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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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划给了那户难民,乡里还借了公家的农具、种子给他们使,让他们垦地种菜去;

    另一户,倒颇有家产,在崔家附近划了一块地,三五日的功夫,就建出了一座瓦房,请的还是县里的佣工,看的人乍舌。

    建成那日,那家妇人带着独女,给住的近的人户送去彩绘了壳的鸡子,大房的金氏白得俩鸡子,怪暖心的,还让妇人常来家坐。

    住的最近的廖氏亦是,说这妇人会为人,和她一样的爽利人。

    如今,被贪官私自扣下的官仓粮食渐渐入市,稻谷的价在一点一点往下降。

    “降到七十钱一斛啦!”

    有那刚从粮肆探听回来的喜道。

    听的人捧手说阿弥陀佛,祈祷道:

    “再降再降,跟从前一样四十钱。”

    但这也不是一日就能降下来的,还需要时间,这次粮价风波折腾的大家够呛。

    就连最富裕的盛昌里,这年关里,也不如从前那样阔绰了,就拿里市来说,萧条了许多,不论是买的,还是卖的小贩,路过都能听到为一二个钱在理论的。

    季胥想着,该寻个更大的市场来做买卖。

    这日,问两个妹妹:

    “想不想去县城逛逛?”

    “县城?”

    “县城!”

    凤、珠两个异口同声。

    她们哪里去过县城,不过从旁人那听过,多听崔思说的,因她大兄在县里打铁,便常拿县城如何,在孩童间炫耀,听的人心驰神往,她们自然想去,眼神都亮了。

    季胥笑道:“马上要过除日了,我们去县里置办些家当。”

    住的是新房,这家当也得一点点添置了新的来,如今日子太平了,也能想这些了。

    像切菜的刀,她家用的还是砍柴的柴刀,是该去县里铁肆置办一把专门切菜的铁刀了,

    盘盏也无,就三副碗筷,碗是用旧了豁口的,那盘子还是从前拿竹兜节做的。

    当然,她最心心念念的还是铁釜,有铁釜炒菜方便,最好再买个炉子,既能取暖,那旧的陶釜还能在上面煮东西。

    “小珠和二姊也一起去吗?”季珠神采奕奕问道。

    “对呀,咱们一块去办了过路的传,趁着年前去县里好好逛逛。”季胥道。

    凤、珠二个喜的一蹦一跳的。

    如今出了告示,难民们被谴送回关东原籍、原地落户的落户,卧蛇谷那段路太平了,出门也不必再提着心,有人作伴了。

    季胥带好尺籍,锁了门,便领妹妹们向孝顺里去。

    这两日雪停了,亭父渐将卧蛇谷的道路清扫出来,不像从前似的积雪深厚。

    一去并没有湿了鞋。

    之所以来孝顺里,因去县里,遇上稽查严谨时,要出示“传”才让进,当然,如若遇上天灾,无传的难民聚集在关口,也有破例放他们入关避难的时候。

    那些自关东远路而来的难民,有时过关,便得了放行,遇上不放行的,只能避开官吏,跋山涉水绕远路。

    平日里,乡民外出,俱需要“传”,由本乡的乡啬夫办理。

    如今粮价得降,乡啬夫梁兆也不避着人了,这会工夫正在家中,听的其妻说有乡民找,便出了来,迎头见了季胥,不似上次在乡亭那般威风。

    说来惭愧,他竟不如一个年轻女娘能料事,后来粮价涨过市平线,他都没敢和乡三老提,说季胥曾寻过他之事,没的臊了一张老脸,如今笑了道:

    “胥女?所寻何事?”

    季胥道:“想去县市里置办些东西,来寻乡啬夫办我姊妹三个的传。”

    时常有人寻来办传外出,乡啬夫梁兆已是从善如流,引她们进了堂屋,一面问道:

    “尺籍可带了?”

    他得核对出行者赋税是否有拖欠、是否有案件牵连等,若是男子,还得核对此人的徭役是否与出行日子相撞,再上报给县廷等批复。

    季胥这户他有印象,当初穷极了,他只当这户要拖欠赋税下狱了,没曾想一看名单,却准时纳齐了。

    如今接了季胥递的尺籍来,意思的扫了下,便还给了她,请季胥坐了,自己也向案坐了,沾了笔墨,在木牍上写着,一面盘问她何时去、何时归、为何缘故。

    只见他那木牍,已书有不少申办传的乡民姓名,缘由各异,走亲访友的、买办的,一日下来要办不少份的传。

    梁兆另起一栏,写道:

    “……牛脾乡本固里季胥携妹凤、珠,过灵水县,买办用物,腊月二十往返……”

    这封木牍还得移送给县廷,得上头批复,因而,末尾书道:

    “壬申年十二月十八日牛脾乡啬夫梁兆谨移,一编敢言之。”

    搁了笔道:“这办下来也快的,一日的功夫,明日晡时你来取就成,不耽误你后日出去。”

    确实还是很有效率的,季胥谢过方告辞了。

    两个妹妹正在院里,和乡啬夫家的女孩儿蹦蹦跳跳的玩闹,她招招手,说回家了,便都跑了来,出了院子和女孩摇手告别。

    翌日晡时,季胥取回了那份传,小小的一块竹简,上头所书和乡啬夫一编的陈辞一样。

    这日腊月二十,季胥三人大早起来梳洗,两个妹妹分外兴奋,季珠连瞌睡都无,和季凤一块嘁嘁喳喳的,有很多话来说。

    自是都穿上了那鸡鸣布做的鲜亮襦绔,凤、珠两个还特地扎了红头绳,季凤道:

    “嗳哟,小珠,去县里就别戴臂褠了,快摘了。”

    平素她们在乡里玩,俱会两只袖子俱会套上防脏的臂褠,冬裳不似夏衣轻薄好洗,再说,几家能阔的有两身绵衣来换的,她们贴身穿了旧日的秋衣,当作里衣,便勤换里衣和臂褠,要方便的多。

    季凤道:“从前听那崔思说,县里的人可干净着,都不戴这臂褠。”

    季珠闻言,乖乖摘了,这些小事,季胥俱是依她们自己做主。

    天方亮,她们便吃过朝食,向县里出发了,这路程可远着,足有三十里,得走将近两个时辰。

    季胥本打算自己去的,想着妹妹常听人说县城如何,便也想带着去见见。

    何况,这一说去县城,可都兴头的很,脚下全是劲,走了十来里,竟一点也不说累的,还是季胥说歇一歇,担心她们走出汗,湿了里衣不舒服。

    这会日头也出来了,三人坐在石头上,只见远远驶来一辆牛车,上头的妇人笑吟吟向她们:

    “这不是季家姊妹吗?去县里哪?我捎你们一段路。”

    这便是在本固里新落户、筑新房的妇人,姓肖。

    只见肖妇人梳着扁髻,尖长脸,一身厚实的绵襦裙,坐在牛车上,看不大出身量,怀里笼着个小女娘,瘦瘦的,前头将车的是个生面孔的汉子。

    她们家那日也收到两个彩绘鸡子,因季凤也对其颇有好感,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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