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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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住进来,实在叨扰了。”

    她也理解老伯的排斥,对陌生人怀有防备心是肯定的,何况还是住进家,这是老媪心肠好,加之想到了自己的三郎,收留她们过夜,她心下很感激。

    老媪不听,去下米了,想着三郎在家时很能吃,家中刚收了麦子,下了有五升米。

    季胥便在灶下给她烧火,凤珠两个也不闲着,帮着老叟在外面抱麦杆、收麦子。

    老叟不顾老妇人喊吃饭,向外去了,再回来竟拎了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是早上下的那网?正好煮了给小娃娃们吃,家里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老妇人将这鱼也烧了,再盛上满满的麦饭,招呼她们姊妹吃,她们将这一路的事说给他们听,老妇人听的几下撑不住笑了。

    次早走时,季胥在席子下面压了二百个钱,住驿站也要钱,且没有这样的人情和暖,她们套上车,继续上路了,走一阵缓一阵,这牛也没有再中暑。

    七月上旬,见到了连片的麦田,路旁一块石碑上刻着“蓟县”二字,彼此都欢喜不已,终于到了!

    第94章

    蓟县,属于燕国的都邑,这里地处河水之北,商品荟萃,有来自渤海的紫紶、鱼、盐;有北海的走马吠犬、羽翮、皮革;也有碣石的牛羊、旃裘、筋角,可以说是北方的货物集散地。

    广德里是蓟县一个百户小里,靠近涿郡,地方比较偏,少有外人踏足。

    这里的百姓常年菽麦混作,此时正值刈麦的季节,田间地头身影忙碌。

    汉子大多头裹巾帕,穿一条犊鼻裈,像是后世的三角宽松短裤,坦着上半身,妇人则身穿麻襦,负笼挑麦,串走在田间。

    只见道上来了三个生面孔,一大男,二小女,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尘土覆面,看着怪脏的,唯独眼睛还亮堂,扭着身子在看周边环境。

    所乘的牛车吱吱呀呀的,听着快散架了。

    乡人接连的盘问他们,一听口音果真不是本地人,

    “会稽?那是吴地吧,可真够远的。”

    “为了找阿母走了三千多里,小郎孝心可叹啊!”

    如今很讲孝道,“不孝”这两个字,在此时不只是德行问题,更是一项可被父母状告,受到官府判决的重罪,要受弃市的死刑,可见孝道之重。

    大家听说季胥她们远行千里只为寻母,心内不禁敬服。

    原先有的汉子,乍一见外人进来,都捏紧了镰刀扁担,一副戒备的模样。

    听说她们的来意,变得满面客气,听了季胥打听的事,应道:

    “田桂女?我们广德里没有这个人。”

    “别说今年二三月份没这个人,就是我在这大半辈子了,也没听说哪个姓田的,我们这地儿没有姓田的。”

    季凤听说阿母不在广德里,心内灰了大半,“信是从这寄的,人还能在哪儿呢……”

    脸上也没有原先的神采了。

    “我们想找这广德里附近的邮舍,不知在何处?”季胥改问道。

    “就在北边。”

    “你沿着这道向北走,有一座很显眼的望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心肠的给她们指路,直到牛车走了,还在说个不停,

    “可怜见的,就这牛车,也不知走了多久。”

    半日工夫,季胥幽州三千里寻母的事,在广德里传遍了。

    季胥她们找到邮舍,那望楼的邮卒盘问了来意,放她们进去了。

    里头有邮人当值,听季胥说了那封信,在架子上翻找一通,

    “会稽来的,会稽……找着了,这儿呢,我们广德里没有田桂女这个人,你这信便一直搁置在邮舍,也送不成。”

    那信牍还是原封不动的,正是季胥给田氏回的那封,难怪不见音信,这信就没到田氏的手中。

    “阿兄,这可怎么办?”季凤问道,信没寄到,人也不在,幽州之大,燕国之大,还能上哪找去。

    “您看看这封信。”

    季胥自包袱内找出原先田氏寄的那封家书,检木上的印泥都还在,

    “这里可能查到这信当初是由谁寄来的?”

    邮人拿着打量一番,“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印,我找找。”

    果真教他找着二月份登记的册子,“不是田桂女,乃是王业,王业寄的。”

    王业?

    “我想起来了!”邮人一拍脑袋,“这信还是我给他代笔的,他不会字,将你信上的话念与我听的。”

    就是那句:阿母身在外,一切安好,来日寻得阿姊,归家团聚,愿凤、珠强饭自爱。

    “那王业可是本地人氏?”季胥问道,若能找着这个王业,顺势应该就能打听出田氏下落了。

    “不是,广德里不曾有王姓,他应是哪家的奴婢,很好辨认,我现在还记得他的模样,中壮个头,黑发,椭面,

    最最醒目的是,脸上没有鼻子,应是曾经受过劓刑,罚为奴婢的,我当时要看眼他的户名籍,他也没有。”

    正因这样,邮人才猜这人是奴婢。

    奴婢并不是编户齐民,没有户籍,属于主人的私有财产,附属在主家的户籍上,属于家訾那栏,是没有自己的户籍的。

    奴婢替主家,或给自己远方的家人寄信也常有,那人给了足够的邮钱,他便给办了。

    季胥她们在广德里附近的乡亭住了一夜,借着饮牛的空档,她和旁边牛厩内做清洁的亭父磕了会儿闲牙。

    顺口和亭父打听了王业这人,若他在乡亭留过宿,亭父或许会有印象。

    亭父摇头道:“受过劓刑?没见过这样的,不过二月份的时候来了两个涿郡的官兵,也在打听一个受过劓刑的男子,模样倒与你说的也吻合,不过那家打听的不叫王业,叫汪业,听说是涿郡郡守家的逃奴。”

    季胥想了想,问道:“隔壁涿郡郡守,不知姓什么?”

    亭父道:“姓汪,汪郡守。”

    季胥想,这汪业与王业,应该就是同一人了,若他是汪郡守家的逃奴,倒说的通,许多奴婢会冠以主人的姓,这汪业逃亡在外,也许用回了本姓,也许随意化了个王姓。

    只是田氏与他什么关系,为何将信牍与两身衣裳交由他来寄,这一切,可能得去一趟涿郡,方能找到答案。

    次早便启程去了隔壁的涿郡,早听说涿郡铁矿多,这会亲见了才觉震撼。

    只见光秃秃的黑灰矿山,连绵起伏,山脚下不少的冶铁炉与熔炉,占地二三十亩,炉顶浓烟滚滚,落在人脸上仿佛能搓出炭黑的颗粒。

    一些劳力在熔炉旁蚂蚁似的攻山取矿、运矿、烧炉,他们有的是刑徒,有的是铁官徒,也有的是放流的罪犯。铁官在一旁监工,不时的催人加快。

    这是官府官营的铁业,汪郡守的府邸在治所涿

    县。

    她们一路进城,还看到不少荒废的小作坊,这些都是从前一些富贾拿来冶铁、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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