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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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可难住我了,等我做出这身衣裳,怕是都冻得打抖了。”

    庄氏倒不知季胥还有贫嘴的一面,被她逗笑,点头道:

    “成,你们三姊妹的衣裳便交给我,乡里乡亲的,这余的三十钱我不能……”

    “我去喊两个妹妹来量尺寸!”季胥拔身一溜烟儿出了院门。

    庄氏对着苇席上头多出来的三十个钱,吁叹着,掖了掖眼角。

    凤、珠二个在后院的菜畦拔草,她们种的菘菜、芸苔、芹菜、蒜苗、姜、葱、椒,长势喜人。

    昨日一场雨,旁边长出来不少野草,季凤便带了季珠来拔,一听要量身做新衣,都无比喜欢去洗手。

    不过季凤又忧心起来,今日蒸饼没卖完,她担心日后蒸饼不好卖,便想省钱,

    “我还有两身衣裳换着穿,省些布料,给阿姊多做一身罢。”

    到底懂事早,虑的多,倒令季胥心疼,说是有两身,可她那衣裳还是前年田氏做的,如今都露了一截子脚脖子,料子磨得也都十分薄了,洗衣时都不敢大力去搓,怕给搓化了,哪能不做身新的来穿。

    季胥因道:“咱们一块儿做新衣,该花的得花,凤妹放心,蒸饼在乡市不大好卖了,

    盛昌里那地方要富裕得多,且多数人都还没吃过呢,定是有销路的。”

    三人同着往陈家去,季凤问:“盛昌里?那地方的人都蛮霸得很,会让咱进去卖吗?”

    “阿姊有办法,凤妹把心放到肚子里,开开心心把新衣做了。”

    庄氏用手指在她们的手臂、腰身、腿上开合着,不一会儿将尺寸量好,因道:“三日便能做好。”

    傍晌,吕媪背着一小捆野麻回来了,襦衫在牛脾山草堆里淌出些湿印,是昨日雨后尚存的露水。

    庄氏去东屋给她拿来干燥的衣裳,一面说起季胥来买半匹布的事。

    吕媪听说了,吩咐道:“做衣裳时,把针脚缝密些,穿着扎实,

    还有,那布替她省着些用,省出来二尺三尺的好布,她留着也可做巾子,或是别的用处。”

    “哎。”庄氏无不应着。

    第27章

    且说季胥想进盛昌里卖肉馅蒸饼,然她没忘记纳赋那日,逛那盛昌里的里市,萦在身上的不善目光,若是贸然进去,那可真是两眼抓瞎了。

    她对盛昌里半点儿不了解,若说本固里谁人熟知盛昌里的内情,自然属鲍氏无疑,她是盛昌里嫁到冯家的女娘。

    话说这鲍氏,自打吃过季胥做的菹菜炒大肠,那滋味魂牵梦萦,令她陶醉神往。

    但徐媪的腕子也渐好,能做饭食了,且冯家也不会日日请季胥来家庖厨,多少费了银钱,家里供老三冯恽念书,每年是项大开支,旁的能省则省。

    因此鲍氏也只是心里头念着。

    可巧后日是她娘家阿翁的寿辰,要送寿礼,她正为难。

    她丈夫冯二便在她耳边说:“你既觉得胥女手艺巧,不若我们将她请去外舅的寿辰宴上,请她做一席寿宴?既全了我们的孝心,你也能吃着了。”

    “不好,你不知我那阿翁,面子比天大,倘若教他在五十大寿的肴馔上瞧见大肠这样的贱物,怕是要掀案子,大骂你我不孝,

    自然我那些姊妹兄弟,也该嘲笑你我上不得台面。”

    鲍氏正因此而愁,这寿礼,得势派、讨喜,方能体现她的“孝心”。

    “那明儿个我找母支些钱,咱们扯一段好布料送去,听说布肆里有豫章来的鸡鸣布,很是时新,那些上了年纪的乡绅皆是爱穿的。”

    “白甚么给他花这钱?有这钱不如私下拿去孝敬我阿母,她还能少做些绣活儿,一天到晚的,眼睛都花了。”

    鲍老爷有一房正妻不算,还纳了两房偏妻,拢共生了八个子女,子女有的各自嫁娶,每天打擂台,鸡飞狗跳。

    鲍氏的阿母,是其中一房偏妻,生了鲍氏并她四兄,因性子温顺,吃了不少哑巴亏,鲍老爷只顾自己快活,概不管这些的。

    鲍氏作为行六的女儿,很是不喜这鲍老爷,奈何如今孝道重,不孝之人要被戳脊梁骨,更甚会被送官审判,坐牢吃苦役的都有,

    她面上也须敬重着,就拿这寿礼来说,不能送的太敷衍寒酸,可真要花上数百钱去扯什么鸡鸣布,她的肉儿都在疼哪。

    “这事便交给我,保管教鲍娘子这寿礼送的又讨巧又实惠。”

    季胥对寻上门来的鲍氏道。

    原是鲍氏想着季胥在长安待过,能否做些罕见的吃食给她做寿礼,所费银钱么,不能超过她给的三十钱。

    “只是要费些冯家后山头的桑葚、枣儿,和地里的芹菜。”季胥说道。

    “这些自是有的,我这就摘了送来。”

    一旁的冯二见她应的爽快,心觉她是胸有成算的,也很是配合。

    后山头的桑葚多的是,冯二这就去摘了一篮子桑葚、枣儿,并一把嫩芹菜来,那桑葚个个深红饱满,新鲜欲滴;枣儿熟透了,红彤彤的;那芹菜还带着露水,一看便是经人小心伺弄的。

    “若这寿礼送得好,鲍娘子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季胥道。

    她原想探听盛昌里的内情,想着做些菹菜炒大肠去与鲍氏交好,听冯兴霸说,当日这菹菜炒大肠的汤汁,都被鲍氏浇饭吃干净了。

    可巧鲍氏先寻上门来,说了这档子事,季胥便提了自己的要求。

    鲍氏道:“你放心,我应你的自然做数。”

    这日,鲍氏夫妻坐着家里的大驴车,去了盛昌里的母家。

    只见是一座坐北朝南,二进一院的宅子,悬山式的屋顶,下头排着小小方方的窗棂。

    鲍家也就这座祖宅看着还阔气体面了,内里,鲍老爷好跟人赌戏,亏空的就剩些田产吃穿嚼用了。

    不过他的寿宴仍要风风光光,门口停了不少牛车,鲍老爷正和客人互相作揖献酬,乐乐呵呵的笑,圆脸的横肉挤在一处。

    头上那裹成圆丘状的帕头,乃是二女婿方才送的寿礼,鲍老爷见那缣帛料子好,遂换了来戴,得了宾客褒赞,很是受用。

    不过,张手看了看这身禅襦,还是陈年细布,不伦不类,鲍老爷便有些不大自在,想着,寿礼再收一身好料子的禅襦,便不错,最好是鸡鸣布的,眼下正时新。

    “予儿,来了。”

    只见鲍氏和冯二竟赶着驴车来了,那大黑驴后头牵的还是板车,不似他二女婿,牛套的带盖的轺车,别提多体面。

    冯家果真是家奴之后,上不得台面,终究冯家这门亲是他应允的,为着这份彩礼能给他还债,因此鲍老爷只好不冷不热招呼了一句。

    他那眼睛不转向盯着的,是从驴车下来的,鲍氏手中的寿礼,心内念着,鸡鸣布、鸡鸣布……

    待近前来,只见那是用柳条子编的,四四方方的食笥,连漆木的笥都用不起,看那小模小样,装的也并非布料。

    鲍老爷失去兴趣,便摆摆手,让身后卖的只剩一个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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