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美人在豪门文里带球跑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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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望着逐渐降落的夜色,像是要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还有春末时,看到曾经开得热热闹闹的花在一场大雨后落了一地,之后换上新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相比繁花似锦的春天,江之遇更喜欢带着暑气漫长的夏季。

    树木颜色虽然绿得单一,好像满世界都是千篇一律的色调,却能持续很长时间。

    江之遇帮养子接过他的书包,男孩高高兴兴的,没有注意到自己小叔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还有,霍叔叔怎么也在养父这里。

    江之遇之后便去卧室拿帮昭昭小叔收好的那枚袖扣。

    而在这个时间,工具屋里剩下谢津延和霍岭生两个人。

    两人面上表情都有很多隐晦。

    不等这位脸色阴鸷,一副捉奸架势的发小开口,霍岭生冰冷截断话音。

    “先说好,我来这里是有正事的,不管你现在心里有什么样的揣测,都与我无关。你打着你小侄子的幌子来他养父这里是什么目的,我也不关心,总之你要防备的人不是我。”

    谢津延:“……”

    谢津延一口气堵回去。

    “所以你的正事是?”他目光仍旧审视着这位怎么想都与这里没有半分瓜葛和牵扯的一心在山寺修行的发小身上。

    霍岭生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面色如常地将此行目的再次讲述了一遍。

    听完他所说的,谢津延阴沉面色稍霁。

    相比于黎清叙凑巧跑到这里做义诊,一向清心寡欲、正正经经的岭生确实更有说服力。

    他们几个人中,最不会耍心机和耍手段的人就是岭生。

    准确来说,是不屑于用这些方式。

    何况那个男人的手确实巧。

    谢津延没再问下去。

    天色更晚,他抬腕看一眼时间:“你是不是该休息了,晚上有住宿的地方吗?”

    霍岭生:“找了家村民借宿几晚。”

    “你呢?”霍岭生问,“住昭昭养父这里?”

    谢津延心头那股郁气好似终于泄出去一般,压住唇角四平八稳道:“嗯,他们给我留了间房,没必要去外面找。”

    霍岭生探究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冷眼旁观却又仿佛能洞穿一切的视线停留。

    最后转身:“别再做出禽兽事。”

    谢津延:“……”

    所以等江之遇把收纳好的袖扣拿给昭昭小叔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男人面上的表情变化很是莫测。

    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也像上次在祠堂里看到他另一外发小黎少爷一样。

    江之遇把袖扣递过去,看一眼屋子:“霍少爷走了?”

    谢津延嗯了声,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

    看他把自己的袖扣仔细地收纳在一枚精致的木制小匣子里,心情又晴几分。

    谢津延向他说了声谢谢,随后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让他来找你?”

    江之遇知道昭昭小叔口中的“他”指的是霍少爷。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勤奋,他说他师父找了这种技法很久,想尽快学会,而且我收了他的学费,总不好拒绝他。”

    “你说你收了他学费?”谢津延语气中似是有些惊讶。

    江之遇点了点头:“他找我学东西,要付学费,我想着反正也要给宝宝攒钱,就答应了,不收白不收。”

    他说到给宝宝攒钱的时候,语气都一瞬间变得坚定,眼眸里也点上一抹晶亮,充满了一种对期盼事物的向往。

    谢津延说不清心里为什么会涌出一丝酸酸楚楚的滋味,他问:“你既然要攒钱,为什么之前我父母给你钱的时候你不要?”

    包括自己那晚的过失,谢津延已经允诺他无论他要多少赔偿都可以。

    可是包括父母的酬谢款,还有自己的赔偿费,他什么都不要,就这样最后一个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了乡下。

    可是他却收了岭生的钱。

    “那不一样。”江之遇诚诚恳恳区分道,“我带昭昭去找你们,是想帮他找到真正的家人,不是图你们的钱。但是霍少爷支付我的学费是我劳动获得,是我自己挣的。”

    倒是分得挺清。

    还是一贯地倔拗。

    谢津延紧拧的眉峰舒展,阴鸷神色敛去,心中刚才冒出来的那丝酸楚也瞬时烟消云散。

    他把装着被男人妥帖收在精致小木盒的袖扣揣进西裤兜里,跟着男人出了工具屋。

    谢寻昭白天晚上刻苦学习,再次回到养父这里,别提有多开心惬意了。

    “爸爸,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见你,有多努力。”

    “有多努力?”江之遇把清洗干净的一盘水果端到桌子上,摸了摸养子的脑袋。

    谢寻昭一边吃着养父自己种植的酸酸甜甜,咬一口汁水爆满口腔的小番茄,一边细数道:“数学、语文、外语、陶艺……晚上回来还要学习马术和剑术。”

    “马术和剑术不是周末才学吗?”

    江之遇知道他们这些豪门大家的小孩学的东西一直很多,可他记得昭昭上次说那些课外拓展活动是放在周末的。

    谢寻昭点点头:“对啊,以前是放在周末,可现在小叔叔告诉我,如果平时练习完,我就可以每个周末来见你,是不是啊,小叔?”

    “咳。”谢津延掩唇,面上掠过一抹不自然,“你们父子俩感情真好。”

    江之遇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昭昭说的是以后每周都可以来看他。

    他先是有些意外,很快心头就充盈上一种喜悦。

    就好像西边沉没的烟霞在第二天清晨变成朝霞升起,谢了的春花重新绽开。

    以至于江之遇一时忘了陪养子一同过来的还有他定下协议再也不要与之牵扯的昭昭小叔。

    他开心地收拾着房间。

    临洗漱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

    “你今晚还要睡在这里吗?”江之遇不确定地望着眼前似乎并没有离开意思的身影小声问了句。

    谢津延放下手中跟小侄子一起解的数独:“我在你这里住得比较习惯,不想麻烦乡长。”

    “才住了一个晚上就说习惯……”江之遇咕哝一声,没再问,默默去收拾另一间卧室,“那还住昭昭的房间吧。”

    “他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要一直黏着你吗?不能自己一个人一间房?”谢津延问出上周没问出口的疑惑。

    江之遇一怔:“那不然呢,家里就两个房间,他睡自己的房间,你睡哪里?总不能让我和你一起睡?”

    谢津延:“……”

    看不见的地方,谢津延没注意到自己耳尖爬了层热意。

    他只觉得这一刻心跳加速了下,有血液在往心头和脸上涌。

    在酒店那个被雪沫一样的天光铺亮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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