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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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金乌西斜,盛大的宫宴也缓缓落下帷幕。

    宴罢,散场归家。

    一行人回到府中,黛黎刚要下马车就听车外的秦祈年和秦宴州说小话。

    “二兄,长安当真非同凡响,明日我们出去游肆如何?这里的藏宝阁必定非渔阳可比,说不准能淘到几件好兵器。”

    “明日要上堂,怕是不得闲。你不用上堂吗?”秦宴州回答。

    “上啊,但只有早晨需要上,因为盛先生没有来长安,我下午的课就免了嘿嘿嘿。”少年说到后面,语气明显快活了许久。

    秦宴州建议说,“其实你可以和崔先生说,让他将你下午的时间也安排上。”

    “才不要,好端端的作甚没苦硬吃,下午就先空着呗,等先生安排了再说。嘘,父亲过来了,此事谈不得。”秦祈年赶紧闭嘴。

    黛黎从马车里出来,“不管他听见与否,总之我是知晓了。”

    秦祈年浑身一震,如同挨了当头一棒,他哀求道:“母亲……”

    黛黎语气不明地应了声。

    这时,策马尽兴而归的秦邵宗走近,他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在秦祈年身上稍作停顿,看得后者汗流浃背。不过他没说什么,只问黛黎,“今日的宫宴,夫人尽兴否?”

    他和兄弟俩都在另一边西殿用膳,不知东殿情况。

    黛黎如实说:“和进了菜市场似的,好像只有我这里有食材卖,都恨不得捧着银钱来寻我。”

    秦邵宗哼笑了声,“倒也贴切。”

    风向在这时变了,黛黎忽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她先对着秦邵宗吸了吸鼻子,又转头看兄弟俩。夕阳映在他们的脸上,染上一片橙红,叫人看不出原本颜色。

    “你们都饮酒了?”她问。

    秦邵宗大概今日相当舒心,豪气道:“大喜日子哪有不吃酒的?男儿不能当闺中女郎来养,滴酒不沾,往后如何与万千士卒同乐?夫人莫要拘着。”

    黛黎看向秦宴州,青年安安静静站着,映不到夕阳的左耳也红彤彤的。她扯了扯嘴角,随意又说了几句,而后以饭后消食为由离开。

    但说是消食,黛黎却不是闲逛,她连女婢都没有带,孤身去了纳兰治的阁院。

    *

    日落时分见到黛黎来访,纳兰治面露惊讶,但利落将人请入屋中,为她煮茶,“不知主母亲自来寒舍所为何事?”

    “有些事压在心头,我苦思不得其解,唯有来叨扰先生试图寻个答案,还望先生将自己所知的如实告诉我。”黛黎在案几对面跽坐。

    纳兰治正襟危坐,“必定知无不言。”

    黛黎说道:“因过往种种,我曾请求先生开解州州,让他走出孤岛、融入人群中,您做得相当好,他后来果真变得活泼了不少,我永远对您感激不尽。州州及冠后,他告诉我您改了先前的作风,为他讲《周易》、《大学》和《礼记》等书。我当时得知此事后,机缘巧合之下曾当面问过君侯,问他您之所为,是否得了他的授意。他承认了,但与我说他武安侯的儿子,焉能只识几个字?”

    黛黎深吸一口气,“先生,您觉得仅此而已吗?这修身齐家治国之道,真的只是为了习字,而没有其他别有用心的用处吗?”

    旁边煮茶的小炉氤氲起热雾,在黛黎话落以后,房门大敞的屋中只有水的咕噜声。

    静默,让黛黎心惊的静默在蔓延。

    许久后,她听到一声叹息。

    “应该是有的。”纳兰治说。

    那一瞬,黛黎那些迟疑的、挣扎的、恐惧的、不安的……所有拧成绳的复杂情绪猝地浸入冰水中,而后再自她头顶浇下。

    女人鬓旁的金步摇不住摇晃。

    她张了张嘴,第一回却只出了个气声,喉咙干涩到了极点,像是有把火在烧。第二回,黛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先生您觉得,秦长庚是什么想法?”

    她已顾不上在外人面前称呼秦邵宗为君侯了。

    纳兰治摇头说道:“无论是用人还是行军打仗,主公行事向来不拘一格。如某这般受了墨刑的罪人,主公敢用;他亦敢领兵抄行山路,深入无人之地,最后空降白日关后方。因此您的问题,某不得而知。为人臣下,某只能听令行事。”

    在黛黎嫁给秦邵宗之前,她和纳兰治在提炼精盐方面多有交谈,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如今纳兰治和她说了句掏心窝的话,“不管主公有意还是无意,重乐这条路都不好走。”——

    作者有话说:来啦,继续求求营养液[合十]

    第167章 夫人与我同甘共苦

    饶是心里有预设, 但真正听到连纳兰治都盖章州州未来堪忧时,黛黎不住一阵头晕目眩。

    大概看出黛黎面色不佳,纳兰治安慰道, “主母,其实不管如何, 您的地位只会愈发稳固。且不论重乐于大败徐州军之战中贡献良多,单是先前的龙骨水车、咸石,以及闻所未闻的肥土,都是您的功绩, 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主母确实和主公没有孕育子嗣, 但如果一个女郎出类拔萃,那么她的价值就远非那些只会在后院生儿育女的妇人可比。

    纳兰治继续说, “主公从未篡改或隐瞒过您的劳绩,甚至他还时常出榜向大众陈情。因此, 倘若今年秋季能盈车嘉穗、五谷丰登,主母您便是于天下万民, 乃至后世皆有恩泽, 单是这一项就足够名垂青史。”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说,而当下是当下。”黛黎感叹。

    纳兰治却低声道:“但您需知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于斧钺。这史官的笔啊, 比任何的刀剑都要来得锋利。”

    壶中的水煮沸了, 纳兰治将陶壶拎下炭炉,开始泡茶。热雾氤氲得更厉害,像一张铺开的薄纱。

    黛黎隔着水雾看他,恍然间明白了纳兰治话中未尽之意。

    不管将来两个孩子如何,是掐红了眼也好, 是其中一个落败出局也罢,都不会影响她的地位。

    因为她在青史上已留了名,不再是普通的某枭雄之妻,而是她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又蔓延出了不可胜数的无形丝线,它们飞入寻常百姓家,系在了千千万万个布衣身上。

    看不见的厚重砝码和一层金光闪闪的纱衣飘来,罩住了她。纵然外面腥风血雨,那件以功德铸就的金纱衣都足以保她后半生平安和荣华。

    似有火星落在眼眶上,烫得黛黎心潮起伏,端是万千思绪缠夹不清。

    她迅速眨了下眼睛,试图抹去那份不寻常的情绪,又匆忙拿起茶盏,轻吹着滚烫的茶,让自己忙碌起来。

    纳兰治这时说起其他,“海清出身于河东崔氏,是望族之后。当初主公提及海清和虫亮,说他们已为三公子持筹握算;而重乐身旁无人,某既已为人师,合该为他打算。”

    黛黎停止了吹气,茶盏中的涟漪很快重归平静。她凝视了少顷才道:“所以在这之后,您就开始教州州《大学》那些书?”

    他还是那一句,“为人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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