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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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牛车响,凑出头来瞧热闹。

    “怪舒服咧!这一路,费多少僦钱哪?”

    有妇人捧着碗吃晡食,大剌剌问。

    罗双娘热络道:“一里一钱,三十里三十钱,您要有僦活儿,也到西城门青槐树那,找我罗双娘呀。”

    听的妇人险摔了碗,乍舌道:“姑舅大母欸,我可没这金屁股,坐不起去。”

    “胥女也忒舍得了,三十钱的僦钱,再添点都够买一斛粮了。”

    一时都想,早知如此,当初合该趁她刚归家,穷尽时,交好她的,这会子不就能腆颜让人带着卖豆腐了?

    如此想着,连碗底的饭都泛着酸味。

    “没事,自家做的,让豆子拿着路上吃罢。”

    二房屋前,罗双娘厮拧不过,教季胥往豆子手心塞东西。

    只见是方方正正一颗,有铢钱大小的吃食,呈现出枯黄色,有一股子香甜气味。

    “豆子,快谢谢姊姊,这是什么吃食,嗅着怪香咧。“

    季胥道:“猪油饧,我家两个妹妹爱吃的,豆子应该也会喜欢。”

    罗双娘一听,又是油,又是饧,想必要费不少银钱,那市里的胶牙饧,可得七个钱方能买到。

    一时又谢过,给豆子将其中一颗掖在布袋里,另颗让她吃着,方将车回程。

    “猪油饧,好吃,阿母,吃。”

    豆子低头翻了好一会,将布袋那颗掏出来,举着给罗双娘。

    “快坐下,别摔了。”

    罗双娘忙的含了,见她坐回席子,方细细嚼口中的猪油饧。

    吃着哏啾,有些粘牙,满口的香甜,似有一股子葱香味,味道好极。

    这猪油饧,是季胥昨儿归家后做的,正好在市里买了捆冬甘柘回来,榨柘汁,做了两大陶罐红糖,密封保存着,不管是生理期泡热水喝,还是拿来做甜食,都方便。

    这猪油饧,便要用红糖水,拌在筛过的稌米屑里头。

    再挖上大勺猪油膏,炸上一把香葱,把酥了葱干捞出来,再炸熟那稌米屑搦的粉团。

    放凉了揉光滑,用面杖擀出平整的厚度,再切成一指方正,均匀大小,放在陶罐中储存。

    这东西可香,招老鼠,还得用篮子托了,悬在梁绳上。

    “阿姊,小珠也想再吃一颗。”

    季珠自打季胥拿下那罐猪油饧,便馋巴巴跟着,见她分给豆子时,可稀罕了。

    这会儿外人不在,便撒娇要了。

    这猪油饧,季胥不好甜,这本就是做给妹妹们的零嘴儿,每日准许她们吃一颗,到底是重油的甜食,吃多不好。

    季珠最爱甜,若是不节制,这一罐子,她一日都能吃进肚。

    “阿姊,别给她,这小馋猫子白日里都吃了一颗了。”季凤听说,端起严明的态度。

    “阿姊……”

    季珠抱着季胥大腿,仰脸巴巴望着,“我咬开来分了穗儿一半的。”

    季胥哪受的了,心都化了,“既这样,那小珠和凤妹都再吃一颗。”

    季珠喜的捧手,来回蹬脚。

    季凤见状,画脸羞季珠,说道:“给小馋猫子吃罢。”

    季珠吃着那饧,软糯香甜,浑身激灵了,都不觉羞,还忙着道:

    “二姊也分了王利的,也再吃一颗。”

    说起这,季凤当时本不想分这猪油饧给王利的,这东西多好哪,可一想,阿姊往日领她做营生,并不吝啬送出去的吃食,生意反倒愈发好了。

    况且,改日还能再吃两颗,便咬咬牙,忍住那点心疼,拿牙咬了小半颗,一半分给他,一半自己吃,当时他馋的都直咽口水了,一点也不嫌,吃的香极了,后来王利还帮她一块在井边提水来着,把水瓮都注满了。

    季胥已是朝季凤口中塞上一颗,笑道:“这是大馋猫子。”

    “阿姊你越发坏了。”季凤半边腮鼓着,满口香甜,嗔了道。

    季胥挂了篮子,向外跑去,“凤妹一直都是极好的。”

    只见那灶屋的大水瓮,满当当的水,连剩的那只旧木桶,都装满了水。

    这是季凤白日里,又来回的去井边汲水了,要装满一瓮水,起码得向那吃水井,提了桶,走八、九趟。

    “我闲着也没事。”

    季凤追了来闹,见季胥在看那水瓮,遂道,

    “后来王利见了,还帮我一块提了四五趟。”

    季胥知道,这是体贴她呢,这样她下傍晌归家,可以不必去汲水,夜里做豆腐也有水用。

    “快了,咱家马上也能打上一口水井了,就在这灶屋前。”季胥指道。

    季凤满心盼着,一闻此言,将手一合,喜道:

    “自家有井,可就不用去那么远的井那打水吃了。”

    季胥亦是这样想,说:“我明儿就去窑场问问,将陶井圈定做起来。”

    豆腐肆除去赁金、市租、交易税、还有豆子的本钱,一个月大约能净赚六千五百钱。

    如今豆腐肆开了有半个月了,上个月欠许掌柜的赁金,包括这二月份的二千钱赁金,月初亦都交齐备了,市租和交易税那些市吏是月底来收的,并不急。

    手头剩有一千五百现钱,是时候将这口井打了,能让家中日子舒服许多。

    “别送了,快回去罢。”

    天露着白,满载的独轮车,被胥、凤、珠三姊妹合力推过蜂子坡。

    季胥催左右帮着推车的妹妹回家去,怕她俩送远了再回来不安全。

    “再帮阿姊推一会儿,看着阿姊出本固里,我和小珠再回去,这本固里都是熟人,我们常玩着,没事的。”季凤道。

    出了本固里,便是卧蛇谷,只见那谷口立一人,远远像是季元。

    近前了,发现是穿着季元旧襦衣的季止,手把着篮子,向来路张望,见了来人,喊道:

    “堂姊。”

    像是有话憋在心头,拿眼溜湫了季凤,犹豫着向季胥道:

    “堂姊是要去县里的豆腐肆?我听说,县里的鸡子能卖到两钱一个,家里攒了些鸡子,能不能放到阿姊的豆腐肆去卖?”

    金氏不许她向二房买豆腐来卖,她但凡提这事,便好一顿排揎,家里果脯卖的卖,吃的吃,是一点也无了;

    白面吃食又精贵,做不起,没有挣钱的路子,可把季止愁坏了。

    她看家里攒了鸡子,要拿去乡市卖,便揽了这活儿来,偷偷在此地等季胥。

    若是在县里卖,能多挣出一倍的钱,这样她就能昧下一半来做体己。

    不管老一辈关系如何,她们毕竟是堂姊妹,是亲戚,想来低了姿态来,没有不帮的。

    “不成,豆腐肆在县廷登记过,只能卖豆类吃食,若是卖旁的,被市吏查着要罚不少钱,不好连小肆都闭店不给开了。”季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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