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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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恢复到这般程度。

    她扶额,不愿再想那人,擦完药后便让木槿退下,熄了烛火上床榻歇息。

    翌日,得知魏宣帝下朝之后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贵妃便带了亲手做的羹汤前往。

    御书房内,魏宣帝正在听陆乩野禀报近来军营之事,听通传来的人是贵妃。

    贵妃鲜少有主动觐见之时,魏宣帝喜上眉梢,“将贵妃请进来。”

    陆乩野面无波澜,“陛下,臣便先退下了。”

    “无妨,都是自家人。”魏宣帝起身亲迎贵妃,“贵妃亲手做的羹汤,你也留下来尝一碗。”

    贵妃瞥了一眼陆乩野,不咸不淡道:“来人,为十六殿下盛一碗。”

    她又亲自为魏宣帝盛了一碗,魏宣帝尝了几口更是开怀,“贵妃可是有事要与朕相商?”

    贵妃轻言轻语:“臣妾确有一事,是为臣妾的女儿芙蕊。她今年十七,也到了女子该议亲的年纪。”

    魏宣帝敛了几分笑容,“贵妃可是有属意的驸马人选了?”

    贵妃掩袖轻笑,“臣妾说出来也不怕陛下笑话,大理寺少卿裴洺与芙蕊从小便是一块儿长大的,两人啊那是青梅竹马。”

    贵妃说到此处,眼角状似无意的瞥了瞥不远处的陆乩野,接着道:“臣妾属意此子,将芙蕊许配给他,臣妾这个做母妃的也能放心。”

    她有意将这话说给陆乩野听,不管陆乩野现下是如何看待她的女儿,但此子从前与她女儿有过纠葛,所以贵妃便要趁机打消他的念头,让他知晓裴洺与芙蕊的婚事定下之后,他即便还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该将其收起来,知难而退。

    陆乩野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羹汤喂进嘴中,无味的如同在喝寡淡的水。

    脑海里忽的又响起昨日里那公主殿下咒他的话,说他活该尝不出五味。

    他面无表情的将羹汤放下,往上头瞥了一眼,见贵妃仍在与魏宣帝笑谈裴洺和她的女儿有多么般配,而魏宣帝对赐婚之事却不见有多热忱,面上更是浮现出几抹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贵妃,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改日朕将裴洺与芙蕊一同传来问过他们二人的意愿,朕再作定夺。”

    魏宣帝一句话将此事揭过,看向陆乩野,“贵妃做的羹汤如何?”

    陆乩野挑眸笑答:“甚好。”

    殷乐漪这一日待在殿中心神不宁,母亲前去向魏宣帝禀明她与裴洺的婚事,若魏宣帝点头,赐婚的圣旨恐怕很快就会降下来。

    殷乐漪虽点头答应母亲接纳裴洺,但更多是为了顺应母亲的心意,实则她并没有多想嫁给裴洺。

    一来裴氏一族通敌叛国之事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结,二来她对裴洺也没有几分男女之情,三来嫁给裴洺躲在裴家的庇护之下过活,总让她觉得,这与她当初选择依附陆乩野而活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嫁给裴洺,郎君护娘子在这世间看来是天经地义,比她靠着委曲求全求陆乩野相护更名正言顺

    一些。

    可是终究还是得仰人鼻息,倚仗他人,这样的选择让殷乐漪在陆乩野身上已经狠狠地吃过一回亏,裴洺难道怕真的就值得让她再去试一回,撞一次南墙吗?

    她不想,殷乐漪打心眼的不愿,她更想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她在这异国皇宫之中,既无皇权也无倚仗,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一兵一卒愿意为她效力,仅靠她孤身一人力量单薄,又怎能不做那风中摇曳的浮萍?

    从前国未破家未亡,殷乐漪不知皇权的重量。

    如今失了皇权,失了地位,失了公主的身份,殷乐漪方知这皇权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殷乐漪待在殿中越想这些事心中便越烦闷,和裴洺的婚事更是让她焦头烂额。

    所幸晌午时木槿从母亲的雍华殿中回来禀告,魏宣帝并未立刻下旨应下她和裴洺的婚事,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夜凉如水,月上中梢。

    殷乐漪这一日殚精竭虑,临睡前饮了几盏桂花酿,本该被酒意浸染的沉沉入睡,却辗转反侧到深夜。

    床榻上的帷幔被风吹起,她只当宫婢离去时忘了为她关上窗,从床榻上坐起身正想下榻去将窗合上,掀开帷幔,却见她床榻前无声无息地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冷淡月色笼罩在他身后,几簇白发被夜风拂起,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半张脸被月光映清,俊美的脸庞在这清冷昏暗的光影之中,透着难以言说的阴恻与妖冶。

    而他盯着殷乐漪的一双黑眸更是阴冷的如同毒蛇吐信,有如实质的缠上殷乐漪的身子,令她窒息生寒。

    “殷姮……”

    陆乩野的嗓音里挟着一丝与他神态极不相符的笑,他缓缓地问她:“为何总是这般不听我的话?”

    第59章 倾慕“你嫁谁我便杀谁!”

    夜风急,床帐被吹得凌乱翻飞,犹如一只陷入网中的蝶,不断地振翅挣扎,却被密麻的网越缠越紧。

    她知晓陆乩野行事无所顾忌,从不将礼法制度放进眼里,但他深夜闯入她的寝殿,如此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还是让她心中大惊。

    唤人的呼声已到了她嘴边,却见陆乩野掀开床帐俯身屈膝到床榻上,黑若点漆的眸中噙着不寒而栗的笑,和一丝逞意。

    殷乐漪惊惧的咬住下唇,生生将那句呼救咽了回去。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将宫人们引来,届时深更半夜,他出现在她的寝殿,往日里那些好不容易才翻篇的风言风语必将卷土重来,他们又会被重新绑在一起推向风口浪尖。

    殷乐漪想清楚这一点,对陆乩野当真是又惧又气,见他向自己探手而来,殷乐漪不愿屈从,只得绕过他连滚带爬的滚下床榻,身子却无意中带倒了烛台,起身时又被烛台勾了脚,脚踝处未愈的伤被勾的刺痛。

    她忍着痛爬起来,在漆黑的寝殿里跌跌撞撞,不敢叫人也不敢逃出寝殿教人察觉,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走投无路,无计可施。

    陆乩野立在不远处,睥睨着昏暗里那道茫然无措的纤弱身影,她早就该知晓的,在这偌大的魏国,她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一脚踹开脚边倒地的烛台,向着殷乐漪走去。

    殷乐漪脑海中一片空白,听得他逼近的脚步声,惧从心起,下意识的往后退。

    他好整以暇,步履慢条斯理,对她的躲避抗拒不屑一顾,好似她早已是他掌中物。

    而她的确狼狈慌乱,想从那半掩的窗户中逃出去,脚下的步子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囚住,沉重的无法抬起。

    “你逃得了吗?”

    少年嗓音煞是好听,清凌凌的琮铮如泉,落在殷乐漪耳畔却犹如索命的恶鬼修罗,将她所有的生路都掐断。

    她被他逼至窗沿角落处,无路可退,身子无力的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她对眼前的少年又气又惧,压着声质问他:“……你疯了吗?你是想拖着我一起去死吗?”

    魏国皇子与晋国公主不清不楚,藕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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