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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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簪子啊玉钏啊,也都有了。”

    莼从头上摸下根簪子来,左右摘了两枚耳铛,先后替她别上,牵住点头道:

    “这样才像话。”

    说罢,领她进二爷屋中了。

    “伺候主子可不能毛手毛脚的,先看会我们做的,日后自有你亲自服侍的时候。”

    季胥一一应了,她穿带裆裤习惯了,还是头次穿这样多布幅的下裳,一路都不大习惯。

    伺候人到底比庖厨繁琐,不过就为成了一等丫头,能多半贯的月钱,也是喜事一桩,回去告诉两个妹妹,她们必定开心的。

    进了屋中,只见墀地如洗,两盏青玉五枝灯,灯台繁盛,白天也广点烛火,屋中虽大,却并不昏暗。

    那短足矮榻,季胥只在宫中听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榻,比地下高出一阶,占了半室,榻下有鞋,榻上铺绛色云纹锦布,设黄梨木几案,上有一盏水禽衔鱼铜灯,并些狼毫松墨,未展开的竹卷。

    案边铺貂皮坐褥,那槅子上,有各色漆盒宝瓶,还有各异的玄铁青铜之物,诸如铁车、铜雀,都是巴掌大小别致的摆件。

    见到这些,季胥就想起孙婆婆说的,在盐铁并未收归官有的时候,汪家祖上独有一门祖传的冶铁术,祖辈正因攻山开矿,铸冶铜铁器,远销各族,成了涿郡巨富,涿郡一带的矿山,都是汪家的,那时的汪家,家赀巨万,奴婢成千,可谓是田池射猎之乐,拟于人君。

    记得当时季凤听的大为震撼,问孙婆婆:我以为汪家如今就大富大贵了,祖上竟比现在还要风光?

    孙婆婆是府中的老人了,这些都是代代津津乐道的事,因道:是咧,比现在风光十倍不止,只是矿山收官,祖辈的冶铁术也渐渐的流失了。

    那槅子接着内室,这里荇将帘子勾住,荷捧了洗漱的热水巾帕、竹盐漱盂入内。

    那二爷才醒,一身微散的曲领中衣,散发跣足的坐在床边,对着水洗漱了。

    莼又给他束发戴冠,穿衣系带,荷捧东西,荇在旁递给,总有忙的。

    季胥看着,真正领会到衣来伸手这四个字,听惯了季凤说,自己也不由感慨一句:真会享福。

    看住时,不防和二爷的视线对上了,便捧手低下脸,听他在问莼:

    “她戴的簪子和耳坠子,我见你戴过。”

    莼道:“二爷记性好,是我才见她太素了,不好在外头丢了咱们院的体面,便做主给她戴上了。”

    二爷道:“你开了匣子,再挑两件好的给自己,旧的给她便是。”

    荇、荷两人眼中都有慕羡意,莼这里谢了,让外头摆早膳,过后开了匣子,挑了金爵钗,并一对玉髓耳铛,戴出去广受称赞。

    “你叫什么?”二爷用膳时想起来问她。

    季胥才当差第一日,便得了簪与耳坠子,这簪是孔雀蛇纹的铜簪,巧工细做,耳坠素些,却是银的,两样加一起,估摸能抵她两个月的月钱。

    她心里换算了,不由的心情明朗,听见问话道:

    “季胥。”

    第105章

    “哪个胥?”二爷道。

    “君子乐胥,受天之祐的胥。”

    “你读过书?这是诗学里头的话。”

    “是家乡书馆的书师先生好心为我解字示意的,我不曾读过,这名字是阿母取的,我们那有首歌谣,门前一棵枣,岁岁不知老,家有女阿娇,乐胥乐胥怀中抱。”

    其实前者是她前世奶奶给取名字的由来,后者是田氏取名的由来,正好都是同个字,所盼也一样。

    “既有这样的歌谣,合该叫阿娇才是。”二爷道。

    “也叫的,不过阿娇是爱称了,我们那阿母都会管女儿叫阿娇,若将大名也取成这样的,那我阿母寻我,喊一声阿娇,大街上的小女娘都得回头说:我在这呢。”

    说的莼、荇都笑了,连高冷的荷也没撑住。

    荇笑了,后知后觉又将脸一板,莼道:

    “你们那怪有意思的。”

    二爷又问她是哪里人氏,家中都还有谁,父母可还健在。

    季胥一一的应了,只是说起阿母,有一点没有照实说,仍说的是田氏在沔水翻了漕船的事。

    二爷看了她一眼,将膳案上的一碟栗粉桂花糕赏给了她。

    他只用了些鸡熬黍子羹,糕点一块也没吃过的,瞧着应当是大厨房专事糕点的厨夫做的,光白可爱,软而不泥。

    都说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燕地的栗子最出名的,栗粉糕也只是听过未曾吃过,因谢过领了下来。

    二爷早膳用毕,去了炼丹楼,要下半日方出来。

    二爷走了,那些收拾屋子的丫头们得以进来,掸尘擦拭,剪烛添灯。

    她们这些大丫头得空吃上朝食,季胥吃过后,和莼说了去向,将那栗粉桂花糕带回了下人院。

    凤、珠两个正在井边洗碗,孙婆婆心疼她们,给掺了热水,见了季胥来开心不已,

    “阿姊!”

    “阿姊!”

    雀、斗夫两人也围过来瞧看。

    “胥,你这样的打扮,真好看,当真有些大丫头的样子了。”雀道。

    下人院住的奴婢也都探出脑袋来瞧。

    “这是什么?是二爷屋里的?”

    斗夫对着那栗粉桂花糕咽口水。

    季胥给凤、珠两个吃了,也不忘分些给雀、斗夫,还留了两块给孙婆婆和小幺。

    “真好吃!二爷赏的东西真是极好的,胥到底是是心里有我们的,这样好的东西还能想着我们。”雀吃了道。

    凤、珠两个也爱的不行,一点掉到衣服上的渣都要拣起来吃了。

    季胥帮着两个妹妹将碗洗完,看了看家中的吃用,尤其是烧炕的柴禾还有多少,不多耽误便回去了。

    荷和荇叫人扶住梯子,在门上贴门神,只见左右分别是神荼、郁垒二神,因是二爷先前用丹砂画的,她们便不假手于人,顶着冻将门画贴了。

    “胥,我们一块做做针线活儿。”

    莼在暖阁里道,面前小簸里有一双没缝完的锦袜,看着很大一只,

    “这是二爷的。”

    二爷贴身的东西,向来是莼亲自经手,诸如叠被铺床,缝袜纳鞋,

    “绣匠虽比我有能耐,可二爷穿惯了我做的,少不得我讨累罢了。”她道。

    季胥帮着缠线,旁的也没有能插上手的,闲坐无聊,就将自己的手巾拿出来用竹片绷住,拙笨的手艺在上面绣东西。

    莼看了道:“亏的只叫你缠线,没让你沾手二爷的东西。”

    “我这手针线,也就够做点自己用的了。”季胥笑道。

    近来季胥在这里屋伺候,可谓是钱多事少,莼看管箱笼、针线,荷管端茶递水,荇伺候笔墨。

    那些粗活有专门的丫头做,二爷又有大半日在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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