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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妾奔》 50-60(第10/17页)
众人起哄,韩乙便遂了他们的意,他倒两碗酒,一个小半碗,一个满碗,少的那一碗递给丹穗。
不知谁吹起口哨,丹穗脸红红的,她攥着酒碗看男人的胳膊缠上她的胳膊,他的体温透过袖子传递到她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一道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际。她发觉她把话说早了,众目睽睽下,她还是害羞了,脸颊如火烤,炙热滚烫。
丹穗的头顶勉强及韩乙胸口上方,韩乙低头也喝不到碗里的酒,他索性左移一步挡住她的身形,一手探过去揽住她的腰,手上使力往上一提,她倒在他怀里,他衔着倾斜的碗边嘬着酒。
“呦呦呦!”
“啧啧啧……”
“吁——”
起哄声和口哨声杂糅,掩盖住嘬酒的水声,但丹穗听得真切。待腰间有力的大手松开,她险些站不住,她喝进去的酒似乎都浸在眼睛里,眼里含着细碎的火光,宛如一轮圆月投在泛着涟漪的湖心。
韩乙深看她一眼,他转过身挡着她,酒碗一扣,他扬声说:“笑也笑过了,吃菜喝酒吧,菜要凉了。”
“这儿给你俩留了位置,坐这儿来。”郭飞燕招手。
韩乙带丹穗过去,丹穗一露面,郭飞燕她们爆笑,李黎打趣说:“你跟韩兄弟在一起两三年了,喝个交杯酒还害臊?”
“酒呛的。”丹穗不承认她害臊,她拿筷子挟口菜,咽下去才说:“今天买的什么酒?口感好烈。”
“还是之前你们在食肆喝过的酒,估计是你空着肚子喝的,酒劲上来的快。”掌柜娘子接话,“你多吃点菜垫垫肚子。”
丹穗点头。
毕竟都是熟人,丹穗和韩乙也不是新婚夫妻,这茬话后,其他人的目光便从他们二人身上挪开,谈起后天私塾和武馆开业的事。
丹穗脸上的绯色渐渐退去,她正要加入她们的聊天之中,放在桌下的手突然被攥住,对方用布满茧子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指根,一下又一下,一下轻一下重,扰得她心跳又快了起来。
“丹穗,你怎么不吃了?”掌柜娘子问。
“吃饱了。”丹穗的心思已经不在吃饭上,多亏了天色已暗,否则脸上的绯色又要暴露她的异常。
有人喊韩乙喝酒,他松开桌下的手,提着酒坛过去灌酒,灌过一轮,天际最后一抹亮色消失,院子里只余红灯笼洒下的萤光。
掌柜娘子惦记着要回去,她提出告辞,韩乙和丹穗送她出门,并安排李石头送她回镇上。
之后酒席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散了,郭飞燕她们帮忙把剩菜装盆,碗碟过两遍水,收拾干净了才离开。
“水烧好了,你去洗澡。”韩乙接过丹穗手上的扫帚,“我来扫地。”
丹穗小声应一声,她回屋拿换洗衣裳。
韩乙把院子里的骨头残渣扫出去,又给悬挂的灯笼续上灯油,锁上二进院的门,他大步推开澡堂的门。
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丹穗心跳漏了一拍,隔间的门陡然拉开,她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闯了进来。
“你、你……”丹穗词穷,他就这么急?又不是没尝过荤。
“我什么?”韩乙跨进大浴桶,漫出的水流了一地,他揽住细条如蛇、光滑如蛇的女人,手上裹着水流细细捋着,眼睛如鹰盯着她绯红的脸,“你又害臊了。”
丹穗闭口不言。
“喝交杯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他问。
丹穗当做没听见。
“当时湿没湿?”
丹穗猛地抬眼瞪他。
韩乙笑了,他掌着她的臀抬起来,一头扎了进去,浴桶的水一荡,拍在桶上“啪”的一声响,水花回荡溅在两具滚烫的身体上。
丹穗哼哼两声,她有些吃不住地喊:“慢点慢点。”
回应她的是愈重的力道,韩乙今晚喝多了酒,酒劲摧人,他在今晚如放归山林的野兽,撕掉罩在身上的外衣,凶相毕露,野性十足。
浴桶里的水凉了,两具赤身纠缠的人回到喜烛高照的卧房,倒进百子帐内,躺在红喜被上,韩乙捧着丹穗滚烫的脸,他哄她睁开眼,“我许诺你的都做到了,给我生个孩子。”
丹穗抹掉甩在脸上的汗珠,她使劲点头……
“不止生一个。”他贪心。
“都依你,都依你……能不能轻……”
“嘘,别说话,都依我。”韩乙如在战场厮杀,敌人的呼声让他体内热血沸腾,在一次次挞伐里,他迷失了自己,恨不得把命留在战场上。
……
次日,二进院的门在日上三竿才从里面打开。
这日,韩乙没去练武,丹穗也没授课,二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昨日生起的浓情蜜意还在,夫妻俩甜甜蜜蜜的,或走或站都在一处。
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二人之间萦绕的情意,有眼色地不去打扰他们。
一日过去,武馆和私塾开业的日子到了。
宅子里为婚礼挂的红绸和红灯笼都还没取,今日倒也应景,前门和后门各放一挂鞭,武师傅们候在前院武馆,丹穗带着余蕙和王静等三人候在后院私塾。
镇上做生意的学生早早就来了,如掌柜娘子她们还准备了拜师礼,丹穗便以毛笔和宣纸作为回礼。
杜堂叔带着他女儿和女婿登门时,来自镇上的二十八个学生准备离开,杜荆娘迎面遇上这么多的人,她又惊又喜。
“闻娘子,韩娘子,你们也打算在曲夫子这儿学算术啊?”杜荆娘认识她们二位,闻家食肆的闻娘子是她家海货铺的客户,韩娘子家的豆腐坊则是为她家铺子供货。
闻娘子和韩娘子点头,“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入学。”
“我爹……嗐,我爹说曲夫子有大学问,能把我这块儿朽木雕成才。看到你们都在这儿,我是放心了,我总算有指望了。”杜荆娘替自己高兴,她自认是个灵巧人,可在打算盘记账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她丈夫和她公婆都教过她,结果都是不仅没把她教会,还把自己弄得怀疑起自己。她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一个接一个,把教她的人问得从破口大骂到哑口无言。
“是,曲夫子很厉害。”闻娘子说,“杜娘子,你进去吧,曲夫子就在私塾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余蕙就在院内候着,她认出杜堂叔,看杜荆娘一眼,她上前领着人走进私塾。
“曲夫子。”她喊一声。
丹穗抬眼,杜荆娘长相肖父,她笑着说:“早就听闻你爹提起过你,可算见到人了。”
“你就是曲夫子?长得好年轻。”杜荆娘诧异。
丹穗点头,她拿出算盘,说:“先不聊闲话,我先摸摸你的底,看把你分在上午还是下午上课。”
“有什么区别?”杜荆娘的丈夫问。
“下午上课的是粗通珠算,认识些字的。像闻家食肆的掌柜娘子,胡家粮铺的账房都是上下午的课。上午的课是针对对珠算一窍不通,大字不识几个的学生。”丹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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