情。
司珹一看就知道何子言认得对方,立刻凑过去追问:“你晓得他是谁吗?”
季邈嗅着那花,他搁在掌心,丝毫不敢用力,生怕折了断了。他在廊下晚风里,深又隐秘地呼吸。
莫约半刻后,有人敲了房门。季邈方才将忍冬细细纳进小荷包,揣在紧贴胸口的位置,闻声蹙眉道:“谁?”
敲门声一顿,戚川道:“主子,是我。”
“戚川?”季邈前去拉开门,随意道,“你还有何事?用晚饭了么,去差小厨房备两个菜,不若我俩边吃边聊。”
戚川却面色沉沉,垂眸道:“今夜咱们恐怕得去正厅,同二公子一起用饭了。”
“二公子的外祖,瑾州李含山入京见外孙。”戚川说,“人来得遽然,现下却已入了府。人刚刚穿过前院,就同小郡王游廊间碰上了面。”
“现在两人都在正堂,等着主子呢。”
第 75 章 端倪
季邈携戚川过游廊入正堂时,前厅的帘子没放下,堂间客座上的李含山本在和侧位上的季瑜聊天,见他后便立刻站起来,拱手拜了礼。
“李公,”季邈皮笑肉不笑,回礼道,“将近夏至,出行易染暑气。李公千里迢迢自瑾州来京,受累了吧——戚川!”
戚川立刻前跨半步:“属下在。”
“事情办得这样不周到,”季邈问,“怎么不将拜帖先呈给我看看?好给老爷子支两桶冰,再派几人近身侍奉着,及时接引,方可消舟车劳顿。”
“主子教训的是。”戚川恭敬道,“不知谁连拜帖都能弄丢,我现在就把人揪出来,打上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不必不必,许是车马辛劳、沿驿有失,”李含山连忙说,“礼节有失实乃老朽之过。老朽月前听得小公子暑后愈发多病,乃至卧床难起,心里记挂,方才冒昧来访,还望世子见谅。”
往日这时候,季瑜总得说些什么,可今日季邈瞥眼一扫,他竟安安静静垂立座前,没有开口。
两人短暂停歇了片刻,便继续往前赶路。走走停停了几个时辰后,终于到达目的地。司珹找了块空地,放下身上的瘸子,指向前方的山壁,问:“如何?”
正如司珹所说,崖壁倾斜,底部向内凹陷出一块三角地带,足以司纳两人蜷缩其中。若是雨势不大,缩在崖壁下,不会淋到什么雨。可惜,岛上常有大风,若无意外,雨水被风吹打进来的可能性很大。
季邈道:“不错。只要筑墙挡住风,大雨便吹不进。”
山壁前是一块空地,周围三面都是树林,往西走几步,有一条小溪,取水也比较方便。
司珹看了眼天色:“都近晌午了,既然这里不错,那季门主就赶紧大显身手吧。”
季邈:“……”
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彼此都没有动静。
司珹警惕道:“本座对搭屋建房一窍不通。”
季邈:“我明白。”
司珹:“那你盯着我作甚?”
季邈:“首先,得有木材。”他看向周围成片的枯树,提议道:“不如,先取材?”
两人再次相季无言,最后决定一同入林。
不管是魔宫右使,还是一门之主,都不曾正儿八经砍伐过树木。两人围着一棵大树各自比划了一番,神情严肃,似乎是在思索从哪儿下手为好。
季邈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对准树干猛地横刺过去。见血封喉的利刃开始艰难地在粗糙的树皮上划割,发出沉闷的钝响。
司珹转头凝视季邈,幽幽道:“这好像是本座的匕首。”
季邈道:“的确是把利器。”
“它跟随了本座八年,名唤刺鳞。”司珹补充了一句,“是鳞甲的鳞。”不是树林的林!
季邈手下动作一顿:“是个好名字。”
司珹看得牙根发痒,再锋利的匕首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季邈此举分明就是暴殄天物!再说他早就对季邈将匕首占为己用的做法不满了,此刻见心爱的匕首遭此磨难,终于按捺不住,伸手道:“还我!”
季邈垂眸盯着司珹的掌心看了会儿,默默将匕首放了上去。
匕首刚碰到掌心,便被迅速攥紧了,连片刻都不耽误,就这么被藏进了衣襟。
季邈:“……”
“这就是季门主想出来的好办法?”他可不相信这人真的会愚蠢到要用匕首砍树。
“季某只是想借刺鳞试试木材。连此等利器都难以刺破,看来这树足够坚韧。”
司珹面露狐疑,问:“试木材……真是这样试的吗?”
他总觉得季邈是在诓骗他!
季邈不答反问:“司右使又对造屋取材之事有什么看法?”
看法司珹没有,但办法倒是有的。
他示意季邈退到旁边,自己绕树走了一圈,而后站定,朝着中心处运掌拍去。强劲内息瞬间穿透树木,随着“咔嚓”一声,眼前的大树应声倒地,发出巨大声响。
司珹得意地看了季邈一眼,随即想到什么,又不爽地摆起了臭脸:毕竟,他勤修武艺的初衷里,绝没有砍树这一项。
两人俱是当世高手,徒手劈树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地上就横倒了七八棵大树。如何搬回去,又费了许多功夫。等到忙活得差不多了,两人俱是狼狈不堪。
司珹扯着衣袍,又抬起手嗅闻了几下,随即眉头皱得死紧:“我去去就回。”
季邈拿着一截木头在山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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