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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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躺下。

    今儿已经蛄蛹累了,且先歇会儿吧!

    ——

    是日。

    长岭村。

    巳时左右,秋高气爽,天边有云高而白,簇拥着新阳,泛起璀璨的粼粼波光。

    白日间村中常有炊烟起,也有不少人在田野间忙活。

    因着到了秋收时候,所以哪怕是最近正在打仗,也有些庄稼人舍不得地里的庄稼,非要出来收割。

    他们收割的时候,永安就抱着胳膊在村子里溜达。

    长岭村是围绕城郊良田而建的一个小村庄,这一整个村庄都有一个共同的主子,他们隶属于某位夫人的嫁妆,以前太平时候,管家老爷会派人过来收账。

    但眼下不太平了,管家老爷顾不上他们了,他们就只能自己活。

    长岭村附近的几个村庄都被屠了,按理来说,长岭村也该死,但是没死——唔,全因为这个貌美丰艳的姑娘。

    唔,瞧她乌云一般的发鬓,瞧她牛乳一样的肌理,瞧她樱粉的唇瓣,每一处,都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村子里偶尔会有闲汉走过,瞧见在村子里乱逛的永安的时候,会小心地瞥一眼,然后赶紧低头走掉。

    没有人敢冒犯她,因为这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记得那一日的事情。

    那一日,村中来了几个反贼,反贼头头将这姑娘藏在了村子里,叮嘱他们,照顾好这个女娃儿,不会有人来劫掠他们的村子。

    所以村子里的人对永安都是又敬又怕。

    永安早已习惯了这群人的目光,她抱着胳膊随意在村口走动,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甲胄声,她一回头,果然看见了沈时行派来的两个士兵之中的一个。

    这俩士兵一个堵在村后,一个堵在村头,堵在村后的那个还不常冒头来,堵在村门口这个却是与永安面对面住俩农院的,永安一出来,这士兵就跟出来,也不说话,就攥着一把枪,跟在永安的身后。

    永安是真被看腻歪了,心里烦得很,转头骂他:“跟我这么近做什么?”

    那士兵不说话,只闷着头跟着。

    廖家军军规森严,长官的话就是圣旨,当日沈时行说了让他们看紧她,这士兵就会真的看紧她。

    永安闷闷的走了几步路,后道:“这人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怎么还不回来?”

    沈时行在村子里一向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这一回,一走就是两日,还不曾出现。

    那士兵还不说话。

    永安也习惯了这死闷嘴葫芦,懒得多说,转身就往自己村子里走,只是在往村子里走去的时候,她心底里难免的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前些日子派人去那铺子里取食物,果真顺利的取到了食物回来,那木牌也交了出去,按理来说,消息都出去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人来呢?

    她的脑子不足以让她分析朝堂的那些争端,她只能想到她的知鸢。

    一定是知鸢不曾收到她的消息,不然,知鸢就是爬,也会爬来救她的。

    她思虑着这件事,转头就听见一队马蹄声传来,永安心中一跳,心想,说不准是知鸢来了呢?

    结果她一回头,看见了骑在马上的一小队兵,也就七八个人,领头的还是个男人,马鬃上拴着的红色编绳,远远一望,永安就嗅到了一股武夫身上独有的蛮横霸道的气息。

    还真没说准。

    来的不是她的好姐妹,而是一条饿极了的疯狗。

    永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而那马上的人片刻不停,等跑到院前时才猛然勒马、旋转翻身,双足一落地,便急不可耐的冲进了院落房舍中。

    永安正坐在榻前解衣裳。

    沈时行扑过来的时候,永安刚解开衣襟,他裹着一阵风卷过来,压着永安倒在了榻上,低着头就去生啃永安的脖颈。

    永安被他啃的脖子上都是口水,还得耐着心思应付他,才啃了两下,两人便囫囵的滚到了一张榻上。

    动情之时,沈时行压在她的脖颈间道:“今晚我就带你走。”

    永安混混沌沌的,听见沈时行说这么一句,一下子精神了,她问:“你们打下长安了吗?”

    这破村子内外封闭,一群村民愚昧无知,她对外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只能从沈时行嘴里知道一些只言片语。

    “没有。”沈时行压在她上方,上半身赤着,古铜色的胸膛上流着滚烫的汗珠,他喘着粗气回道:“北定王回援了,我们将回洛阳。”

    廖家军据守洛阳,北定王自长安而来,两边谁打赢了,谁就是最终的胜者。

    “到时候。”沈时行喜爱的摸过她发颤的脊背,随后换了个方向,后高高抬着下颌,道:“你跟着我,我封王拜相,定然给你最好的,虽然你的身份只配为妾——但也不算亏待了你。”

    区区一个民女,要不是因为他,一辈子只能缩在山上,说不准现在变成了一把枯骨,现在跟了他,有了荣华富贵,也算是她的运气。

    永安在心里骂了两声乱臣贼子,随后被他拎起腿骨,觉得她像是一叶扁舟,被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胡乱的在乱世的浪涛中翻滚,遇到了什么枝丫,只能赶忙依附上去,避免在洪水中被活活溺死。

    正在永安被水流冲撞的浑身发软、脊背轻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随后便听见外面的亲兵大喊:“将军,有敌袭!”

    永安当时人都快溺死在这种粗暴的快感中了,迟钝又笨拙,什么都听不清晰,倒是一旁的沈时行猛然抽身穿衣、下榻拔刀,顺带将衣裳丢到永安身上,厉声道:“起来,有军队来了。”

    他听见了马蹄震动声。

    永安才刚穿好衣服,便被沈时行拖拽着下了床榻,她连鞋都没有,沈时行也没空让她穿鞋,直

    接将人提起来扛在肩上就跑。

    永安俯趴倒悬在他的肩膀上,人跟着他一起往外跑。

    一冲出门,她便听见了一阵喊杀声从不远处扑过来,她被颠儿的眼前发昏,头晕目眩,只能看见脚底下黄沙色的土地,听见喊杀声的时候,她努力的抬起头往那头的方向看,看见了一队重骑兵从村口处扑过来,与沈时行带来的亲兵打作一团。

    永安不认识这来的队伍是谁的队伍,倒是一旁的沈时行匆忙抱着她骑在一旁的马上,咬牙切齿道:“北定王的军队!”

    “混账!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北定王的军队明明应该从长安直接出发洛阳,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拐了个弯儿,打到了长岭村?

    是他手底下的兵出了奸细,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这两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了一瞬,随后又被压下,来不及想这些了。

    沈时行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追过来的,他只知道,他的人数少,不过十几个亲兵,远不能打得过北定王,他得带着人逃。

    沈时行捞过永安便跑,两人共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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