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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囚青》 70-80(第14/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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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出发颤的手,竭力温柔喊:“阿泠,你别冲动,湖边危险,快回来皇兄身边……”
可半边身子已经挂在围栏外的中庸却凄悲大喊问:“你早把他杀了,对不对?!你一直都在骗我,南云城破那一日,你就已经一箭把他射死了,对不对啊?!”
沈长冀浑身冰冷,他不知道中庸是从哪里听来的冼君同已死的消息,明明这消息他已经让人瞒了这么久都没有出纰漏,任何可以接触到中庸的人与物都被他再三检查防范,为什么中庸还是知晓了一切,是谁?!
可面对坐在围栏上,似小鸟般展翅,便会彻底离他而去的中庸,他已经无从思考到底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只能他竭尽全力想让自己冷静,逼自己赶紧想办法把中庸带下来,“阿泠!你听皇兄解释!我当日并非想杀他,箭头瞄准的也是他的肩头,可是——”
“沈长冀,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多少次——!”
中庸突然凄厉地哭喊:“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以前为了把我困在你身边,一直在骗我,哪怕到现在,你都已经杀了他,还在骗我!我太累了,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你哪句话真哪句假了……”
他又看向虚空,似是看到了一道儒雅身影朝自己打开怀抱,嘴角露出笑容,手臂展开:“小南哥哥,你是来带我走了吗……”
说完,彻底失去平衡的中庸便已如殉情般,让身体自然朝冰湖上空倒去。
“阿泠——!!”
沈长冀目眦欲裂,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中庸的手。
可还是迟了一步。
一片衣角都没有触到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闭上眼的中庸似一只白蝶从他指尖飞走,扑通一声,就这么在他眼前直直坠入身后冰湖之中。
沈长冀想也没想,便已翻过围栏,跟着纵身跳入刺骨冰冷的湖水中。
岸上的惜月也回过神来,一边立马激动下令所有人下水救人,一边马上让人去叫御医。
“陛下!”
而正当剩下一半人下水时,突然几个暗卫簇拥起沈长冀破水而出,怀中的中庸一动不动,面色惨白,生死不知。
上岸后,浑身湿透的沈长冀放下怀中几乎什么呼吸都没有的中庸,口对口挤出腹中一小口积水,可中庸气息已近于无,好似一点儿求生欲.望都没有,真的已经要随自己已逝的爱人一起离开。
“阿泠!阿泠你快醒醒,你别吓皇兄啊!”
沈长冀前所未有的惊慌,手都抖得不行,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就失去自己的小鸟,恰此时御医来了,他立即抱着怀中人便冲回殿中,乌泱泱的人又涌了过去。
“快说,是谁让你做的!!”
而被这一个巨大骚乱吓得不轻的小太子突然被拽到一旁,以前从来温和美丽的生母此刻也近乎疯癫,指甲掐进他细嫩的手臂里,疼得他眼泪直掉,他尖叫道:“姨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沐瑶拿出一把糖纸,上面墨迹就快消失于无,但还能隐约看到“冼”“死”“帝”“箭”等字,她歇斯底里逼问道:“是谁给你的这些糖!”
小太子被吓得大哭:“不知道——我不知道——娘你抓得我好疼——!”
李沐瑶听了这答案,瘫软在地,小太子马上钻进母生母怀中,啜泣道:“娘…娘…你刚刚吓到我了呜呜……”
可马上,他就哭累再生母怀中睡着过去,隐约听到李沐瑶抱着自己喃喃自语道:“念青,你不要怪娘,娘这辈子欠了九殿下的,下辈子都还不完,如果九殿下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用陛下做什么,我会亲自取了你的命给九殿下抵罪,娘再陪你一起去阴曹地府给九殿下赎罪……”
才三岁的小太子听不懂生母说的这些话,但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只能潜意识往生母怀里钻。
第79章 “他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
大雪纷飞, 愁云密布。
北都皇宫之中人心惶惶。
那日下午南月苑中发生的事情,早已如一阵风般顷刻传遍了宫内宫外。
慈宁宫第一时间派了人来,却被玄甲卫的铁刃刀锋尽数挡在了南月苑外,即便太后懿旨也传不进去, 也就更别说其他人的耳目。
之后帝王接连罢朝三日, 同一时间从南月苑源源不断抬出的宫婢太监的血淋尸首,令人骇然失魂。
自出生起, 便得到帝王无理由偏爱的小太子以及生母北护王妃, 亦一开始被监禁起来, 非帝王圣旨,无人知其生死。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不少年龄稍大的老人,又恍惚想起,似乎同样的事情, 在二十多年前好像就发生过, 而当初最后的结局, 恐怖得没有人想再回忆第二次。
而帝王迟迟不出现, 朝中早已乱作一团,最后还是元国公带一众朝臣齐齐冒雪跪在宫门之下足足一整天,这才请得帝王再度身着玄黑龙袍登上金銮殿。
可紧接着, 臣子递上的时隔多日的第一道请奏,便是请帝王赐死那胆敢伤及龙体的君子相遗孀, 帝王却怒而拔金剑,直接在金殿上砍下了那进谏大臣的头颅,丢下剑, 站在血泊中,怒形于色放言道, 倘若日后还有人上谏要将那人赐死 ,便是公然要与他为敌!
直到有人突然来到帝王身边,低声耳语数句,帝王顷刻扭身便丢下所有朝臣离开。
余下所有人心有余悸,突然听到殿中惊呼一声,原来年事已高元国公突然仰面直挺挺倒下,被送回国公府后,很快就传出中风的消息。
而匆匆从前朝赶回南月苑的沈长冀一跨进殿门,殿中乌压压的御医便立即缩头,赶紧退至两侧,让帝王穿过,大步来到床边,正好看到御医署首席李文颀将床上正给昏迷不醒的人脖子上抽出最后一根银针。
看到床上人的脸色比自己先前离开时要差上不少,沈长冀心都停了几瞬,脱口便问:“发生什么了?”
李文颀额上一层汗,道:“臣启奏陛下,南公子方才脉象骤乱,气若悬丝,险入膏肓之境,虽然臣已急施金针渡穴,并用参汤吊命,暂时稳得形骸,但南公子脉象涣散如游丝,神光游离若残烛,全因心火尽灭,神志自绝,臣虽竭力维系一线生机,然生死之机终系于病者一念之间,若南公子七日内仍无求生之志,恐……”
沈长冀逼问:“恐什么?”
李文颀咬咬牙:“恐大罗金丹亦难回天矣……”
沈长冀瞬间如遭重锤,倘若不是惜月眼疾手快扶住,他怕是会再顾不上什么帝王之仪而跌倒。
他强撑着放下狠话:“朕命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他,否则,你们御医署便统统给他陪葬!”
李文颀一众御医顿时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中庸每日要喝不下三碗汤药,沈长冀把人抱在怀中,惜月舀一勺稠苦的药汁送到中庸嘴边,却发现中庸竟含入嘴中的汤药没有咽不下一滴到腹中,尽数从嘴角流出。
惜月听到李文颀悲声道:“南公子气血枯槁,又拒饮拒食,这是在自绝生机啊!”
小年与小齐子听了这话,立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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