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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西汉庖厨养娃》 60-70(第8/18页)
儿。
这是罗双娘给介绍的,也住西城杏花巷,虽说年岁没有李井人大,经验不如其多,但他名声好,干活利索扎实,打过的井没有说不好的。
后头跟着的,都是他寻来的,相熟的佣工,给他做活儿的。
这伍井人,到了后,先探看了地形,向吕媪道:
“得向东家转告一声,她家在土垄上,地势比较高,最好是打深点,保证秋冬雨水少时,这井还能有水,这十个井圈不够,一个露在地表作井栏,十一个埋在地底下,
最好再让东家买两个井圈回来,您放心,我这些人说好的工价还按原样,总的六百钱,保管将这井打得伶伶俐俐。”
晚间,吕媪便将这话转知给季胥,
“我瞧这伍井人是实在人,这井打深了,也没多要价。”
次早,季胥推车去卖豆腐,路过盛昌里,先去了趟窑场,买了两个井圈,当日王典计便加工点烧好,差人送去了。
“哦呦,好深的。”
早间,有那捧了饭碗的邻舍,跑来觑那井,指手画脚。
“可别掉下去了!小心跟她家胥女一样,掉井里磕到脑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事稍有年纪的都记得,那会子本固里共用的吃水井在浚井,水都汲干了,要将那光秃秃的井壁洗刷一遍,那浚井的佣工中途因事离了会儿。
那会的季胥四五岁上,失足掉了进去,幸而命大,没摔死,只是救上来啥也记不得了,连自己是谁、家在何处、父母亲人,一概不知,后来田氏慢慢的教她认过,才重新记住。
自那以后,乡里便在井上加了道井栏,防着掉孩童下去。
“光见深,怎么不见挖出来的土哪?”
“凤,我家想架块菜地种芥菜,还想担了你家打井的淤泥回去种菜咧。”
另个瞧热闹的汉子道:“昨儿陈家老伯就担回去了,怕是都菜地都架好了,人两家好着,还轮的着你惦记。”
妇人撇撇嘴,一脸可惜,只见伍井人那行人,已是趁早从县里赶来了,乡民们七嘴八舌,拉东扯西:
“啥时候完工呀?”
“这井多少工钱?”
“井棚你们也包了?”
“还是你们有手艺的好挣钱哪!”
说着,还去拿脚踩一踩那屋前摆了好一片的陶井圈。
季凤蹲在灶屋前,往嘴里扒拉饭,见状喝道:
“叔好多的腿脚!踩坏了怎么办?一百钱一个呢!”
那汉子悻悻一笑,“你这小女,叔替你看看结不结实。”
“看的你人都想站上去了,多重一个人,坏了可得赔!”季凤不饶过的道。
汉子捧着碗,看打井去了,再不踩了。
晡时,一口四阿顶式的井棚,棚下架着木绞轮的井,便立在灶屋前。
季胥回来时,将六百钱结给了伍井人。
因对方俱是汉子,加之天色已晚,他们还得赶在夜禁前回县城,不便留饭。
季胥便趁他们收拾家当时,手脚麻利的,在釜里烙了一叠葱油蛋饼。
近日那四只母鸡喂养的好,连日都能拣四个鸡子,想了想,季胥又多敲两个蛋进去,烙的足够足料,临走塞与每人,
“拿着路上吃罢,这两日我不在家,多有劳累了。”
“东家客气了,这井水现还浑黄着,明日便清澈了,能打上来吃,年年立秋若是要浚井净水,只管来寻我,不收你的钱。”
伍井人接了那热腾腾的饼,心肠暖和道。
领着人去了,咬上口那葱油蛋饼,又暄软,又香,忙活一天也不觉累人。
“我们家有井了!就在灶屋前,才几步路,日后多有便宜了!”
季凤拊手感怀,笑的但见牙,不见眼。
季胥亦是,怎么看那井,怎么欢喜,日后汲水做炊、打水捣衣,就在屋前,也不必远路去田间了。
“这只新桶,就专门用来打水上来。”
她这趟还顺道在县市买回只木桶回来,比素日提水的桶稍小些,专用来下井打水,以免混着外面的桶用,脏了井水。
“阿姊,这是什么字?”
季珠指着井壁外那行汉隶,问道。
窑场烧井圈,因知有一井圈会露于地上,便会烧制出好意头的铭文来,一口好井能用数代人,这好寓意,也能长日相伴。
那时王典计,便说了好些过去篆刻过的铭文,供她挑选,诸如:子孙益昌、长宜后代一类的。
田间那口吃共用的水井,井栏的铭文便是“千秋万世,长宜子孙”。
季胥应道:“永葆平安,富乐未央。”
季珠听说,便蹲至井圈旁,小手扒住外栏,逐字指认,稚声嫩气道:
“永、葆、平、安,富、乐、未、央!”
次日鸡鸣时分,季胥在灶屋点豆腐。
季凤见水瓮就半塔拉水了,立时打水去了,稀罕的很。
只见她转动着木把手,一圈圈的绞上麻绳,带上桶水,两手提了进来,借火光一瞧,说:
“是清的!”
还舀上一瓢,喝了口,“甜!”
季
胥嗔道:“又喝生水。”
她笑了混过去,哗啦啦往瓮中倒水去了,离得近,回来一点不费事,不一会儿就将水瓮注满了。
第65章
田间,
“磨磨蹭蹭的,井里有金子哪?”
廖氏把着扁担,脚边一对空桶,她来汲水回去做炊的,向井边的王麻子说道。
只见这井边,等了不少汲水的妇人汉子。
王麻子把着麻绳,朝井里摇臂甩桶,就拉上来一点水,怨道:
“一到冬日这井就旱,我绳子不够长,借你家绳桶来使。”
总算打满两桶水,轮着下户人家。
“再不下雨,这井都要旱死了。”担水走开的妇人道。
“没水了!”
好容易轮着,廖氏向着井底,只见光秃秃的,都露着井壁泥地了,她不由的嚎了一声。
这井用的人家多,枯水时,井里渗水都赶不上各家用水的。
“白等这会子,上灵水河挑水罢!”
另个妇人牢骚着,没法子,担桶向五里远的灵水河去。
灵水河是条源头支流多的大河,轻易枯不了,本固里年年种稻的灌溉用水,也都是灵水河那掘了堤口,沿着水渠引到各家田里的,家里吃水都在井处挑,都嫌灵水河太远了。
廖氏也嫌,不想往那处去,可家里头又没井,望见土垄上那新架起的井棚,咬紧了后槽牙,哐哐当当挑了空桶。
“本固里的井水用竭了?我当你家离胥女家更近,会去她家挑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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