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他失忆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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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嘉启替姐姐原谅了秦砚,他大方地说:“姐姐可以一只手带我的,一只手带你的。”

    秦砚:“嗯,聪明。”

    “是啊。”祝嘉瑜也被他逗笑了,说道:“幸好我有两只手。”

    一下子收到那么多礼物,祝嘉瑜的开心溢于言表,她很快摆弄起了相机和音响。沈逾也坐下和舅舅舅妈聊天,忽然,他余光瞥到祝嘉启不断地朝着秦砚使眼色。

    秦砚不是没看到,只是他来之前再三向沈逾保证过,会对他“寸步不离”,因此只能装没看到。

    祝嘉启眨得眼皮子都快抽了,若是其他人见此情景,会按着成年人默认的规则不再多言,偏偏小孩子不懂大人世界的复杂规矩,他见秦砚没有看到他的暗示,干脆直白地说了出来:

    “秦砚哥哥,你过来我房间,我要跟你说悄悄话。”

    秦砚慢慢扭头看向沈逾,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看,不是我招惹的,是他自己主动找我搭话。

    沈逾在心里默默扶额。

    秦砚一本正经地说:“不行,我不能跟你进去。”

    “为什么呀?”

    秦砚义正词严:“因为,如果你哥哥看不到我,心里会着急的。”

    “啊?”

    祝嘉启小小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迷茫。

    “可是,可是就在隔壁呀。”

    “隔壁也不行,隔壁你哥也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心里就会想我,我们时时刻刻不能分离。”

    祝嘉启没怎么样呢,沈逾被他说的满脸通红,要不是有人看着,他都想大声地喊:

    你别诽谤我了!

    “哥哥,秦砚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祝嘉启转向沈逾,一脸天真无邪地问。

    沈逾:“”

    秦砚眨眨眼,一副“不是我的错”的表情。

    沈逾:“”

    他就不应该因为秦砚这些日子的表现,就对他放心。

    “我”

    他正迟疑,是该澄清自己的清白的重要,还是保住秦砚的秘密比较重要,一旁舅舅插话道

    “让他们说话去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

    想着秦砚不至于连个小孩子都糊弄不过去,沈逾最终还是让他走了。

    等秦砚和祝嘉启进了房间,舅舅把沈逾叫到了阳台上。

    “舅舅,什么事啊?”

    舅舅叹了口气:

    “之前因为事情没处理好,就没跟你说,现在想着得知会你一声,让你知道有这个事。”

    “到底什么事啊?”

    舅舅刚开始还支支吾吾,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其实前段时间,就去年底的时候,我跟着公司做了体检,检查出来身体里面长了个肿瘤。”

    “什么?!”沈逾震惊喊出。

    “没事了没事了,你听我说啊。”

    舅舅摆摆手,让他冷静下来:“医生告诉我,这是个良性肿瘤,只要做手术切掉就没事了,就是你舅舅我身体基础病有点多,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太好,所以这个手术有点麻烦。”

    “后来秦砚他特意从北京请了这方面的大牛过来,又请了一整个专业的团队给我做手术。这肿瘤就安安全全的切掉了,之前不说是怕你担心,现在事情已经了了,人秦砚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想着总得让你知道这个事。”

    沈逾心情复杂,他低声问:

    “什么时候的事?”

    “检查是年底的事,一月份做的手术,术后一直吃药,上个礼拜去医院,医生说我恢复的非常好,应该不会复发了。我是该谢谢秦砚的”

    沈逾听着他碎碎念叨,那些话语像是风一样从他耳边掠过,恍惚地穿过他的大脑。他仿佛听见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思绪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模糊而遥远。

    他走回房间的时候,秦砚跟祝嘉启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他对着沈逾眨了眨眼睛,表情狡黠,仿佛在说:

    放心,区区一个小孩子,我已经将他敷衍住了。

    沈逾怔了片刻,默默低下了头。

    因为下午的时候,秦砚电话就不断响起,有工作的事情要他处理,两人就没留下吃晚饭。

    车子驶出小区,沈逾坐在后座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怔怔地发呆。

    秦砚结束了一个电话,看着他发呆模样,好笑地伸手揪了揪他脸蛋。

    “在想什么?”

    沈逾唇齿发酸,那股酸楚随着津液缓缓蔓延,直抵大脑。

    恍然回首,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仔细想来,自从两月份那次吵架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没有再好好的沟通过。一切都发展的那么迅速,如同浪潮来时的海岸线,被迅速推向一侧,无力挽回。

    如果没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大概他们已经顺理成章地领了离婚证,从此以后互为路人。

    许许多多的问题梗在他的喉咙,成千上万的不甘和疑惑想要向他求证,然后在看到秦砚那双清明见底的眼睛时,沈逾所有堵在喉咙里的问题,又全都吞了回去。

    有什么用呢,问他有什么用呢?

    问一个忘记一切的人问题,只是一场单方面的谴责。

    被困在回忆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

    周日这天,秦砚去了公司,而沈逾则应邀去了一家私密性高的俱乐部,和从前木偶乐队的成员见面。

    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木偶乐队首支单曲录制完成,即将向全平台推出,同时公司还为他们接了一档大热的综艺节目,方便他们宣传,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一天,他们难得忙里偷闲,邀请沈逾过来就是为了庆祝他们即将出道。

    “来来来。”

    房间里除了木偶乐队的四个成员之外,就是经纪人的赵瞬和沈逾,赵瞬即将发财,非常大方地开了一瓶香槟,倒满杯子。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木偶乐队成功出道,祝木偶乐队出道大火,顺利挤进一线!干杯!”

    众人举起杯子,玻璃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呜呜呜。”

    段堇钦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终于轮到这一天了,有好多次我都要放弃了,幸好大家一直鼓励我。不管乐队能不能火,我都最爱大家了!”

    看着段堇钦这真情流露的模样,身为队长的沈少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公司给你定的人设是真贴切呀,他说让你扮演看似酷哥实则哭包的人设,我还是想说就你这演技能哭的出来吗,现在一看,绝对是本色演出啊。”

    段堇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眼睛。

    沈逾饶有兴致地说:“你们还有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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