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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嫁表哥》 30-40(第16/20页)
你和我出去一趟。”
“后日?”那就是自己出门前一天了,家中应该有许多事要安排吧,她问:“出去做什么?”
秦谏却卖起关子:“总之是好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看着他,不知能有什么好事。
过两天,她早早安排好家中的事,又备好第二日要出行的东西,便等着他,他果然回得早,一回来就让她带上惯用的笔,然后带她出门,两人乘车出去,到一间店铺前停了下来,程瑾知下车一看,上面挂着匾,写着“铭箴堂”。
她疑惑,不知这是做什么的地方,秦谏和她道:“随我来。”
两人进门,便有个店小二迎上来,才开口,里面又走出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似是东家,朝秦谏恭敬地拱手道:“秦大人来了,这便是尊夫人?”
秦谏脸上露出轻笑:“正是。”
那东家连忙朝程瑾知道:“久仰久仰,秦夫人不只有惊世之才,竟也生得国色天香,恍如神妃仙子,与秦大人实在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那!”
程瑾知不知他为何知道自己,只是浅笑,并未多言,秦谏这几日类似的话听得不少,却还没听腻,怡然地得地受了,朝东家道:“吴老板谬赞了,我夫人明日要出门,今日便将书丹完成。”
“这边请,这边请——”东家在前引路。
再往前走,便能听到后面传来阵阵金石雕刻声,又看到前厅摆着许多刻好的石碑,程瑾知明白了,这是家专门刻印石碑的地方。
只是秦谏带她来做什么?为什么说她要完成书丹?书什么丹?
直到东家带二人去一块石碑前,上面已经用白线划了格子,朱砂颜料也在一旁,只等人来书丹。
所谓书丹,就是在石碑上用红色的朱砂写好字,再由刻石师傅按朱砂印迹刻出文字,如此便是一篇碑文,可保千百年不毁。
秦谏此时拿出那篇“翰林院之书画院序”来,和她道:“殿下有令,要将你之前的字刻印成碑文,所以得劳烦你再写一遍。”
程瑾知吃了一惊:“碑文?太子殿下说的?是要立在书画院?”
“对,如何?今日能写得完么?”随后他解释:“前日才下的令,急事急办,今日备好了石料,所以来让你写着试试,今日若完不成,那就等你从许昌回来。”
程瑾知一时都接受不了这消息,实在冲击太大。
但显然来都来了,秦谏也不是开玩笑。
她拿出手中的笔匣,半晌才道:“我试试。”
秦谏替她摆好凳子让到一旁。
她便坐下来,洗了笔,蘸了朱砂,在石碑上开始写。
一开始对朱砂不熟悉,擦了几次,随后便适应了,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写。
阳光慢慢偏西,她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全神贯注写着笔下的字,旁边刻碑的师傅突然弄出一道尖锐的声音,她也似乎没听到一样,竟目不斜视,在石碑上写出一道道殷红而端方的横竖撇捺。
秦谏就坐在一旁看她,看着金黄色的阳光下,她被照得镶了金边的发丝,看着她耳朵上细小的绒毛,看着她极端认真的眼神,似乎也忘了时光流逝与周围的嘈杂。
他想,也许此生他会一直记得这一幕,记得她在石碑前写字,阳光洒在她身上,他在一旁看着她,觉得时光几乎静止,而这一切都在往他心中铭刻。
第39章 第39章她的信
二人书丹完出去时,天已见暮色。
秦谏带她去八仙楼用了饭才回去,从马车上下来,夜色苍茫,四周静谧,侯府似乎已经安睡,一道银钩似的月牙挂在天空,满天繁星将夜照得璀璨。
如此美景,两人相伴,他牵起她的手,看看那泛着银色光辉的星月,轻声道:“我好像明白了一句诗的意思。”
“什么?”她问。
“原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程瑾知也看向天空,柔声道:“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秦谏看她一眼,回头朝夕露等人道:“你们先回去点灯备水吧,我与夫人在院子里走走。”
夕露几人应下,从后面过来往前而去,此地就留了两人。
待她们远去,他突然拽过她,将她按向走道旁边墙上,猝不及防就吻过来。
她呼吸一窒,在他侵掠下微有怔神,又唯恐周围还有人,却又神魂俱失,身体发软,不由就轻轻抬手抓住了他臂膀上的衣衫。
他将她越按越紧,一手托起她后脑深深探入吸吮,耳边几乎都能听到唇舌相缠的声音。
甚至,她到感觉他身体的急速变化,他抚着她腿侧,紧紧朝她倾压,直至后来,他开始撩她裙摆竟有想进来的趋势。
她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推开他,轻声道:“别……等会被人看见……”
他也明白此时不允许,若真被人看见,那可是府上的大新闻了,但他一时半会儿按捺不住,再次抱住她亲吻好久才又拽起她往绿影园走。
走到院门外,没了灯笼,黑夜中一片幽深,他再次忍不住抱了她亲一阵,这才进屋去。
后来,浴房漫了大滩的水,床褥也一片凌乱,他在最后的震颤之后紧紧将她抱住,在她上方看着她道:“喜欢吗,我,喜欢你所嫁的这个男人吗?”
她脸色酡红,轻轻喘息,看着他点点头:“表哥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
他一笑,回道:“那叫我夫君。”
“夫君……”她眼中带着蒙蒙水气,轻唤一声。
他低头,散乱的头发从上面垂下来,扫落在她肩头,再次吻向她。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程瑾知一身素服,乘上马车与秦禹一同出发,前往许昌。
此行并没有带多少东西,除了丫鬟就是几个骑马带刀的护卫,轻装简行,准备在天黑前到许昌。
秦禹与程瑾知两人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她是身份束缚,而秦禹是被母亲管得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读书,此番出来,尽管是奔丧,两人却都有些雀跃。
马车出了城门,能看见城外路旁的柳树,还有不远处绿油油的农田,朝阳从天边冒出头,一行白鹭自田间飞上天空,程瑾知撩起车帘看向外面,觉得好美。
到日头高升,人马都有些累了,旁边正好见茶棚,程瑾知便让队伍停下来歇息,喝口水喂马草。
她在马车上待了半天,也颠得厉害,就戴了帷帽,从马车上下来。
秦禹也从后面马车上跳下,看看远处,又看看茶棚,眉眼间明显的轻松惬意。
到茶棚寻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秦禹问:“嫂嫂去过许昌吗?我只知曹操迎献帝至许都,虽与京城不远,却从去过。”
程瑾知回道:“你都没过去,我就更没去过了。”
秦禹喝了一口茶,赞道:“没想到这茶棚简陋,茶却好喝。”
程瑾知笑了笑:“这只是普通的毛尖,你觉得好喝是因它是茶棚的茶,你没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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