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为黑化主角的心灵导师[西幻]: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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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静静地立在祈祷室中央,像是下一秒便会伸手叫人回应别人的祈祷。

    理论上,祝圣仪式应该由三名主教级别的神职人员举行。

    原本他们送货的人还会等一会儿,可因为多次出现居民抢货、甚至跳上船身进行疯抢的情况。后来这些送货船连人都不愿见了——只是把东西扔下、摇铃,然后立刻离开。

    谁能想到自己也会有当上主教的一天。

    那时,当他听到那个少年正引导萨凯琳老夫人的灵魂转移到贝芙丽夫人的身上时,竟忍不住跟着他的话心神震荡,当场也陷入睡眠,错失了整场奇迹般的神降现场。

    就在他几乎要撑不下去的那天清晨,港口忽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是船身靠上码头的声音。

    安瑟里奥宁愿选择留下,守在教会中,等待神主带走他的那一刻,也不愿违背自己的本心。

    克洛德公爵也会怕被人说年纪大吗?

    它看起来就像是会开口,会朝着自己伸手。

    这场意外的参观简直像是甘霖降临在安瑟里奥平凡的人生中。

    安瑟里奥喉头一紧,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安瑟里奥开始觉得——日子,真的走到了尽头。

    可参与过的人都知道,这项荣耀背后的艰辛。

    他原以为,自己一生中最精彩的瞬间,便是二十多岁那年。那时,他还是教堂的见习神父,在神父带领下学习葬礼仪式,却因一次偶然,亲眼见到了神主的代言人。

    一老一少,在血迹斑斑的码头上步履从容。

    可他们急急忙忙地赶到时,港口一片充斥着血腥味的死寂。

    他本心感觉,自己要是抛弃了自己的教堂,就相当于抛弃了自己的信仰。

    直到此刻,居民们才意识到这场瘟疫远比以往更为可怕和无法控制。

    更糟的是,圣城教会的神职人员极重教规体罚。

    他有幸参观了教皇亲自收藏的神像。

    最年轻也至少得要熬到60岁以上。

    衣袍垂落如流水,神态肢体动作栩栩如生,这无疑是美的工艺品。

    那来自港口送货来的船只。

    尤其是那位怀抱白狐的青年神职人员,身形修长、仪态卓然,哪怕被挡着半张脸,也掩不住他清逸的容色。

    安瑟里奥只在第一眼看见它时,便如遭雷击,戴在原地,几乎忘记了呼吸。

    后来得知,那少年叫舒利克,是赛尔蒙公国国王继承者候选人之一,即将离开子爵的庄园。

    安瑟里奥主教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地握住了他。

    事实上时隔十六、七年,安瑟里奥已经记不得少年的长相了,却还记得那少年清晰温暖的嗓音,让人想到曲折着的通往牧区教堂的鹅卵石小路,因为阳光正好,每颗石头都在闪闪发光。

    他突然意识到,这支援,带来的不只是救命的粮食,还有另一种铁血的秩序降临。

    那一刻,他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被主教强制要求参加圣城研学。

    这个古怪的念头刚冒出来,也没忍住,舒栎还是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那只手握住他时,安瑟里奥猛地一愣——这手也太年轻了?!

    “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而为首的佣兵正缓缓收剑。他的佩剑过于锋利,血水根本沾不住,顺着光滑的剑身滑落,啪嗒啪嗒落在石板地上,像雨水,又像计时的滴答声。

    只一眼,安瑟里奥就忘了恐惧,忘了刀锋在侧,竟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然而,在他们赛尔蒙那边的教义解释中,「鞭」与「杖」向来是被理解为「纪律」和』威严」的象征,并不主张实质性体罚。

    不过,至少一个月也会来一次。

    不过,在听说从大都会出发的送信员在离开洛迦教区后,便染病而死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主教或者枢机提出异议。

    不到三个月,整个公国便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于是,圣城的教义解释便是权威。

    这次的祝圣仪式也很潦草。

    为了掩饰那一瞬的促狭,舒栎只是淡淡道:“在解释来意之前,还请主教先戴上口罩。”

    舒栎不敢用力,只是声音温润:“您还好吧?”

    事实上,少年舒利克那时候也准确预言到了如今的这场席卷全国的大瘟疫。

    舒栎看着他,语气轻柔如风:“是的,我们来了。辛苦了,也久等了。”

    安瑟里奥目睹这一切,整个人也惊得不敢继续凑近。

    按照规定,他们只会将物资卸在岸边,摇响铃铛提醒教会和市政厅,便迅速离开。

    有资源有情报的人开始仓皇逃离洛迦。

    怎么会突然响起来呢?

    “得救了……”

    据说是大贤者雨果主教从信仰荒芜的北领地送过来的圣物。

    首先,费用需要自理。即使当地教区可能会配给牛车或者马车,但是路途中的食宿与中转费用都是由个人承担。

    那是约定好的信号。

    哪怕知道这些教义成了执法的准绳与惩戒的借口,但他们也无力反驳和反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佣兵队长克洛德,“……”

    可再积极的筹备,也抵不过两年如水般的消耗。

    离那青年还有一米时,安瑟里奥双膝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如同每日向神主的祈祷一般虔诚。

    这就像是神主就朝着他下达指示,提醒他来年赛尔蒙公国会发生一场大瘟疫。

    他们住在简陋的集体宿舍中,饮食清贫无味,没有人关心他们是否适应圣城的气候与节奏。

    他和一群神职人员匆忙赶到庄园门口送别。

    轻则罚跪,重则棍打鞭笞。

    听说,那少年只是把手轻覆到对方的双眼上,便能让人沉沉睡去。

    直到研学最后三天,轮到凯尔枢机亲自安排课程。他们这群衣着朴素、神情疲惫的神父们被召集到了教皇所在的祈祷室。

    洛迦市的教会原本有241名神职人员,包括主教、神父、执事与修女等等。可两年过去,在饱受疫病肆虐后,教堂如今不足50人。

    这不在神像样貌本身,而是艺术创作给人的震撼感。

    这是他们对《德训》中「想要爱护对方,就得时常鞭打他」的字面解释。这也因为《箴言》也写着「不忍杖责,是憎恶他的表现」。

    现任主教安瑟里奥,时年四十三岁。

    事实上,所谓的「圣城研学」,在很多基层神职人员眼里,不过是一项辛苦又无人问津的苦差事。

    他只是个普通的牧区神父,也没有往外逃的资本,也没有往外逃的想法。

    大量中下层居民被困在国内,越来越多人死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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