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庖厨养娃: 200-21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西汉庖厨养娃》 200-210(第10/15页)



    “带我看看那六斛被划破的面粉。”

    导官丞领她到专门存放粮食的帐中看了,只见这些布袋都有毛毵毵的破口,内里剩的面粉也沾上了砂土,季胥道:

    “用绢布筛一遍,先把较大的砂石筛出来。”

    “这怎么行?就算筛了,还是会有很细的尘土在里头,是不洁的,我们怎么能用这样的食材。”

    周平道,也许觉出她插话有些不妥,说的小声了些。

    倘若是普通人家,这些必然要筛一遍,照样拿来吃的,但帝室的膳食局不可能用这样的材料。

    “你说的有理,只是馕饼是炙肉宴上必要的,自然不能呈给帝室或是旁的官员,这事由我们起,就由我们汤官、导官二处的人,吃这些面粉做的馕饼,不知导官丞觉得可不可行?”

    导官丞哪会有任何异议,只是他算了算人数,说:

    “就算你我两处的人吃这些,那些洁净的面粉也还是不够。”

    不过,同在膳食局的太官丞来说:

    “我们太官处的人,也可吃这些。”

    又有太医署的人来说:

    “方才汤官丞涉险救粮,我们都有目共睹,听闻面粉不够做饼饵,我们太医丞说,太医署的人也可吃这些处理过的面粉做的饼饵,将干净的留给在朝的其他同僚们。”

    紧接,这事传开了,黄门署,就连光禄勋那里的羽林卫,也派人来说,愿吃这些。

    周平在内的,饼饵室的所有人,不禁松了口气,只听他们的上官季胥吩咐道:

    “这些面粉若能处理好了,也不会不洁,可都用绢布筛过一遍了?”

    “筛过了。不过这里头还是有细微的尘土,比绢布的孔眼还小,不能除去。”周平道。

    季胥也料到了,因又命取来粟米,这粟米是在另一辆辎车上的,没有任何受损的,因此会有些富余。

    “要这粟米有何用?”周平不解道。

    只见季胥将粟米煮的发涨、微微柔软时,用爪篱滗出来,再倒到一口装有面粉的大布袋里,束住袋口,提着反复的旋转抖动,倒出来一看,这些柔软的粟米粒,都沾上了微黄的尘土!

    季胥道:

    “尘土附着在粟米上,这样便能用绢布筛走了,面粉也不会受损。”

    这也是家乡不舍得丢弃掺了砂土的粮食的土法子,季胥道,

    “一斛面,约用三升粟米,都按这法子,尽量的使面粉洁净。”

    “是!”

    周平激动的应道,连她姨母花膳人也照做了,吩咐厨婢也依样处理,人多力量大,这六斛受了砂土的面粉,都用这样的法子变得雪白,看不着细小的尘土了。

    这里正忙,一年轻女子找到帐外来,说:

    “这里的汤官丞是哪个?”

    季胥掀帐出去,只见来人眼生,穿着胡服马靴,头上结了许多小辫,还点缀了鲜艳的宝珠,很是秾丽张扬的打扮,后头还跟了两个简装的奴婢,应该是某个高官的家眷。

    这趟狩猎,也不乏一些显赫的官员被恩准带家眷来打猎,不过家眷们自然是自带干粮或是奴婢生火做炊,不属于膳食局管。

    “你就是这里的汤官丞?”

    郝锦娘打量出帐来的人,与她相仿的年纪,杏壳脸,白白净净的,形容婉约,不像大多的食官过于腴胖,反而身单似柳,有脱俗的气质。

    “我便是。”

    听她说了,郝锦娘道:

    “我是当今大将军的女儿,锦娘。”

    “不知锦娘找我何事,我正好要去河边饮马,不如边走边说。”

    她大约猜到了,不过这里都是同僚,忽然一个官眷找来,已是引起不少人侧目了,季胥便寻了个借口将她带远了。

    郝锦娘跟了她向拴马的草地去,路上多走几步,回头将她拦住说:

    “当初他拒绝我阿翁的议亲,说的是他心里有人了,想必你就是光禄勋所说的心里人了?”

    她方才见到了马匹受惊,光禄勋加鞭去搭救的那一幕,加上听说光禄勋曾经还遣骑吏去给她的平安食肆送金匾额,两人又有同乡故交之谊,便也猜到了。

    “你想确认这事,应当去找他询问才更有可信度。”

    季胥说。

    “这事我已经有数了,来找你,是想与你做个交换。”

    “什么交换?”

    “你现在还在试守期间,未满一年,若你去劝他与我郝家缔结良缘,我便回禀阿翁,请他以大将军之权,免去你试守的时间,提前使得汤官丞的称职为真,且日后汤官令年迈致仕了,她的位置也必定是你的。”

    锦娘看了她,问道,

    “我看你为抢粮不惜涉险,是个心系仕途的人,若是答应了我,这位置就提前是你的了,怎么样?”

    停下来说话的工夫,季胥背对的地方,锦娘的视野里,正好看到了话中人的身影,身形如树,他和他随行的属官都不曾出言,锦娘便也不提醒。

    本想令他亲耳听到季胥的应承,不料季胥却拒绝了,她说:

    “这交换我做不了。”

    “为什么?”

    锦娘不禁急了,出口的瞬间,却又后悔了,这必定是她心里视他高过于仕途了,自己还问原因,被他听去,反而当面成就了他们。

    季胥也不知后头有人,拾步越过她,一面走,一面道:

    “我也听说过,有的官员得到上头的特权,可以不需要试守,直接拜迁的,可到底不能服众,日后也难以管理手下人,走不长远,我不走捷径,是想走的更稳当一点。”

    况且她也有心能够度过剩下的试守时间,真正得到称职。

    不知道是不是锦娘的错觉,那树荫下的人,似乎没有听到想要的,眼里也和这乍起的冷风一样,落在人身上寒津津的。

    她掉头追上了季胥,又劝了几句,见她还是这番道理,不愿答应,气的走了。

    季胥独自到了河边草地,在找方才那匹受惊失控的马。

    整个营帐的马匹,都拴在这里了,由马官看守,她问了看守少府马匹的马奴,说是那匹马,被光禄勋的人借走了。

    “光禄勋的人?”

    季胥听了疑道,庄盖邑叫人来借这匹马做什么,光禄勋那里是最不缺马匹的,心想着,原路返回了。

    回程她是面向来时的后背方向的,远远的看见了庄盖邑,以及他身边下属牵的那匹棕马,正是导官处受惊狂奔的那匹。

    当着众人的面,她和他问候揖拜了下官的礼,上前去牵过缰绳来查看了,手心在马儿身上摸索。

    “在右后的大腿上。”

    听见他在身后的话,扒开绒毛看了,那里果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针眼。

    “光禄勋借了这马匹,就是为了察看它身上是否有伤?”

    这里从马的身上掉转视线回头,庄盖邑已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