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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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之外,另有一味蚕砂。

    蚕砂性阳,可辟邪,人们在恶月制香囊时,多会将此物与药草杂糅,一同缝入囊中。

    楚锦然相赠药囊时并不知道此物会牵动其子体内的同心草,梁誉遂将药囊扔至一旁,看向他道:“常欢,我帮你。”

    在楚常欢犹豫的间隙,就已经把人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每回起了兴,楚常欢便要丧失理智,满心满眼都是顾明鹤,刚一沾上被褥,双臂迅速攀上梁誉的脖子,急切难耐地去吻他的唇,待撬开齿关,遂将软舌挤了进去,贪婪地索取更多。

    “明鹤,明鹤……”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朝思暮想之人的名字,梁誉心头不畅快,于是惩罚般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楚常欢吃痛,反倒愈发失态,放-荡地缠了上去,“明鹤,你疼疼我。”

    梁誉气得心口胀痛,偏又奈何不得,便用力堵住他的嘴,免他再胡言乱语。

    楚常欢被吻得喘不过气,嘴里断断续续地渗出几声申吟。

    须臾,梁誉又解了他的道袍,目光垂落,眸光不觉间变得幽暗。

    本该平整的地方,今已变得像妇人那般。

    梁誉端详片刻,低头去吻他的心口。

    楚常欢嘴里呢喃道:“明鹤……夫君……”

    和风稍来丝丝暑热,拂击着帐幔,试图窥探帐中光景。

    梁誉对这番呢喃置若罔闻,兀自尝味。

    他不禁遐想,假以时日常欢愈来愈丰,可还能盈握?

    只怕那时,恐连妇人也不及也。

    少顷,梁誉吻了吻他的心口,转而又贴至肚皮。

    腰腹平整,肤如凝脂,因同心草之故,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如今尚未显怀,瞧着与平素并无区别。

    但毋用多久,此子便不复存在了。

    梁誉抚摸他腹中的胎儿,爱怜,又万分不舍。

    楚常欢被欺负得落了泪,央求道:“好夫君,快疼疼我。”

    鉴于上回的教训,梁誉断不敢再贸然让他承欢,遂俯首其间,耐性伺候着。

    一番折腾,楚常欢总算尝够了甜头,待清醒过来,便见梁誉坐在床沿,用舌尖卷走嘴角的残物。

    楚常欢愣了片刻,梁誉替他穿好衣物,道:“你父亲赠与的那枚香囊里有蚕砂,能温养你体内的同心草,令你情动。”

    楚常欢抿唇不语。

    须臾,梁誉又道:“今日过节,可要去市集走走?”

    楚常欢整日待在府中,实有些无趣,略一思索后,便应了下来。

    西北边陲,人烟稀少,不及汴京繁盛。

    因气候之缘故,兰州一代的房屋多是由黄土、沙砾混合芦苇和红柳根夯砌而成,屋顶平整,少有瓦砾,与中原建筑迥然有别。

    自初一伊始,市集摊肆便开始售卖百索、艾花、花花巧画扇儿、香糖果子、粽子、水团等应节之物,更有紫苏熟水消暑镇热,备受青睐。

    这些东西在京城也能瞧见,并不稀罕,楚常欢倒是对瓜农售卖的蜜瓜颇感兴趣,梁誉察觉到他的目光,遂买下一筐,身后小厮见状,立马连筐带瓜搬回府里去了。

    游逛良久,梁誉担心他疲累,便道:“前面的酒楼里有胡姬表演,去看看罢。”

    楚常欢道:“汴京也有胡姬酒楼,我看过了,没甚新鲜的。”

    梁誉道:“这里的与汴京不一样。”

    闻及此言,楚常欢难免好奇,便与他一道前往酒楼,寻了个雅座。

    这座酒楼在外瞧着并不起眼,可内里却是雕梁画栋、镶金壤银,气派十足。

    楚常欢掀开帷帽白绡,注视着高台之上的舞姬。

    这些舞姬华贵艳丽,曼妙飘逸,梳着飞天髻,身披彩绫绸,脚踝佩有金镯,步步生花,俨然似壁画里的飞天仙女。

    高台上悬有数根彩缎,至鼓乐齐鸣时,舞姬们便在场内众人的欢喝声中借彩缎凌空,与漫天飘飞的蔷薇花瓣同舞。

    楚常欢看得怔神,倏然,一名舞姬自空中腾飞而来,他心下一惊,未及反应,便见那舞姬凭空变出一枝蜀葵,含笑递给他:“好花配美人,愿娘子安康。”

    楚常欢不由呆愣,待接过花束,那舞姬便又飞回台中,和乐而舞。

    他看向梁誉,对方神态自若,正悠闲地饮着紫苏水,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原来这便是他说的“不一样”。

    少顷,梁誉放下杯盏,淡淡地道:“这座酒楼是兰州的几位老爷合力修建,酒楼所售酒水之盈利,七成用来修建敦煌莫高窟,余下三成则用以救济城中的乞丐。

    “近年来战乱不止,自凉州逃来的流民更是不计其数,这些老爷便在城外修建了几处屋舍,供流民栖身。所以这家酒楼又被人们称之为‘功德楼’。”

    楚常欢把玩着手里的蜀葵,道:“天下将治,则人必尚义也;天下将乱,则人必尚利也。”

    梁誉不免诧异,问道:“这是他教你的?”

    楚常欢点了点头。

    梁誉不再言语,又饮了几口紫苏水。

    *

    端午过后,天气日渐炎热,至六月中旬,楚常欢总算不再害喜呕吐,能沾些许油腥,每日所食菜肴愈发丰盛,身子骨也不似从前那般瘦薄。

    腹中的胎儿已有三月余,开始显怀,然而前往滇中的暗卫却迟迟未归,楚常欢不禁忧虑,倘若这个孩子无法打掉,他又该如何?

    听说崇宁帝当年因蛊怀子,产子时乃由蛊虫从体内撕咬开肚皮,才将胎儿娩出。

    思及此,楚常欢便觉胆寒,一连几晚都被噩梦惊醒,梦中全是他肚皮撕裂、血流不止的惨状。

    簟纹如水,楚常欢又一次惊梦转醒,便就着皎月行至院里,坐在石榴树下纳凉,脑海里盘旋着梦里的产子画面,经久不散。

    他以手覆面,掩去面上的惧意,待拿开双手时,院中忽然多出一道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待看清那人面貌后,方宽下心来。

    梁誉几步走近,在石桌旁落座,问道:“做噩梦了?”

    楚常欢不擅掩饰情绪,语调尽显诧异:“你怎么知道?”微顿,又问,“王爷为何会在此处?”

    梁誉道:“今日公务绊身,现下才回到府上。”

    客房在西面,他回府后应去客房歇息才是,怎到北院来了?

    楚常欢未去细究,道:“天色已晚,王爷请回罢。”旋即起身,折回寝室。

    皎月当空,映出院里的两道身影。

    楚常欢迈上石阶,关门时,目光与石榴树下之人交错,恍惚间,他又回想起五年前初见梁誉的情形。

    彼时正值春闱,梁誉立于贡院外的杏花树下,长身玉立,轩朗矜贵,教人挪不开眼。

    杏花又名状元花,那时楚常欢便想,如斯俊朗之人,不做状元真是太可惜了。

    可转念一想,状元郎通常都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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