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祚雪: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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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动听。”但仍是一动未动,没有让的态势。

    司珹勉力压下心中不耐,交代道:“我出去找些吃食,很快就回来。运气好的话,还能给你找些草药。”

    季邈看着他,面上平静无波,眼底多了几分审视之意。最后,他苦笑一声:“季某不利于,还需劳烦司右使扶我一把了。”

    司珹:“……”

    ——说了半天,这是等着要他帮忙扶起来呢。

    季邈外表劲瘦,分量却不轻,司珹昨天就已经切身感受过了。他将季邈完好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又腾出一只手从对方腋部穿过,使力将人移动开来。

    船舱内逼仄杂乱,司珹半拖半抱,好不司易将季邈搬到了另一个角落。随后挪开遮挡缺口的桌子,弯腰步出船舱。

    潮湿的海风迎面扑来,清晨虽仍带寒意,但在冷日照耀下,不算难以忍受。他走出几步,转过身,透过斑驳的缺口,与舱内之人遥遥对视。

    片刻后,司右使勾起嘴角,眼底尽是嘲弄。

    “不得不说,季门主武功盖世,满腹经纶,同你合作确实是个上上之选。可惜……”他顿了顿,摇头道:“以你如今的伤势,怕是只会拖累我了。我可不懂岐黄之术,更不认得什么草药,自认救不了你。季门主武功如此厉害,那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也不等季邈回应,转身走得毫不犹豫。

    在冷风中清醒了大半个晚上,司珹彻底想明白了:诚然自己无力出逃,但若是选择与季邈合作……以两人的武功差距,他只会是忍气吞声,受人摆布的一方。正如浅滩边那样,自己一有反抗,便会遭到镇压。

    与其日日受制于人,不如先一步掐灭苗头。

    船舱里无水无粮,季邈又身负重伤,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魔宫中人大抵都是剑走偏锋,做不来这等虚与委蛇,图谋百步之事。

    “从前离得远,我没瞧清楚。”

    “你这双眼睛……”

    季瑜指尖一顿,蜷指间问。

    “我从前定然见过的。否则,怎么能如此眼熟呢?”

    司珹迎着目光,半分也没退。他在季瑜错也不错的审视与言辞逼问里,竟然笑了笑。

    “二公子,”司珹温声细语地说,“我不是曾经劝诫过,叫你少窥探我和你兄长了么?”

    第 82 章   诈局

    季瑜瞳孔缩了一下。

    他依旧盯着司珹的脸,二人离得这样近,以至于他能深深望进司珹眸中去。真奇怪,这人被抓了,被捆缚住手脚,竟然并不害怕和惊惶,季瑜从那双眼里看见眸中冷而静的东西,像兽类的鳞。

    自己似乎被嘲弄了。

    季瑜歪歪脑袋,却丝毫不生气。

    他蹲身下来,问。

    “我该称呼你张九,还是司珹?”

    “看二公子更喜欢哪个了,”司珹懒洋洋地说,“你兄长更喜欢后者。”

    有何子言提供的奖品在前面吊着,致知斋的学习气氛更浓郁了。

    郗直讲平时还是只讲课,别的一概不太管,但随着邹迎他们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对郗直讲便愈发尊敬起来。

    尤其是邹迎这些出身比较差的,那更是积极跟司珹抢活干,现在司珹想给郗直讲斟茶倒水都插不上手了。

    司珹对此乐见其成,私底下直夸何子言是大功臣。

    饶是何子言性情再别扭,每天这么挨夸也愈发快活起来。

    袁骞倒是发现司珹对谁都要夸上几句,哄着人家屁颠屁颠把活给干了。只不过见何子言难得这么高兴,他也就没有多事地去提醒。

    本斋各项事宜步入正轨,司珹就开始与散落各斋的朋友联络,相互交换彼此的课堂讲章。

    每到傍晚吃饱喝足,他们便约在池边的长亭里交流当日所学,别人藏不藏私司珹不知道,反正他是不藏私的。

    这么个热热闹闹的“小讲堂”,很快便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有人告到沈鹤溪那儿,沈鹤溪说是课余时间不拘着监生们相互探讨学问,只要不闹事即可。

    得了沈鹤溪这句话,秦溯那边也有人撺掇他组织大家一起读书。

    读书人都爱结社,也爱参加各类聚会,这都是露脸的好机会,说不准他们也能从籍籍无名一跃成为“文魁”“诗魁”。诗会夺魁也是魁啊,谁能说他们是在瞎吹?

    连司珹这个土包子都能凑起这么多人,秦溯总不至于比他差多少。

    秦溯听后微微顿步,抬眸看向不邈处的长亭,只见司珹正悠然倚坐在栏杆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同窗讲学,长长的高马尾与发带随着风轻轻拂动着,瞧着便觉他是世上少有的快活人。

    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他们投去的视线,司珹转过头往岸上望了过来。

    隔着青青的柳条,秦溯看到司珹朝他们笑着挥挥手,算是与他们打了招呼。

    接着便又转回头去专心听同伴说话。

    不管是见到他们还是见到其他人,司珹基本都是一个态度,并没有因为他是首辅之子就有什么不同。

    秦溯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就敛起了思绪,没叫旁人看出半点不对来。

    他没有拒绝众人的提议,反而还有条不紊地列出各项安排来,听得众人心服口服,暗赞秦溯不亏是名门之子。

    秦溯一路与众人议定,又回头看了眼已经离得很邈的长亭。

    即使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他还是高襟的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休沐日他归家,本以为得了第一至少不会挨骂,结果他父亲冷笑着拿出司珹的答卷给他看。

    他看完后便去领罚了,硬生生挨了三十鞭,有几下鞭尾直接甩到他颈边,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因为他居然连这种考试都考不过司珹,叫他父亲觉得脸上蒙羞。

    秦溯心中清楚他父亲并不是真的想他和司珹比,他父亲是想和已经死去的司清泓较劲。他是父亲亲自教导出来的,结果一考试居然比不过乡下长大的司珹,自然让他父亲勃然大怒。

    司珹将是他此生的对手。

    司珹做得到的事,他必须也要做得到,而且要比司珹做得更好。

    无论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只要没赢过司珹就是弥天大罪,回家后必然是要挨罚的。

    秦溯把背脊挺得笔直,不愿叫任何人发现自己身上带着伤。

    ……

    司珹在国子监中过得风生水起,朝中也第一次有了他的姓名。

    是他师兄柳栖桐、禁军统领韩凛以及袁骞兄长联名上书,请求兵部派人清查阵亡将士抚恤的落实情况。

    光是司珹他们简简单单一查问,便查出许多抚恤遭侵吞的案例来,可见这绝非小事。

    边关将士能舍生忘死地保家卫国,除了许多人都有着拳拳报国之心外,还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死后家中父母妻儿能得到保障。

    如今有人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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