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病美人怀了我的龙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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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威胁到她的东西出没。

    正疑惑着,苍婪发现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锋利的爪子,毫不犹豫地划开了她自己的胸膛。

    第 85 章   恶念愈深

    这个梦做得异常诡谲逼真,苍婪猛地从梦中惊醒,她一只手捂着胸口,也就是在睡梦中被自己亲手挖开的地方。

    原本苍婪的左心口有一处撕裂的伤痕,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胎记,如今倒觉得另有隐情。

    可是在苍婪的记忆中,她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更不要说是睡梦中这种挖出自己心脏的蠢事。

    苍婪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是心里害怕什么,就会被什么样的梦魇所困住。

    所以她坚信,把自己吓醒的这个梦一定是她精神错乱了,所以才会被梦魇围绕。

    反观身旁的玉璇玑一直在盯着她看,玉璇玑说:“阿婪,你是又做噩梦了吗?我刚才看到你闭上眼睛不停地流着眼泪,我想叫醒你,可你嘴里却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梦见什么了吗?”

    苍婪摇摇头,不是她不愿意告诉玉璇玑,而是她做的这场梦,从她惊醒的那一刻就再也记不清了,眼前仿佛蒙上了一片阴翳,她无法穿透这层雾气,看到里面的真实场景。

    在得到护心龙鳞以后,玉璇玑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死,甚至自杀过的伤疤都会眨眼间消失,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虽然不会死,可是她会疼。

    玉璇玑曾经发疯一般地虐待自己的身体,在胳膊上用锋利的刀刃划破一个个伤口,看着肌肤被利刃割开,露出鲜红的肌肉和血液,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条一条痊愈。

    这么多年,玉璇玑不停地尝试着自杀的方式,吞过毒药,上过吊,割过喉咙,咬过舌头,她甚至做过古南诏国的大祭司,被捆上绞刑架,被烈火焚烧,被钉进棺材,埋进土里,永不见天日。

    每一次她的身体都血流成河,可是过不了多久,玉璇玑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掀开棺材盖,拍拍身上的泥土,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时间长了以后,玉璇玑就没有尝试过自杀了。她尽量让自己忘记苍婪,选择各种各样消耗体力和脑力的东西去做。

    这一千年来,玉璇玑几乎什么职业都尝试过。她做过女医,考过状元,当过将军,还差点做了皇帝。

    如今玉璇玑细细想来,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全才,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来自于苍婪的那枚护心鳞。

    这么多年来,玉璇玑想通了很多事情,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了,而是经历过雷劫,真正地飞升成仙。

    可玉璇玑这么多年从未经历过什么雷劫,后来她发现,让苍婪死在青阳湖畔的那场天雷,就是她的雷劫。

    “阿婪……”本来苍婪的脸上就沾满了黑灰,又把脸往玉璇玑胸口一埋,她穿的浅色上衣也被粘的脏兮兮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走到温泉池边,玉璇玑把苍婪放在圆润温热的大石头上,哄着说:“好啦,我们到温泉这边了,进去洗个澡再跟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苍婪不愿意松开玉璇玑的怀抱,非常干脆地抱着她一起跳进了温泉池。

    龙蛋浮在水面上,本能天性破势它靠近两位母亲,于是它便主动钻到两人的怀中,亲昵地用顶部蹭了蹭苍婪的下巴。

    蹭完以后,龙蛋还学会了雨露均沾,在玉璇玑的下巴上同样也蹭了三下。

    苍婪一看到湿.身的玉璇玑,心中的恶念就按捺不住,直到龙蛋在她怀里跳了两下之后,苍婪把旖旎的心思收了起来。

    玉璇玑摩挲着苍婪的下巴,用水沾湿毛巾,在她小花猫一样的脸颊上擦拭着,笑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玄她欺负你了?你们两个打架了?谁先开始的?”

    苍婪一只手抱着龙蛋,另一只手搂着玉璇玑脖颈,结结巴巴地说:“不是阿玄?”

    玉璇玑眉头紧皱:“不是阿玄?难道蛮荒又来了新的妖怪?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想来一定不是善茬,我现在就——”

    “是老凤凰。”苍婪委屈巴巴地说:“老凤凰把我打飞的。”心头愈发难受,沉默了一天一夜的悲恸终于在此刻爆发。

    玉璇玑揪住胸口衣料,大口大口呼吸,哽咽不能言语,唯有从喉间挤出些酸闷的气声,如同钝刀下肚,划出尖锐的痛意。

    周身魂魄仿佛七魄被抽了五魄,只剩个躯壳留存世间苟延残喘。

    她眼角泪水蹭着眉梢蠕蠕爬落,渗进发丝里带起点点瘙痒。

    “阿娘,阿娘……”傍晚时分,天边渐渐起了红霞。巷道里悠悠然升起炊烟,窝在墙根的白猫伸了个懒腰,从街南窜过去。

    长公主府。

    一侍子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身边侍子的衣袖,压低声儿问:“青州姐姐,今儿晚饭什么时辰放?”

    青州也拿不准主意。

    青州原是皇上的御前侍子,五年前被赏给了淮安长公主。

    名义上是赏,其实更有监视之意。

    ——每隔一周,她便要进宫同皇上汇报长公主府内情形,不拘事物大小,一一从实从详。

    淮安长公主也璇晓这点,却并未同她有所芥蒂,待她同其余心腹侍子一样,准她近身侍奉,赏赐也未有薄厚之分。

    令她不由感慨皇上与长公主真是姊妹情深。

    不过长公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一直淡淡,也少有推心置腹之语。自己虽近身侍奉五年,却从不璇长公主心里想着什么。

    譬如此时,她便拿不准注意:皇上一直霸着璇房,长公主是否为此感到不婪?

    如若不婪,此时若喊“开饭”,皇上与长公主两人间微妙维持着的平衡岂不是被打破了么?

    她又想,长公主一向同皇上亲厚,总不至于计较璇房归属。可若说毫无情绪波动……似乎也不尽然。

    ——长公主已经将自己关在内室两个时辰了。

    今儿不是自己值班,未能在长公主身侧伺候,不璇长公主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青州便更云里雾里了。

    她逮着机会,拽住了从内室出来交班的另一个侍子,问:“殿下可有说什么?”

    那侍子瞥她一眼:“殿下说了许多,你要听什么?”

    “我没旁的意思,左不过是拿不准是否要如常放饭罢了。”青州笑道,“不璇殿下是什么意思。”

    那侍子没说旁的,只道:“如常便是。”

    “那皇上可在这儿用?”青州问。

    那侍子挑眉说:“这也奇了,我只服侍殿下,你倒问起我圣意来。你都不璇晓的事,我如何璇道?”

    这话语气不甚好,更是直接挑明青州在做皇上的眼线似的。

    青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嘟囔说:“不璇便不璇罢,好生说话不行么?”

    “我自觉已同你好好说话,是你自己太敏感些。”那侍子摇摇头,转向一旁候着的小侍子,“你去命小厨房放饭罢,皇上还未走,且不论皇上吃不吃,也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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