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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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秦二,你想建功立业否?……

    “朝廷这是想上演多年前那一出?”

    多年前, 还是先帝主持朝政时,朝廷曾下令召秦幽州之子入京伴读。后来秦父采用“拖”字诀,恰逢北国来犯, 秦父率两个儿子上阵。

    在那场腹背受敌的战役里,秦邵宗痛失胞兄, 耿耿于怀十数载。而时隔多年,这样的伎俩再次出现,矛头还直指他的妻儿。

    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局, 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坐在长案后的秦邵宗脸色难看至极, 浑身威压沉沉,“不知死活。”

    纳兰治皱眉, “主公,诏书上虽只提及龙骨水车, 但某私以为,去岁冬主母制作肥包一事也被朝廷所知晓。”

    堆肥得在田野里堆, 没办法藏着掖着, 且这事跨越整个冬季,只要有心留意还真不难发现。

    偌大的渔阳郡,要说一个他州探子也没有,那不可能。

    “去长安听封, 这说的好听, 此番怕是一场鸿门宴,有去无回。要不,再拖一拖?”

    “以什么借口拖?召书上限定了时间,且那队信使可都在呢,一双双眼睛盯着。总不能……把人全杀了吧。”

    这尾音有些轻的一句落下, 像戳破了一层笼在外面的、用于伪装的东西。书房里的气氛明显变了变。

    秦邵宗转了转玉扳指。

    “不可如此。又不是一两个人,这可是足有二十人的队伍,焉能说杀就杀?再说,那或许只是明面上的人数,暗地里有多少,是否又有另一批随行人马在其他县等待回信,一切尚未可知。”崔升平摇头。

    “此番是入京听封是恩典,如若贸然杀信使,落在天下人眼中未免太过张狂和不识抬举……”

    盛燃叹了口气,“哪怕主公在北地再炙手可热,但说到底如今还是大燕的臣子,不可让旁人寻得‘伐不臣’的由头。这出头鸟,咱们当不得。”

    哪怕幼帝再小、再无能,但他穿着龙袍坐于皇座之上,他就是正统。

    天下真真假假的保皇党都会拥护他,更遑论昔年高祖与群臣歃血为盟,立下“非韩氏继位者,天下共击之”的誓约。

    黛黎也在书房里,那封诏书降下后,秦邵宗并没避着她,后面议事也让她旁听。

    如今听着幕僚和武将的你一言、我一语,黛黎若有所思。

    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都没错。

    王朝走到末年是事实,天下将乱也是事实,但枪打出头鸟更是事实。纵观历史长河,一开始跳得最高的,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秦邵宗可不是什么乖顺的主儿,十斤有八斤的反骨。黛黎觉得他不会乖乖听令。

    书房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直到金乌西坠,天幕蒙了一层暗光,众人才离开书房,却不是各自打道回府。

    饭点已至,君侯府有给他们备饭。待膳罢,众人在宵禁之前各自归家。

    酒足饭饱后,黛黎和秦邵宗一同回主院。

    下午时书房人不少,她只是听,没有提问或给意见,如今周围无旁人,黛黎问他,“秦长庚,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秦邵宗抬头看天幕,黄昏已过,黑漆漆的苍穹上隐约可见繁星点点,“大概十年前,纳兰无功和我说,帝星隐匿不明,大燕的气数只剩最后少许,再过十年或许会有一次大变动。”

    他突然轻笑了声,“当时我只当他随口一说,如今看来,或许就是这回了。”

    他没明说,但这番话杀气腾腾。黛黎猜测道:“所以你打算南下?可是各地州牧和戍边将领无诏不得入京。”

    秦邵宗:“有诏。长安发生数起爆炸,疑似有贼人暗中作乱,于是陛下又追了一封诏书来北地。我奉旨入京,只不过途径兖州时,路遇一伙山贼,剿匪时意外遗失了另一份诏书。”

    这番话听得黛黎一愣一愣的。

    长安爆炸?哪来的爆炸,等等,他说的该不会是尘爆吧!这人是想在学青莲教,在长安来几起尘爆?!

    这么想,她便这么问。

    “有何不可?”秦邵宗不否认,“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到时避开百姓,让暗桩弄几个房舍炸一炸,再在地上留下某些新王出世的‘神谕’,不怕长安不乱。”

    他不仅要炸房屋,还要顺便栽赃嫁祸。而那背锅的对象,自然是从明面上仍对朝廷有较高服从度的司、豫、徐几个州的州牧里挑。

    把那里的某人和负责京师安全的执金吾联系在一起,他不信太后王氏和丞相董宙还能坐得住。

    长安这淌水,越浑越好!

    京都大乱,他这个地方戍边武将奉命进京护驾很合理吧。

    黛黎感叹道:“敢情你听了他们一下午议论,自己心里早有主意。”

    秦邵宗如实说:“也不算早有主意,方法是下午听着他们商议想的。其实如今并非行军的好时机,因为春季是最重要的农耕季节,我本想等秋季再行动。而有夫人研发的肥料相助,今年的金秋必定五谷丰登,军队不愁粮食。可惜……”

    可惜等不到秋季了。

    黛黎和他一同往前走,“尘爆一事,你得做到滴水不漏,否则就是主动将把柄递给朝廷。”

    秦邵宗笑道,“当初若非得夫人指点,我也不知晓尘爆的内幕。长安那群蠹虫目光短浅,更不会知晓。不过具体操作,我还需和先生们仔细商量,却保此事万无一失。”

    黛黎担忧道,“青莲教分布极广,长安必定也有他们的教徒。屋舍倒塌后,要不了多久他们就知晓真正原因。”

    秦邵宗沉默了片刻:“知晓是一回事,有证据又是一回事。口说无凭,这盆脏水我定不会认,且到时我大概已入京。”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回到主院。

    夜幕降临,分居于正房前院两侧的白玉灯里嵌了蜡烛,在周围洒出一个柔和的光圈。某个时刻,两道身影一同闯入光圈里,一高一矮,一起从后往前移动,逐渐趋向外人无法插入的同频。

    晚饭消食完毕,今日没睡午觉的黛黎打了个哈欠,打算洗洗睡。

    对了,床榻!

    黛黎快步走进内间,果不其然先前被秦邵宗折腾成碎木的大床,坏掉的雕花床沿神不知鬼不觉的更换完毕。

    崭新如初,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离奇的梦。

    黛黎满意地笑。

    好吧,不用“好像”,那事就是一个荒唐的怪梦!反正除了监工的碧珀,再也没有别的人会知晓。

    “夫人,今日木匠来修榻时,莫都尉进来了……”碧珀的声音很小。

    黛黎仿佛被惊雷击中,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像老旧的机械一般缓缓转过头来,“你、你方才说什么?”

    秦邵宗也怔住。

    碧珀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还把后来她从胡豹口中了解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说了。

    黛黎想起今日早上莫延云的异样,绝望地闭上眼睛,她闭着眼往床榻方向走,“噗”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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