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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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我有急事,先走了。】

    席则半小时后回复:【发生什么事了?】

    此外,这两天他没再发来任何消息。

    看完消息后,手机耗完电量,自动关机。

    应粟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沉默须臾,晦暗不明地看向席则,轻声说:“周璨妈妈前两天去世了。”

    席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眉心微蹙,“怎么去世的?”

    “急病。”

    席则跟云蔚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不会感同身受,充其量不过发出一声感叹,“生命无常,璨姐应该挺不好受。”

    应粟心里深呼吸,抿了口酒,别开视线,“都会过去的。”

    “姐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亲人的离去是一生的潮湿。”席则似有若无地看着她,眼神很淡,“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永远过不去。”

    应粟心口犹如被刀片切割,她吞咽一腔苦涩,侧头看他,“你也过不去,对吗?”

    席则拨开她耳边的发丝,声线温柔,“我爸妈很爱我。他们离开我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幸福里。”

    应粟呼吸骤停,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睛里流了出来。

    席则一怔,指腹游移到她红湿的眼角,轻轻按压住,“你在为我哭吗?还是为璨姐?”

    应粟极力克制住哽咽的嗓音:“怎么就不能是为我自己,我也没有爸妈了。”

    席则笑了声,把她揽入怀里,头埋下去,低声叹息:“我们三个真可怜。”

    应粟含泪闭上眼睛。

    是啊,真可怜……-

    席则一夜未眠,凌晨五点他就睁开了眼睛,抽出自己胳膊,将怀里的女人轻轻放到枕头上。

    起身时,他垂眸看了她几眼,将她微蹙的眉心慢慢抚平。

    然后套上衣服,拿起手机,离开卧室。

    清晨起了薄雾,天空昏沉,乌云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黯淡的灰霾中。

    黑色宾利刺破阴霾,驶向市中心的人民医院。

    尤蔓这一周已经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了,这件事总要了结。

    病房里,面容憔悴的女人看到席则走进来时,还有些惊讶,她恍然片刻,起身迎过来,“小则。”

    席则叫了声妈,侧额瞥了眼病床上的席迦,她安静阖着眼,脸蛋消瘦苍白,如脆弱的洋娃娃。

    尤蔓把他拉到沙发上,压低音量,直言道:“迦迦是怎么溺水的,你爸已经查出来了。”

    席则眉心微动。

    “迦迦昏迷了好几天,醒过来也是惊悸不已,医生给她注射的针剂里加了点镇静安眠的药物,她现在醒不过来。”尤蔓心疼地从病床上移开视线,看向席则,沉声问,“所以,你实话跟妈妈说,那晚从别墅你抱走的女人,是不是叫应粟?”

    席则坦诚回:“是。”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好像总有人爱问他这个问题,席则不冷不淡地开口,“妈,不用拐弯抹角,有话可以直说。”

    尤蔓蹙紧眉,索性明说:“她是傅先生的女人,你为什么会和她搅在一起?”

    又是傅先生。

    席则冷笑一声,“谁是傅先生?”

    “你不用跟我装糊涂,东霖有几个傅先生?”尤蔓说,“我们席家也算是豪门望族,可在傅家面前也只有毕恭毕敬的份儿。你爸从小疼迦迦跟眼珠子似的,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被折磨成这样,气得差点掘地三尺,结果查出是傅先生的女人干的,你爸都只能忍下这口气。”

    席则平静打断她:“

    她不是傅先生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名字,叫应粟。”

    “你不要转移重点,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有牵连?”

    席则漫不经心地向后靠在沙发上,“我喜欢她,在追她,就这么简单。”

    尤蔓实在没想到他这么供认不讳,吃惊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跟傅先生抢女人?”

    席则嗤笑:“他难道是什么皇帝不成吗?家里娶一个,外面养几个,凡是他沾染的,别人碰都不能碰?”

    “小则,你太天真了!”尤蔓不满地瞪他,“傅家政商两通,富可敌国又位高权重,在东霖除了祁家能与之抗衡外,他基本可以一手遮天。自从傅家那位年轻大佬掌权后,这么多年,被他拉下马的企业集团还有政治高官数不胜数。”

    “他想要打压谁,踩死谁,易如反掌。”尤蔓加重语气,“你非要跟他作对,是想拉着我们整个家族陪葬吗?”

    “我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作对干什么。”席则不以为意,还觉得可笑,“至于陪葬,妈,严重了,您口中那位权势滔天的大佬就算想做点什么,也得师出有名不是?”

    “应粟就是他的名。”尤蔓见他油盐不进,有些恼火,“你爸为什么在傅先生公开未婚妻后,还如此忌惮应粟这个小情妇,就是因为傅先生向来行事低调,兵不血刃,却为了红颜冲冠一怒,向垂涎应粟美色的他亲三叔,开了一枪,废了他一条腿。并放话下去,应粟在傅家地位等同于他,谁再敢有不轨心思,子弹射进的就是心脏。”

    “这桩秘辛也是你爸偶然听来的,可见应粟对傅先生有多重要。”尤蔓苦口婆心地劝席则,“所以,儿子,咱别往枪口撞。他们那些豪门恩怨,情爱纠葛,跟我们无关。”

    席则默不作声地听着,眼底划过一抹深不可测的暗色。

    她和傅斯礼那九年,到底还有多少扯不清的牵绊?

    为了她开枪,也算是英雄了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尤蔓拍了他胳膊一下,长叹一声,“如果这还不能让你死心的话,那妈妈再告诉你一件事。”

    席则掀眸看她。

    “你那天不是问我们为什么要选择你领养吗?”尤蔓说,“现在我就回答你。”

    “——是傅先生的授意。”

    席则无动于衷的眼神终于出现波澜,他瞳孔缩紧,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尤蔓语速平缓,“傅先生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除了创办的几个慈善基金会外,还投资兴建了许多福利机构,包括养老院、福利院之类的。他甚至还亲力亲为去走访过,帮助一些无父无母的孩子找寻合适的领养家庭。”

    “你就是其中之一。”

    尤蔓看向席则,“我那时是事业上升期,不愿再生二胎,却想要个儿子陪迦迦一起长大。”

    “所以傅先生让我们领养了你,还给你留了五千万,让我们在你成年之后把这笔钱打到你账户。”

    席则神情僵硬,垂落的手指攥成拳,掌背青筋暴起。

    “所以,小则,他还是你的恩人。”尤蔓不忍心刺他,但这就是事实,“如果不是他,你没准还要再福利院多待几年,或者被普通家庭收养。”

    “这么多年,我们虽然对你不够关心,但至少从没在金钱上苛待你,锦衣玉食养你长大,用心栽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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