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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再嫁为后》 40-50(第2/16页)
望京城西由鸿胪寺做主修葺的四方驿馆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礼部大大小小的官吏从晨起接引到闭市鼓声响起。
繁荣的王都景象是王朝好与坏最直接的证明。
乾元帝接待过一波波外邦使臣,罅隙休息,与皇后说悄悄话。
“这些邦国,说大,领属不过巴掌一点。说小,好几个聚在一块往国境线上来一遭,常犯下些很不是人的祸事。”
诸如刚才进殿乌拉乌拉话的乌孙国,“仗着他们领地驯化良驹,好些马场主比我这个皇帝还要威风,去年草原闹旱灾,收成不好,这群莽牲口骑马抢了边境七八座小城池。”
抢掠粮食,杀了十来个守城兵,亏得有分寸,没把屠刀挥向寻常百姓家。
这次乌孙国来就是为解决这件事儿,瞧方才乌孙国主气焰,不像是赔偿大乾,反而是让大乾赔偿他的。
“朝臣叫朕礼待他们。”
乾元帝冷哼:“就给大乾十几匹中等马,朕反而得还上千旦粮食,还有布匹绸缎。彰显我大乾泱泱大国礼仪?要不是人太多,朕一剑斩杀那乌孙国的什么鸟国主!”
他在空地上一圈圈磨盘驴似的,一边叉着腰,嘴里一个劲地唾朝臣的不是。
威风仪仪的帝王冕冠珠子嘭嘭砸脸,看来气狠了,方才他在大殿上那冷颜如霜的煊赫风范真唬人。果然亲近之后,私底下与自己在一块,反差很大,是真实的他。
崔雪朝看眼不远处被他进殿时甩到一旁的鞋,招招手让宫人去端点润口的清茶。
“与乌孙的事情还能商榷,陛下莫要太着急上火。”
陛下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不开心的凉茶,童公公在殿外说朝贡节大宴快开始了,请陛下皇后娘娘前去入宴。
开宴首演便是安妃娘娘精心排演的《十军阵》。
最先响起一声琵琶,清亮悠扬。
琵琶先缓后急,奏的是千古名曲《十面埋伏》。
又有无数琵琶应和,嘈嘈切切,声环茅屋。
就在这时一身绯红的安妃登场。
绯红的佳人,万树千花闪耀,腰间执白素,单手一柄青锋宝剑,昏灯突现,绚烂的光幕下其人如月华般绚烂。
琵琶声脆音亮,激越如潮,渲染得天地轰轰烈烈。
安妃手中的剑划出一道锋利却优雅的弧线,轻若浮云。
以观赏的角度看,十分不错。以男人的视角看,乾元帝只需一眼瞧清剑锋之后那双眼中的献媚讨好,便觉乏味。
这般激昂亢奋的曲乐,搭曲起舞之人本该锋锐,而非软成烂泥。
余光留意到皇后看得专注,顺着她视线望去,安妃身后隐幕处,那里坐着的正是奏乐的艺人。
他捕捉她眼底流转的眸色,某一刹那,险些被他忽略了去,她淡然的眼眸波澜了下,于是问怎么了?
恰时安妃献舞退场,崔雪朝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安妃妹妹跳得很好。左右都听见了,安妃娇羞地跪下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又把殷切的目光投向陛下。
乾元帝还在疑惑方才皇后为何异常,心不在焉地道一声赏。
话音刚落,席上突然传来吵嚷,乌孙国国主和鸿胪寺的通译官不知为何搅打在一块,两人缠成团,一个嘴里叽里咕噜不知扯着嗓子喊什么,另一个通译官大喊‘万万不可绝对不行’。
厮扯好半晌,最后被武将强势分开。
众人看笑话般瞧着酒气熏天的乌孙国主。
乌孙国主就势坐地,朝着乾元帝拱手说了好一通。
通译官哆嗦着转译:“回陛下,此人吃醉了酒说胡话,错把安妃娘娘当成寻常歌姬,说说只要陛下准许他带走,便进献百匹上等乌孙良驹!”
“贼子大胆!”身任户部侍郎的高大公子越众而出厉声怒骂。
“区区小国竟敢以下犯上!”
“陛下!臣进言,速斩此人头颅,以正我大乾国威!”
乾元帝看眼跪着的臣僚,眼底讥讽,想来这头的动静传到了后罩廊上,能听到安妃要死要活求陛下做主的哭喊声。
“国主吃醉了,遣人送他回四方驿馆休息吧。”
如此平拿轻放,自然惹得高大公子不满,只是他一挺身,尚未开口,便遭到父亲严厉的眼神阻拦。
另一侧的朝臣却很为陛下有此雅量而欣慰,正如早前商议的那般,大乾民生初定,对于这些蛮夷小国只需打发乞儿般敷衍过去即可。
“陛下英明。”
群臣山呼。
廊后的安妃捂着胸口气昏过去了。
乌孙国国主被一众贴身护卫带下去了。
乾元帝轻描淡写地吩咐接着奏乐接着舞,似乎已然沉浸在一片享受中,时而与身侧的妃嫔温和笑笑。
高大公子袖间的拳头攥紧,阴森的目光投向方才乌苏人离开的方向。
第42章 不给我孩子,你是打算给……
夜深了, 坤宁宫安寝的乾元帝被寝居外的童公公压低的声儿喊醒,他清清嗓子以示知晓,垂眸看几眼躺在自己身侧睡颜恬静的皇后, 就这般默默看了半晌, 起身出到外间。
“明日让太医再来诊脉。”
万姑姑恭敬应是。
吩咐过,穿戴好, 乘上御念漏夜回到通政殿。
锦职司正使已在殿内等着,“回陛下,人捉住了,现下押在司内私狱, 牢牢看守。”
“这是那几人的口供。”
童公公呈递给乾元帝。
乾元帝三两眼扫过, 意料之中, “宣高卿进宫。”
快七十的高首辅深夜被喊起身时骨子里还泛着钝,精神却敏锐地挣扎出意志力, 他看眼堵在门外举着火把的禁军,个个脸色严肃活像上门抄家的瘟神, 童公公那边一问三不知, 打听不出什么,高首辅心里直打鼓。
更换朝服戴起官帽柄起笏板, 后罩过来个小厮:“老爷, 大公子不在家。”
高首辅顿了下, “去寻他快些归家,告诉他什么都不要做,陛下不会对老夫做什么!”
小厮应下。
临走,高夫人听信儿从后院赶来,脸色担忧至极:“老爷,出什么事情了?”她知道大儿子今夜领着人去外头给二闺女出气去了, 大儿子说让她不必担心,安生睡一觉就行。
“是不是渃哥闯祸了?”
高首辅隔着门槛看明白妻子惴惴的神情,心下长叹,两个孩子全让这妇人心肠给养坏了。
一时无话,摆摆手,至少门前还有陛下赏赐来的小轿。
空寂的通政殿地砖凉透人心,高首辅跪了小两刻钟却有种此生到头的错觉,忽而听到窸窣的声响,越发谨谨地把头往地砖上贴了贴:“臣高悯给陛下请安。”
“起吧。”
上座淡然一声,“首辅年岁大了,久跪难熬,是朕慢待了你。”
首辅忙说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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