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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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画押都还在,抵赖不得。

    这账只能日后俭省点用度,慢慢平,因此一根柴、一颗盐,外用了都得添在公账上。

    这皂荚来的正好,午后,季胥在院里晒的两桶水也温热了,有了皂荚便能洗头了。

    季胥将一只桶倒扣过来,盆搁在桶上,叫妹妹们先后对着陶盆将头低下,给她们洗头。

    自己也篦洗了一遍,在树荫下绞头发。

    那还剩了半桶水,小幺先前来寻季珠玩,那会儿蹲在旁边看她洗头,蹲了会儿被谁叫去搬东西了,如今才回来。

    季胥叫她:“你过来,我也给你把头发梳洗梳洗。”

    她那头发活像一篷杂草,早在肖妇人处,就见有虱子在脑门爬,不知多久没洗了。

    季胥竟给捋下三四个缠住头发的苍耳子,给她剪掉一些实在梳不开的疙瘩,又用了一个蛋清,才能梳到头。

    头皮上许多的小血痂,有虱子咬的,有自己挠破的,季胥避开伤处,拿细篦子给篦了三四道,捏死好些虱子。

    凤、珠两个围着在她脑袋翻找,凤说:“看着倒是没有了。”

    季胥便掰开皂荚,打出泡沫给她洗干净。

    季凤问:“你的份例呢?猪厩的大奴收着你的份例,也不给你洗洗头,成日只听她找你干活了,看看,都脏成啥样了。”

    “哪来这么大盆的豆酱。”

    正好那看管猪厩的大奴回了下人院,见季凤去树下泼洗头水,问道。

    “有意思了,我听说你拿着彘的份例,她的头怎么脏成这样,她每月的柴禾和皂荚呢?昧人家东西,也好意思!”

    季凤指着她发问,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我不过是替她收着。”

    那大奴扭扭捏捏的进屋里,手里一把皂荚,五个柴禾钱,

    “她才来,就这点。”

    季凤劈手夺过,还给了小幺。

    小幺刚洗完头,头发被季胥用巾子包住擦拭,拿住了东西和季珠在院里玩了一会子,头发也干了。

    走时举手在季胥面前,还是那把皂荚和钱。

    “给我?”季胥道。

    她的脸刚才洗干净的,太瘦了显得眼睛圆溜溜的,点了点头,比了个吃饭的动作,又把两只手在脑袋上抓了抓空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再次把东西往她面前举。

    倒把季胥看糊涂了,季凤也道:“这小哑巴比划什么呢。”

    “她说,阿姊给她东西吃,还给她洗头,她想谢谢阿姊,要将这东西给阿姊。”

    季珠在旁边道,小幺听了猛的点头,仿佛在说就是这个意思。

    季胥想了想,她这么小,在府里也没个倚仗,这东西带回屋子不定又被哪个给偷了,因道:

    “那我替你收好,日后我们洗头时,还叫你来洗。”

    又叫住她道:“明早你来这,我给你梳头。”

    小幺点头答应了,蹦蹦跳跳的走了。

    日头再落下去些,青奴满面喜色的来了下人院,另跟了个小丫头来,捧着东西,一路喊道:

    “胥女,胥女。”

    惹的对面大厨房那邹管事探头探脑的打量。

    只见青奴手里一段好布料,一看就是上好工匠织的,她和季胥道:

    “上上下下二十张果案,我的果案是唯一结了网的,二爷停在我案前看住好一会儿,说我倒比旁人有巧思,赏了不少东西,

    我听说这幅茄花越布,是你老家会稽来的,便拿来送你,你皮肤白,做成衣裳能穿的住。”

    青奴才刚在院中风光了一回,分了点给要好的姊妹,这茄花越布虽好,但不衬她肤色,便拿来给季胥了。

    “还有两碗冰酥酪,喝着最解暑的。”

    端来时,只见那乳白的酥酪里,碎冰叮当撞碗,上头搁了杏仁、胡桃碎,三伏天看着就令人口齿生津。

    “老天爷啊,这大暑天的还能有不化的冰!”

    季凤见了惊乍道。

    这样的语气,青奴受用极了,扬面道:

    “府中设有冰窖,自是能储冰不化了,这点吃的才用多少,二爷的屋里,一个冰鉴一日就能用掉百升的冰,里头凉气拂面,舒服极了。”

    其实她也只听一等丫头说过,她这样的浇花弄草三等丫头,是没资格进主人屋子的,不过爱听季凤那啧啧的惊叹。

    那邹管事直往这头瞅,季胥请她到屋里说话,一面用小碗将冰酥酪分了。

    两个妹妹围着木案,季珠摸了摸碗沿。

    “真凉啊。”

    又将冰凉的手去贴季凤的脸颊,“二姊,是不是很舒服?”

    “真舒服。”

    只见季凤也稀罕极了,就着碗边啜了小口,又甜又凉,兼有股乳香,好喝到两眼冒光。

    季胥捧了让青奴也吃,青奴说她吃了来的,并未要,那跟来的小丫头得了小碗,坐在压门石上,津津有味的吃着。

    季胥道:“大暑天的吃冰,谁敢想呢,也就郡守府有这样好的主子,哪个想不开,还做逃奴呢。”

    最后的感叹令青奴听奇了心,问道:“什么逃奴?”

    季胥便说在外看见郡守府抓逃奴的告示,

    “好像是叫……业,还是个受了劓刑,被郡守府收容的。”

    “他是你们外院的?”青奴坐下来聊道。

    季胥道:“外院倒没听说过,必是内院的罢。”

    青奴肯定道:“不可能,内院没有这个人,你说他受了劓刑,这样显眼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倒奇了,我看的真真的,官府的告示错了?”

    青奴道:“若说内院还有我不知道的人,就剩炼丹楼了。”

    炼丹讲究火候温度,不仅被下雨天晴这样的天气影响,连烧炉之人体内的阴阳之气,也干系到丹药成色,因此是府中的禁地

    ,只有被选中专门在楼内服侍的人,方能进出其中。

    “不过那里是极好的去处,多少丫头小子都望着呢,绝不可能做逃奴,定是你看错了,将什么王府李府看成了郡守府。””

    青奴在这处聊了会天,走时见那邹管事正拉了她恼丧的女儿进屋,腰板不禁挺直了。

    回去还挑了两件上好的首饰,一盏冰镇的荔支,拿去孝敬赖夫人。

    赖夫人才从外头回来,青奴剥了荔支仁往她嘴里送,体贴的给她捶肩捏腿,说今日如何的争光了。

    不过自是没提这果案是季胥的主意,想起了这个人,因问道:

    “义母,炼丹楼中有叫业的逃奴?”

    因二爷孤心在丹药修仙之道上,几近痴狂,炼丹楼的奴婢,做的好的,得了二爷欢心,有一等被放了良籍,配人家,赏田赐地;也有多数一等不愿离府的,因此里头位置总也没空出来,青奴就盼着进炼丹楼,能时常伴着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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