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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西汉庖厨养娃》 170-180(第15/16页)
    家里她们母女四个,四豆四个,五福六谷两个,一共十口人,其中丁口四个,未成丁的六个,这些粮食,配着菜吃,足够吃半年了。
    之前被胡掌柜毁了的菜地,后来又都重新种下了,伺候的很好,茄子、胡瓜、韭菜、芸苔、青蒜、绿葱……
    被拧了脖子的鸡,当时也又买了六只鸡苗,补齐了八只,前些天招待尤鲁,杀了一只老的来吃,还剩七只,留着下蛋吃。
    日常舂米的糠秕,掺了老菜叶、米汤,就能喂饱这些鸡,菜地里捉的青虫、墙根下的蚯蚓,还能给它们加餐。
    两牛一马,则是买了西市的草料,囤在柴棚里,也够它们吃小半年的了,出去置办东西,挽力运输,它们也都是
    下了力气的。
    季胥再打算囤些柴禾,放着也不会坏,万一这阵子五陵也有瘟疫,也能减少家里人出门的次数。
    至于九月份缴税的钱,看情况再想法子。
    话说杨六在废码头得了一舱缣布,运在马坡街的家里,频繁的出门,去布肆,将这缣布拿给各家相看,渐渐将这些好的缣布都转手了。
    那些染了腻垢的,腥臭难除,则没人愿要,他依旧堆在家里的仓库。
    也不打紧了,卖了那些,已是大赚一笔,他进门大叫旺儿:
    “旺儿,旺儿,看看阿翁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只见是小郎们蹴鞠玩的球,他的相好妙娘听见了,踩着门槛道:
    “你那好儿子,又去寻他阿母去了,在这里天天好吃好穿的,心里眼里记的都是桑树巷的秋姑。”
    秋姑从平安食肆歇业后,另在高市的一家食肆找了份杂役的活,虽说比不上在平安食肆迎来送往的体面,月钱也低,但好歹能包吃住,她也就一直做下去了。
    这会儿在井边洗碗,边上站了个小儿郎,正是她家的旺儿。
    秋姑洗了碗,又洗盘,再洗盏,进进出出的,打水泼水,并不看他,说: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你跟了你的阿翁,如今我也管不着你了,你也不必再来寻我。”
    说的旺儿走时还在用袖子掖泪,手里拿着一叠的木笘,都是近日写的字,回了马坡街的家,杨六将他骂了,指着妙娘说:
    “你又到高市寻那妒妇了?这才是你的阿母。”
    一把抢了他手里的木笘,丢进灶膛烧了,
    “还写什么字,读到最后不过是个酸儒。”
    自从跟了他,就叫旺儿不必再去蒙学了,
    “你姓杨,是我的儿子,该跟了我学做买卖才是!还读什么书。”
    说的旺儿跑进了房里,将门关了,杨六跟着数落了一番,又去高市吃酒取乐了。
    都知道他这阵子贩缣布挣着了钱,各大食肆的伙计都管他叫杨六爷。
    “杨六爷,里边请呀。”
    杨六如今阔绰了,进了这天下第一楼,满香楼。
    第180章
    这天正是平安食肆解封的日子,那里聚了一些看客,胡掌柜见了他来这,自是笑脸迎待,
    “杨六爷,听说你贩布发了财呀,妾让人备上好酒好菜,六爷吃好了,也和妾说说六爷的生意经呀。”
    说着,将人请到楼上,还好声好气的陪了一会儿,杨六酒兴上头,心情舒适道:
    “难怪都说胡掌柜是朵解语花,满香楼是天下第一楼,果然,果然哪,喝,我们再喝!”
    醉醺醺的被伙计们抬上马车送走了,伙计掂了掂手心的银饼,心想,这杨六果真发达了。
    只是,手里黏糊糊的,这都是才刚扶杨六的时候,沾到他身上的。
    他瞅了眼那袖子里的胳膊,竟然长的都是红红的肉疙瘩,有的还破溃了。
    真脏,若非这杨六有钱,他才不伺候呢,嫌弃的在袖上揩了揩。
    桑树巷,
    季胥这些日子囤了白术、粮食,正打算囤些柴禾,令五福六谷陆续拉了二十车回来。
    这个季节的柴,卖的不如冬春两季贵,一车能拉十担,一担十个钱,这二十车一共二两银子,自家牛车去拉的,省了一笔僦钱。
    如今天气酷热,也不用烧炕,他们为了省柴,会在院子里置上大瓮,晒水洗漱,做炊时才抱柴禾烧。
    家里四豆又教的很会烧火了,知道怎么架柴起大火,并不一味的往灶膛塞柴浪费了,有这二十车柴,烧到入冬都不成问题。
    五福六谷拉回来,她们便在柴棚里分门别类,堆成一排一排的,日后也好拿取。
    另又买了些过日子少不了的盐巴、豆酱、皂荚等杂货,用去五两,也同样的囤在西屋,能用许久。
    囤完这些,家里还剩了十四两银子,她给了金豆二两,叫她去打雄黄酒回来。
    雄黄是一味药,也会用来酿酒,吃了辟毒健体。
    虽说雄黄作为药材卖的贵,但它有一定的毒性,不能过量食用,在酒里的含量不高,大约是一比三十的比例,因此这酒百姓也还买的起。
    每年五月初五便有吃雄黄酒的习俗,今年她们家五月初五便饮了雄黄酒,还在家里四角洒了雄黄粉避蛇。
    “女儿,打两升雄黄酒才一百钱,给她二两银子做啥?”
    “雄黄酒也能祛毒辟疫,便买些回来,自家吃的。”
    如今的雄黄酒,是五百钱一斗。
    这时候的一斗就是十升,不过西汉的一升,只相当于后世的二百毫升,所以,一斗也不多,后世那种大杯的奶茶,大约三杯的样子。
    “家里人多,四斗也用的完,所以给她二两银子。”
    “正好,我要去买根针,金豆,我和你一块去。”
    实则是心疼钱,瘟疫那都是关外的事,买些粮食盐巴倒也罢,都能吃了,可药材、雄黄酒,五陵没影儿的事,买来白白的浪费了钱。
    她操心税钱的事,因此想跟去,叫金豆只买个两升,回来就说雄黄酒没有了。
    **
    杨六后来又去了两回满香楼,渐就不出门了,并非他不想去花天酒地,而是身上长了许多疵斑坏疽,连脸也不能避免,很是难看,且还高热、呕吐。
    妙娘替他抓了两副药来吃,也不见好,这日换了张方子,换了家药肆去抓药,无尘药肆的伙计好心说:
    “听说关外有几例瘟疫,你家男人很像那症状,他近来可有出关?可有见过染瘟疫的人?”
    “呸呸呸!他不过吃多了酒身子不适,你们的药吃了不见效,反咒人家得了瘟病,你才发了瘟病呢!”
    拿了药,一路骂着走了,到了家里,叫了杨六,也不见应答,
    “六郎,六郎,六……”
    推了门,只见杨六身子抽搐,暴汗将席子都打湿了,妙娘去扶他好像泥鳅一样打滑,好一阵才缓下来,只是挺死尸似的,说不出一个字。
    连吃药,也须得强掰他的牙关灌进去,这一番下来,妙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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