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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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绪难消。

    只要顾明鹤一日不死,楚常欢体内的同心草就一日不得解。

    踟蹰片刻,梁誉握住他的手,轻轻揉捏纤白的指头,再抬眼时,竟发现他已醒来。

    梁誉愣了愣,问道:“吵醒你了?”

    “我睡得不稳,很容易醒来。”楚常欢道,“听闻兰州战事未歇,王爷怎会出现在雁门关?”

    “休战了。”梁誉道,“大夏的老皇帝驾崩,时逢宫变,进攻兰州的天都王野利良褀被召回兴庆府,因此暂时撤兵休战。”

    楚常欢不禁纳罕:“王爷何不趁此机会反守为攻?”

    梁誉道:“邺军兵力有限,即使有萧太后的数万兵马助阵,也不敢贸然进攻,能守住兰州已是不负天恩了。”

    楚常欢对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不愿再谈论下去,遂将话锋一转,又问道:“晚晚在哪儿?”

    “有乳娘照顾着,莫要担心。”梁誉容色和缓,连语调亦放柔了几分,“‘晚晚’是他的乳名?”

    楚常欢点了点头。

    “可有起名?”

    “承凤。”

    梁誉还想问此名是否是顾明鹤所起,但李幼之告诉过他,孩子出生时就被顾明鹤抛弃了,后来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定不会大度到为他起名,于是道:“此名不错。”

    楚常欢不再接话,默默抽出手,一径侧卧向里。

    少顷,身后的床褥微微下陷,有人掀开锦被,挤了进来。

    他愕然转身,下意识挪开寸许:“王爷今晚要歇在此处?”

    梁誉道:“我许久没回雁门关的府邸,诸多房间都落了灰,下人尚未来得及清扫,仅这间主室勉强能睡。”

    微顿几息,他又道,“你如果不想我留下,我这就离开。”

    嘴上说着离开,身子却纹丝不动。

    寒冬腊月的夜里,饶是没下雪也冷得沁骨,楚常欢虽不知偌大的驻军府是否真的连一间空房都收拾不出来,但他也无法狠心把人赶去外面挨冻,遂又侧过身背对着他,权当是默许了。

    梁誉倒也规矩,没有贴上来,而是与他保持距离,泾渭分明。

    被中的热意源源不断从旁侧传来,楚常欢本能地想要靠近,却终是按耐了。

    这时,梁誉幽幽道:“听说你与顾明鹤和离了。”

    楚常欢惊诧地问:“你是如何得知?”

    梁誉道:“李幼之说的。”

    写下和离书那日,五公主正好在场,想是她将此事说与李幼之了。

    寝室骤然变得沉寂,良久,楚常欢淡淡地开口:“我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可他一心想杀死晚晚,甚至又将我囚禁在府里。为了孩子,我只能离开。”

    梁誉听见那个“又”字,怔了一瞬,问道:“当年的事,你已经想起来了?”

    楚常欢沉吟不语。

    “何时想起的?”

    “那日见了九黎巫祝之后便记起来了。”

    梁誉蹙眉,猛地掰过他的肩,令他与自己对视:“你既然早已想起那些事,为何还要选择顾明鹤?”

    楚常欢道:“他的确用了些手段在我身上,可他爱我。”

    梁誉道:“我何尝不爱你?”

    “王爷对我并非情爱。”楚常欢笑了笑,继续说道,“从前我为你摘心去肺,你却颇感厌恶,为救李幼之,甚至不惜将我拱手相送。

    “许是身边突然少了个纠缠不清的人,让王爷有些不习惯——或者说,失了乐趣。

    “可万万没想到,我嫁给顾明鹤之后,竟与他恩爱如许。王爷定然在心内思量,我原是喜欢你的,不过短短数日就移情别恋,自是不畅快了。即便冒着欺君之罪救我出狱、并以姜芜的名义迎娶我过府,也不过是报复顾明鹤的一种手段。

    “后来得知我在凉州舍命相救一事,王爷心中大抵有了愧疚,故而百般地对我好。王爷或许心有不甘,心有愧疚,但绝无可能心生爱意。”

    三言两语就否认了梁誉的爱,将它说得微不足道。

    梁誉目光如炬,神色沉凝,好半晌才出声:“是与不是,非你说了算。”

    楚常欢觉得自己这番话白说了,因而闷闷地背过身,索性装聋作哑,再不理会。

    忽然,他听身后之人道:“你与他已经和离,以后便安心做我的王妃罢。”

    楚常欢倏地转过来,对他道:“我虽与明鹤和离了,但也不是你的王妃。”

    梁誉道:“不做王妃也行,那就当夫人。”

    楚常欢有些生气,遂加重了语调:“梁誉,我这次回中原,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梁誉一时愣怔,不及开口,楚常欢又道,“我爹已经辞官,独居于镇,此番回来,便是为了投奔他。”

    楚锦然辞官一事,梁誉有所耳闻。

    楚家祖籍原在蜀地,但楚锦然辞官后并未归乡,因身体抱恙,无法长途跋涉,于是就近在皋兰县的一座小镇购置了宅院,倒也逍遥自在。

    皋兰县离兰州并不远,如今西北战事未平,梁誉长驻兰州,倒也能时时见到他和孩子。

    心头渐渐有了主意,梁誉应承道:“去陪陪他老人家也好。”

    思索片刻,又道,“晚晚他——”

    “晚晚自然要留在我身边!”话音未落,就被楚常欢厉声打断了,“他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许带走他!”

    “我没有和你抢孩子,”梁誉道,“我想说的是,你该如何向爹解释晚晚的出身?”

    楚常欢拧紧眉梢,欲言又止。

    他被巫药搅得思绪不清,呼吸也愈发潮热,此刻便不想搭理梁誉,索性闭目佯装入睡。

    然而今日还未排乳,这会子堵得慌,不过须臾,楚就又睁开了眼,起身越过枕边之人,疾速下了床。

    梁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怎么了?”

    楚常欢没有应声,急忙找来一只漱盂,坐在暖炉旁,解了衣,兀自将多余的乳排了出来。

    他的身子被顾明鹤用心头血养熟,染了瘾,已离不开男人了,多日不曾行过房事的身子,更是敏-感到令人发指。

    (……)

    细小的孔缝不断淌出可哺育婴孩的甜水,淅淅沥沥浇进漱盂里。

    梁誉不知何时起床了,来到他身旁坐定,目光凝在那片柔腻的肌肤上,眸色渐暗。

    此前他就见过楚常欢这双足以哺育婴孩的肥濡,但缀在其上的两枚红果远不及现在这般妍丽。

    大抵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楚常欢难为情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梁誉镇定自若地问道:“晚晚是你喂大的?”

    楚常欢摇头道:“在离开临潢府前,孩子没有吃过我的。”

    晚晚是梁誉的种,顾明鹤自然不会放任楚常欢去哺育他,这个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可既然没有吃过,为何变得如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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