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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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谓不朽。若等天下人都听信虚言,认为主公您德行有缺,并对此根深蒂固,到时要令他们改观,所费之力是现在的百倍千倍。”①

    意思是战役该打还是得打,但在此之前,需妥善处理好檄文,甚至檄文之重远在战事之上。

    秦邵宗问:“那依无功之见,该如何应对这份檄文?”

    所有人都看着纳兰治,包括被召入屋中旁听的秦宴州和秦祈年。

    纳兰治笑着抚了长髯,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卖了个关子,“诸位不妨想想,倘若孤身不幸遇到围殴,在无法逃离的前提下,该如何停止这场斗殴?”

    秦祈年握拳,指骨关节轻响。他心道这还不简单?把他们全部降服,这场斗殴自然停歇。

    结果刚准备张口,却见老师崔生平似乎料到他想说什么,冲他摇头。

    秦祈年卡住。

    秦邵宗转了转玉扳指,扬眉带出几分笑。

    南宫雄略微沉思后,突然开怀,“甚好!檄文罢了,谁不会写?豫州的实力逊于徐州,拿姜豫州开刀再合适不过了。”

    秦祈年听他们说,先是眉头皱成一团,紧接着恍然大悟。

    是他先前以己度人,太理所当然了,并非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自幼习武,也不是每个人都如他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

    所以普通人被围殴,想要脱困,除了抱头让对方打个过瘾之外,唯有——

    揪准对面最羸弱的一人来打!

    狠狠打,只打那一个。待收拾完那最弱的,再佯装看向倒数第二的。

    同样的,这场多方围剿里,要挑就挑实力最弱的那个下手。

    也就是,姜师姜豫州。

    *

    “夫人。”秦邵宗推门进来。

    方才的会议黛黎没有参加,她在另一处房里看数据。纳兰治和崔升平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了一批肥料的资料。

    去岁冬季那批肥包已全部分到了地里。而哪家有多少田地,得了多少石;施了肥的庄稼长势如何,未施肥的长势又如何,以及后续肥料的制作等等,全部都有记录。

    如今听他回来,黛黎头也没抬,“你这么快开完会了?看来是有对策了。”

    秦邵宗在她身旁坐下,见黛黎不抬眼,他不去拿桌上其他册子,偏要抢她手里正在看的,“嗯,确实已有对策。”

    手上一空,黛黎不得不转头看他,“案上那么多你不要,怎的偏拿我的?”

    这人出了议事厅,倒是隐去了在外人前的威重,多了些懒洋洋的不正经,“夫人的好看。”

    黛黎本来想去拿另一册,但看到一半没了难受,又觉得凭什么让给他,干脆又把他手上的册子夺回来,“什么对策?”

    秦邵宗:“发檄文称杀害谢司州的凶手另有其人,真凶姜豫州包藏祸心,蒙蔽君臣,我等誓以死清君。”

    黛黎笑道:“真狡猾。”

    这话刚落她就被秦邵宗捞了过去,“还有更凶残的,夫人是否想体会?”

    “光天化日的,你规矩些。”

    “房中唯有你我,只要夫人不说,谁能知晓?”

    *

    “……当今圣上年幼,丞相董宙朴实迟钝,奸臣姜师假陛下之威权,恣行不法,罪行昭昭,擢发难数:

    其一蒙蔽圣听,戕害公侯重臣。致使忠良退避,小人横行,朝堂之上灰烟瘴气,昏天地暗。

    其二包藏祸心,妖言惑众。其人数次设计所谓地龙翻身,以为自身正名造势,致使房舍倒塌,人心惶惶。

    其三残害命官,栽赃嫁祸。姜某杀害司州州牧谢元岳,嫁祸同僚,是乃背信弃义,离经叛道。

    ……

    朝无正臣,内有奸恶。而此等国贼民敌,岂可久居尊位?今予之举兵,所以诛奸恶,刀锋所向唯在元凶,非敢犯阙也……”

    “荒谬至极!!”

    案几“呯”地被拍响,案上之物狠狠跳了跳,董宙喷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的桑皮纸。

    丞相董宙朴实迟钝?该死,这是攻讦姜师的同时,还不忘骂他一嘴。

    李立身没有说话,眼中晦暗不明。

    而他旁边的姜师面如沉墨,同样不言,整个人却不知是气、还是其他的,竟有些发抖。

    不怪姜师面色难看,这份檄文矛头直指他。

    说句不好听的,若发展到最后董宙这一方落败,那么只要把他姜某的首级献出,“奸佞”便算除了,一切可重归平静。

    于他董丞相而言,损失的不过是个日后可能叛变的盟友。

    不,连盟友都算不上,是棋子。

    将姜李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中,董宙心里咯噔了下,忙道:“好毒的一条反间计,这份檄文险恶至极!不过二位请安心,我董宙绝非秦长庚那阴毒之辈,且北地和青州现已结盟,我若自断手足,无异于引火自焚,唇寒齿亡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姜李二人闻言面色稍缓。

    “依丞相所言,如今该如何?”姜师问。

    “檄文已发,自然是一鼓作气攻打逆贼。”但董宙只是个弄权之臣,并不会打仗,因此他转头对身旁的车骑大将军裘同说,“裘将军,关于讨伐秦逆,你有何高见?”

    裘同生得倒是高壮,但这车骑大将军的官位并非他一刀一枪亲自拼来,而是乘了父辈的东风,踩着父辈为他铺的路,不断顶替旁人的军功,才有今时今日。

    裘同眸光微闪,“此事事关重大,裘某一人断决怕是过于草率,来人,请郑祭酒和吴祭酒进来。”

    郑易之和吴书达皆是军师祭酒,他们出自长安望族,是族中处于中游的子弟,因此被塞了个闲职。

    当然,“闲职”是于无战事之时,如今的军师祭酒可是重要人物。

    此刻吴书达一颗心狂跳不止,背后冒出一层薄汗。他心知这一战非同小可,若决策有误,导致战事失利,董丞相不是不可能推“始作俑者”出去祭旗。

    吴书达偷偷看向郑易之,却惊见对方神态自若,仿佛胸有成竹。

    郑易之竟是笑了,“董丞相、裘将军,对方这篇檄文使的是反间计,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将计就计呢?”

    几人神色各异。

    郑易之的手指先是点在长安城,然后往东移,“可对外放出风声,董相您和李徐州大吵一架,李徐州率兵东行离开长安。武安侯闻讯后,必定会派斥候一探虚实,斥候不必管,更不必杀,且让他们跟着……”

    他的手指在六丈平东侧的小县绕了个圈,“江口。行过这个江口小城,将将抵达洛阳时,抽出绝大部分兵力轻装翻过中条山,再抄道摸到吴冈的后方去。至于留在江口附近的小部分兵力,则照大军日常人数埋锅造饭,迷惑对方斥候,万不可让敌方察觉。”

    “与此同时,再派司州军明目张胆绕到吴冈之后,掐住吴冈北面的雄峰的双侧主道,如此形成包围之势,敌方关注徐州兵的注意力也会大大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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