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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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之态。”

    其中一名童子起身问道:“先生,学生以为这话不对。”

    楚常欢笑道:“有何不对?”

    那童子辩驳道:“人这一生,本就是为吃住而活,若吃不饱足、住不舒适,与行乞有什么区别?”

    此言一出,堂下众小儿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六子说得对!”

    楚常欢道:“尔之所言有理,但你可曾听过韩重言的故事?”

    另一个小童举手道:“学生知道!兵仙韩信,汉初三杰!”

    楚常欢又道:“那你们可知他是因何死去的?”

    “谋反!”

    “才不是呢!韩重言谋反是被冤枉的!”

    楚常欢道:“对,因他军威过高,令汉高祖忌惮,故而设一局,以谋反之罪将他诛杀于长乐宫。是以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位盛危至,德高谤兴。”

    话甫落,他猛然顿住,不禁想起了顾明鹤兵败一事。

    当初梁誉说过,他暗通敌国之罪乃因人陷害,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杜怀仁一党。

    但事实当真如此吗?

    今上年幼时曾遭叔祖背叛,于宫变中脱困,从此疑心颇重,且朝中武将式微,远不及崇宁年间那般声威并重,仅有的几方兵权里,以顾、梁两家为首,余者尽归杜氏党羽。

    杜怀仁是今上亲信,有从龙之功,他手底下的那些兵权,等同于陛下亲握。

    顾明鹤的祖父虽是北狄人,但自入朝之后就一直军功不断,至顾明鹤这一代,更是威信盛旺。

    倘若他真是因军威过高而遭圣上忌惮,其平夏城的结局,与韩信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朝中还握有数十万兵马大权的人,便只有梁誉了……

    从前他只顾着吃喝玩乐,不懂朝廷局势,后来嫁人后又被巫药迷惑了神智,根本没细想过其中的利害。

    恍惚间,楚常欢面色煞白,握住书册的手隐隐在发抖。

    “先生?”

    “先生您怎么了?”

    几声呼唤,令楚常欢回了神,他稳了稳心绪,才发现掌心里覆了一层冷汗。

    “今、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罢。”他佯装镇定,合上书册笑说道,“外头下了雪,天气严寒,你们早些回家,莫要贪玩逗留,令长辈担忧记挂。”

    学生们欢欣雀跃,向他请辞后鱼贯涌出。

    楚常欢呆呆地立于原处,好半晌才想起要离开。

    雪絮飘飞,朔风凛凛。他戴上面帘,撑着油纸伞走出连廊,刚一锁上私塾的院门,就见旁侧的雪地里候了个高大英武、面容冷峻的男人。

    他的鬓角落了雪,氅衣的毛领上也不遑多让。

    楚常欢缓步走近,揖礼道:“草民见过王爷。”

    他这般客气,反倒显得疏远,梁誉微感不快,面上却不露声色,从他手里接过油纸伞,牵着他往回走:“听岳丈说,你今日代他来私塾授课了。”

    楚常欢道:“爹身子不适,我多少认得几个字,特来现拙。”

    顿了顿,又道,“我与王爷并非夫妻关系,还请王爷莫再唤家父‘岳丈’了。”

    “可你我之间有个孩子。”梁誉道,“如果不是夫妻,哪来的孩子?”

    楚常欢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索性不予理会了,径自前行。

    两人一齐回到家里,楚锦然正静坐花厅内,拿着刻刀为晚晚雕刻木鹰。乍一见到梁誉,赶忙放下手头器物,起身拱手道:“王爷。”

    “岳……叔翁不必如此拘礼。”梁誉托着他的手,令他起身,目光凝向桌案的狼藉,微微愣了一瞬。

    楚锦然道:“草民闲来无事,便替孙儿雕了个小顽意儿。”

    梁誉道:“犬子能得叔翁器重,是他的福分。”

    楚常欢将桌案收拾一番,问道:“王爷今日来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梁誉看着他,定定地道:“想孩子了。”

    楚常欢避开他的视线,不再多言。

    掌灯时分,晚饭备妥,众人至暖厅用膳。

    外边的雪势从未间歇,甚至越下越大,院中的草木尽皆覆白。

    饭毕,天已黑尽,楚常欢推开窗叶瞧了一眼,催促梁誉道:“雪势渐长,王爷还是早些回去罢。”

    梁誉沉吟片刻,转而对楚锦然道:“叔翁,小侄本无意叨扰,奈何外边雪大,行路艰难,您若不弃,可否借宿一宿,待天明之后,小侄自当离去。”

    他说得这般委婉客套,就算楚锦然不打算留客,此刻也无法说出回绝的话,于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在心内无奈叹了口气,点头道:“好。”

    第58章

    楚锦然这所宅子并不宏大, 除却乳娘和小童的寝室外,仅剩一间客房可用。

    小童托着油灯,将西厢那间客房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 旋即领着梁王殿下梳洗就寝。

    雪夜清寒, 小童正欲往炉中添些灰炭,梁誉阻止道:“不必添炭。”

    小童疑惑不解:“王爷不怕冷吗?”

    梁誉道:“我不冷。木炭不易买到,省着点用。”

    小童便真以为他不冷,于是听话地端走了灰炭,并替他关严门窗。

    楚常欢更换了寝衣,一头墨发垂泻肩头,模样疏懒惫怠。

    因断了奶,他的胸脯不似从前那般丰.腴, 但被吮-肥的汝頭却再难复原,此刻被月白色寝衣笼着, 无所顾忌地傲立。

    他往铜炉里添了数枚炭,又在炉盖上温了一壶白水, 饮下两杯解解渴,方吹熄油灯上床入睡。

    夜里僻静,雪声簌簌,楚常欢裹紧被褥, 正待合眼, 忽闻有人叩门, 他警惕发问:“谁?”

    门外那人应道:“是我。”

    楚常欢疑惑地皱眉,却未起身:“王爷有事?”

    梁誉道:“我那屋子太冷, 睡不着。”

    楚常欢问道:“童儿没给你添炭?”

    梁誉道:“许是炉子太久没用,受了潮,炭火不易点燃。”

    雪声依旧, 他站在屋外受冻,嗓音有些颤栗。

    楚常欢本不想理会,躺了一会儿,发现那人还在房门外候着,便披了外袍起身,点燃油灯,打开了房门。

    梁誉衣着单薄,唇瓣冻得乌青发紫,嘴里呼出团团白气,混入寒风中,眨眼不见。

    他正准备举步迈过门槛,却被楚常欢拦住了:“王爷身强体壮,不像是畏寒的人,若是睡不踏实,就从我这里捞一床被褥罢。”

    梁誉顿在当下,颤声道:“常欢,西北苦寒之地,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焉有不惧冷的道理?”

    楚常欢知道他在博同情,却又狠不下心把人拒之门外,于是侧过身,将他请进屋内,关门后说道:“我这屋子也不宽敞,王爷将就着在胡榻上歇一宿罢。”

    话毕,楚常欢从柜中取出一床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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