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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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擦不尽,不由苦笑:“你曾想方设法地从我身边逃走,如今我给你自由,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楚常欢哑声道:“你嫌我是个累赘,所以要赶我走?”

    梁誉心如刀割,面上仍显镇定:“你为兰州百姓和将士们所做的一切,我梁誉铭记于心,何来累赘一说?常欢,别多想了,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忘掉我曾对你的伤害,也……忘了我。若是有缘,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不,我不走!”楚常欢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哭得梨花带雨,“你说过,等战事结束才肯放我离去,如今兰州城正值危难之际,我怎么弃你而去!我认得药草,也可以替伤兵包扎,我……我还有些钱,能买——”

    “常欢,”梁誉打断他撕心裂肺的话语,柔声道,“我爱你。”

    楚常欢一时无话,唯有泪水流之不尽。

    梁誉闭了闭眼,强压下喉间的酸涩。

    再睁眼时,面上只剩决绝之意:“顾明鹤,你还愣着做什么!”

    顾明鹤自马背一跃而下,还未触碰到楚常欢,便被他用力推开了:“我不走!靖岩,我不走!”

    梁誉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推向顾明鹤,叮嘱道:“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顾明鹤点了点头,旋即扣紧楚常欢腰,微一用力便把人抱上了马,楚常欢挣扎着往下跳,嘴里不断唤着“靖岩”,无奈之下,顾明鹤只能封住他的穴位,令他短暂地安静下来。

    滚热的泪一滴滴地淌落在顾明鹤的手背上,他瞥了梁誉一眼,而后调转马头,朝城门口行去。

    第93章 93-94章

    第九十三章

    六月的夜风呼啸扑面, 丝丝缕缕地渗进骨头缝里。

    楚常欢被点了穴,唯有一双眼睛可动,听着身后震天响的杀伐声, 顿觉浑身冰凉。

    他欲呼喊, 欲挣扎,却都是徒劳,只闻到一股股刺鼻的血腥气迎风而来,似毒药般灌入他的肺腑之中。

    顾明鹤搂着他驭马疾行,时时警惕四周的动静,若有冷箭射来,他还得分神去抵挡。

    “杀呀——别让他们跑了!”

    “梁誉也出了城,速去通知王爷派人来此截杀!”

    北门外的夏军愈涌愈多, 夜风里的血腥气也愈来愈浓,楚常欢眼角被泪水浸湿, 只能模糊地瞧见一片光影。

    恍惚间,他脑海里浮过一片片旧日的光景……

    纵使楚常欢不愿承认自己与梁誉的夫妻情意, 可他真真切切爱了对方五年,即便恨比爱浓,也抹不去他曾爱过的事实。

    倘若当初梁誉没有哄骗他喝下那杯酒,没有把他塞进花轿送入嘉义侯府……或许, 他真的会义无反顾地扑向梁誉, 与之厮守一生。

    「忘掉我曾对你的伤害, 也……忘了我。」

    「若是有缘,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临别前梁誉的那番话不断回荡在耳畔, 教楚常欢痛彻心扉,泪流不止。

    他紧咬着牙关,渐渐尝出了舌尖血的味道, 身后的厮杀声不知在何时弱下来了,震入心间的,只剩下疾驰的马蹄声。

    他们自北门离开,踩着血一路向东而行,直到破晓时马儿体力不支累倒在地,方结束这场亡命的奔逃。

    楚常欢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身子僵硬地跌入草地里,顾明鹤连滚带爬地将他搂抱在怀,替他抚净双颊的草屑,担忧道:“欢欢,你没事吧?可有摔到哪里?”

    楚常欢目光呆滞,瞳底布满了血丝,面上尤挂着泪。

    破晓的灰蓝光线撞进他的双眼,映出一片死灰之色。

    顾明鹤骤然顿住,忙解开了他的穴道:“我们已经离开兰州了,不会再有夏军追来,爹和孩子都安然无恙。”

    “他会死的……”楚常欢喃喃自语。

    顾明鹤皱紧眉头,不待开口,便见楚常欢忽然抓住他的双肩嘶声哭喊道:“把他留在兰州,他会死的!”

    “可我们若不走,整个兰州都会覆灭,你、晚晚、爹、还有姜芜他们也会死!”顾明鹤箍住他的手,沉声道,“兰州城四面楚歌,梁誉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以一己之力攻破万马千军。

    “欢欢,他送咱们出去,为的是请援,经略安抚使郭翼手里有秦凤路一府十二州的兵马大权,请他出兵,总能耗上几日,待朝廷援军一到,定能解当下之围。”

    许久不曾流泪的人,竟在今夜哭红了眼,顾明鹤怜惜至极,抱紧他,温声安抚:“梁誉是个有分寸的人,绝不会莽撞行事,你筹的那些粮食够他们鏖战六七日了,只要撑过这几天,转机自来。”

    说话间,楚锦然和姜芜的马车也追了上来,楚常欢隐隐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忙擦了泪,起身朝马车奔去。

    颠簸一宿,楚锦然几乎整夜未合眼,晚晚哭闹了足有两个时辰之久,嗓音已然嘶哑,无论他如何安抚都不见效。

    楚常欢把孩子抱在怀中轻言细语地哄,可晚晚仍躁得慌,直至哭累了方沉睡过去。

    姜芜取来一床包被,道:“王妃,您和老爷先回马车内歇息,把世子交给奴婢照顾罢。”

    楚锦然拍了拍他的肩:“给她吧。”

    楚常欢没有应声,静默半晌后将晚晚递与她。

    正这时,系在孩子脖间的玉坠滑落下来,楚常欢愣了愣,瞬即拾起。

    这枚玉坠的绳索不知在何时断开了,当年修补过的裂纹竟又有了龟裂的迹象,楚常欢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慌乱与恐惧在这一刻爬满心头。

    顾明鹤道:“兴许是路途颠簸,将这玉弄碎了也犹未可知。”

    楚常欢自然是不信的,这枚玉坠顾明鹤也佩戴了好几年,屡次随他出入沙场,都未见任何磨损的迹象,偏偏在今晚无故裂开。

    楚锦然也道:“明鹤说得没错,这玉本就残缺不全,即使工匠手艺再好,也难恢复其原貌。残玉复碎,不足为奇,你莫要多疑。”

    顾明鹤接道:“听话,回马车歇息罢,咱们继续赶路。待请来援军,他就不会有事了。”

    楚常欢木讷地点了点头,抬眸时发现顾明鹤面色苍白如纸,心头一凛,担忧道:“明鹤,你受伤了?”

    顾明鹤微笑道:“没有。”

    野利良祺那一箭伤了他的肺腑,似今夜这般奔波,于他的内伤终究是不利的。

    楚锦然劝道:“明鹤,你去陪他,到了凤翔府再仔细休整一番。”

    顾明鹤望着楚常欢,见他没有拒绝,便点头应道:“好。”

    天光渐明,姜芜把马车誊出来,让楚常欢与顾明鹤带着孩子回车内歇息,她则坐在车辕,和车夫一道驾着马车向东而行。

    车马至熙州时,顾明鹤借官府的信使向皇城汴京送去了一封急信,一并向驻军凤翔府的秦凤路经略安抚使郭翼投了份援书,盼其能加急驰援兰州。

    自熙州辗转来到秦州,又耗费了两日之久,盛夏时节的西北日光颇为强烈,白昼行车实为煎熬,抵达秦州后,楚常欢毫无征兆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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