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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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千百计,明朝依旧卖豆腐。

    我们这样的小民,哪里折腾的来,能有卖豆腐这项营生,就是神仙保佑了,又哪还图别的呢。”

    许掌柜满意点头,捻须引路了。

    所到之处,是间市里最小规模的列肆,大约有九尺宽,十尺深,后头也不带廛房,走两步便到头了。

    若是个子高的人,站于门口,展臂便能摸着两头墙壁,大约就能支开个桌案摆摊,卖些小食,要支案留客堂食,是绝无可能的了。

    隔壁也多是卖小食的,诸如胡饼、桂花糕、胶牙饧……

    赁这样一间小肆,位置虽偏,拢在一簇,却也合适。

    “如何?”

    许掌柜问道,他手头并非没有大些的列肆来赁,刻意挑了这最小一间带来。

    季胥点头道:“我先头正想赁这样一间,太合适不过了,不知价钱如何?”

    “女娘既满意,咱俩家日后又有往来,我也诚心说价,每月二千钱。

    赁金嘛,按月结,这月过了近半,便并作下月再给。”

    这价钱,和季胥先前打听的一致,确实未曾哄抬赁价。

    季胥捧手道:“谢过掌柜的,那我们便签上半年期的赁书。”

    若想长期固定在市肆内营业,是市籍身份的,得携了市籍文牍;像季胥这样的民籍身份,便得携了赁肆书,向县廷注册登记。

    每月须缴纳“市税”,方有了经营权,若是有后排房的肆,住在里头也行。

    这市税,是市籍商人、及在市肆坐贾的商人必须缴纳的,季胥这样一间小肆,每月市税在一千钱左右;

    除此外,还得纳“交易税”,按成交额的十分之二计证,每月底或月初,会有市吏一家家的来收;

    若是大宗交易,得找市吏开买卖契约,买卖双方各一份,这契约又从中剖为左右两半,左券自持,若是要运向外地,右券则在各关隘用于向官府校验放行的,额外缴纳“关隘税”。

    不过季胥卖五十块豆腐,自是称不上大宗交易,也无需签买卖契约,像去年底外地粮贾大肆收粮,便是要由官府开契约,运向外地。

    谈妥后,季胥、许掌柜两厢便签订了赁书,同去了趟县廷。

    许掌柜在里头有关系,当日便登记好了。

    季胥便拥有了一间“豆腐肆”,日后再不用东躲西藏了。

    “阿姊,我看看,我看看。”

    路上,可把季凤高兴坏了,直说要看那赁书和店肆铁钥。

    捧了那木牍,稀罕的摸索,

    “阿姊,你说

    ,哪三个字是豆腐肆?”

    季胥便指与她瞧,“豆腐肆。”

    季凤逐字点过,“豆、腐、肆!太好了,是正经营生了,

    日后我进出市里,要大摇大摆的!那些市门吏可拦不了我了。”

    季胥笑的揉她脑袋,说道:

    “到时候用麻布,缝出块幌子来,上面缝豆腐二字,挂在肆门上,便是招牌了。”

    季凤也道:“再把咱家的木案搬一张来,在上面好张罗,给人打豆腐脑儿!”

    “对,凤妹说的对,日后也不用夜里便出发了。”

    流窜叫卖时,得趁尚未开市,市吏门未当值,紧抓空档卖上些时辰。

    如今有市肆,自是不必趁夜出发,只需赶上辰时开市便可,想来天擦亮时再赶路,也使得。

    有了豆腐肆,离家里攒钱打井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归家这路,季凤喜的高歌,

    “阿姊,这歌还是你从前夜里睡觉唱给我听过的呢,真好听。”

    这是首近代诗歌,季胥当时唱了哄妹妹睡觉的。

    “凤妹唱的好听,再唱一遍?”季胥道。

    “长亭外……盛昌里到了!”

    过了乡亭,季凤遥指前方一条岔路道。

    她们打算去盛昌里的里市,买母鸡回去,养在屋后,拣鸡子吃,元月初七那日的七菜羹,里头有切碎的鸡子饼。

    鸡子饼,也就是煎鸡蛋,她们姊妹仨都爱,那会便生了养母鸡的想头。

    方在县市里问过,价钱高的很,季凤听了当下拉季胥走,说:

    “乡里的鸡鸭,到了县里都开始宰人来。”

    二人便来盛昌里了,正值黄昏,有那从地里荷锄而归的,迎头碰见了,笑道:

    “胥女?许久未见你了,听你那卖豆腐的庄婶儿说,你在县市里做豆腐营生哪?”

    一听人家这样说,季凤满脸的光彩,喜道:“是咧,您回家哪,我阿姊开了间豆腐肆,在市里,伯母日后去县城,可以来找我阿姊买豆腐!”

    “好好好,你们姊妹出息的,在县里都有店肆啦!”

    “胥女,怪想你做的蒸饼角子,日后面粉价降下来,再来我们这儿卖面食呀。”

    “一定。”季胥客气道。

    “在县里开豆腐肆了?”

    半道还遇见蔡膏环,她如今不做膏环营生,刚从菜地里浇水回来,挑着对尿桶,尿桶那股子气味冲鼻,正匆匆往家赶。

    一见季胥,也顾不得家去了,跟季胥聊扯起近况来,听说后,惊的不行。

    问市肆那赁金如何、税钱如何、人客如何、可有遇见孙吝郎……

    “那厮,到哪儿都这副德行。”

    啐完孙吝郎,又艳羡道:

    “到底你年轻聪明,连县里都敢闯,我还是前年还是哪年,去的县市置办铁釜了,那人多的,可比咱们里市热闹多了!

    你姊妹还没吃晡食罢?上我家吃去。”

    “不了,还得上里市去买母鸡,再晚该散市了。”

    这个点过去,里市也该稀稀拉拉了,然季胥这阵子也没法赶早了去。

    蔡膏环把手一拍大腿,“母鸡我家有,去年立秋后,家里头好几只母鸡抱窝,我家君姑干脆孵了窝小雏鸡来饲养,

    平日喂稗子、粃糠,时下都肥嘟嘟的,能下鸡卵子了,你要我卖两对与你,保管比那里市鸡贩子的要好。”

    说罢,领季胥姊妹家去,她家君姑正在喂母鸡,听的儿媳说有熟人来买,向着屋后的鸡埘抓鸡去了,蔡膏环撸了袖子道:

    “母,你给抓两只肥的,我做晡食去,胥女你和妹妹也莫要着急走,留着一块吃。”

    季胥忙拉住道:“吃饭下次罢,吃了再回去天该黑了,

    我家还有个小妹,还空着肚子等我们呢,蔡婶儿的心意我们领了。”

    蔡膏环听说,方不再强留,进屋剪了麻绳,来绑鸡脚。

    最后,花了二百钱,在蔡膏环家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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