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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40-150(第9/14页)
露白香织的死讯。然而她的侄子和儿子没有按时上船。
乔太太被丈夫催了几声,不能和她多说了,匆匆挂了电话。这一天内霍眉再没等来消息。第二天早上坐在餐桌边,仆人们分发报纸,这才看到新闻:乔氏航运公司从港里打捞出来了阿健的尸体,脖子上有道致命伤。
白香织的死讯这才公之于众。
事情相当明了,她侄子受了仇家的贿赂,害了这孩子的性命;自己也不敢上船,大概率还留在香港岛上。至于说白彦的弟弟、弟媳,拿了钱后已经跑到新加坡去了,再不管这里的事。虽说已经通知了警察,但再无白家人施压,英国人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除了我,没人会管了。”
林杰谨慎地看着霍眉,稍微有点举棋不定,“二太太,所以你跟我说这个”
“你手下不是有许多人吗?小小一个香港岛,找个人出来,应该还算容易吧?”
“但那是老爷的人,不是我的人。你先找老爷说好吧。”
霍眉静静地看着他,不把威胁说出口,等着他领悟。林杰第一次在她面前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撂下报纸出了自己房间。
一周后,人找到了。
她的目的其实不止是找人,同时也想看看林杰到底有多大的职权——在未经何炳翀许可的条件下,他能把马仔全调动起来,秘密地进行活动。虽说她自己在何家已经腹背受敌了,但好在心中门儿清;这何炳翀,父母偏心向另外两个兄长,老朋友背叛他,情人对他无情,外界欲言他的倒台
他只拥有结发妻子的忠诚与爱。
霍眉暂时懒得想他,先给乔纳斯打电话。乔纳斯不在家,是他那位非常标准化的法国太太接的,两人用英语磕磕巴巴打了个招呼,太太就把话筒递给了乔纳斯。
乔纳斯听起来喝了酒,他这样一位卡路里都不多摄入的精英人士,喝酒喝醉了。
霍眉趁着他酒劲儿没过去,直截了当地问:“要不要为白彦唯一的骨肉报仇?”
“什么——什么?你找着仇家了?”
“那我完全不了解,反正我把她侄子抓到了。”
“在哪里?”
“答应我一个条件。”
“霍眉!”他那边几乎拍案而起,“什么狗屁条件!那也是白太太的儿子,你跟——你跟白太太——”
“再乱叫我挂电话了。”霍眉语气冷淡,“离开三合会,来我这里做投资。我数到三”
“我来!”
“维多利亚港十号码头。任你处置了。”
霍眉挂了电话,心情颇好,拿了干花包和睡衣准备去泡澡。然而带浴缸的浴室是公共的,去的时候,摩根正在里面。等摩根出来,她看着地砖和浴缸里残存的水渍,大倒胃口,简直像吃别人的剩饭一样。
让人收拾一通,过了一个小时,浴室像新的,她又高兴了。先在浴缸上架起一块小桌板、端了杯白酒,然后往里撒花瓣、中药,最后放热水。舒舒服服地钻入水中,望向窗外无边无际的太平山,霍眉觉得相当惬意。
按理说她不该这么惬意,白香织刚死,她应该悲痛。但霍眉前几天已经充分地悲痛过了,还替她把侄子掘地三尺地找出来、施以私刑,真的不必再悲痛了。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是刘银珠,怯生生地问:“请问谁在里面?还要多久用完?”
霍眉喊:“滚!”
她想起这个该死的银珠和程蕙琴,独自又怄了一阵气。等心情第二次好起来,又有女佣在外面敲门,“二太太在里面吗?老爷喝多啦,非找你不可!”
这下真是非出浴缸不可了。她烦躁地跨出来,随便擦了擦,套上睡裙;这期间,何炳翀一直在外面醉醺醺地乱喊乱叫。他站不稳,本就倚着门,门一打开,直接向里栽去。
霍眉一把接住他,让女佣去喊林杰,自己一个人抬不动。
其实是抬得动的,她怕何炳翀吐自己身上了。
林杰匆匆赶来接过何炳翀,她命令道:“给他洗个澡,扔上床。”然后就当着林杰的面,施施然把没喝完的白酒杯端走了,端到厨房,吹着窗外的晚风,一点一点把杯中剔透的液体喝干净。
此情此景,其实应该喝红酒,再不然也是白葡萄酒,但她喝的是五粮液。在朝天门旅馆内眺望着自己未知的命运喝五粮液,和在太平山顶喝五粮液,完全是两个心境。
面前人也是两个心境。
林杰走进来,扶着门框道:“老爷上床了,还是一直叫你,你去看看吧。”
若没有紧急情况,这个点,他一般不会上楼——女眷们都换睡衣了。而且程蕙琴、摩根的睡衣还是上面一件短袖、下面一条长裤的样式,霍
眉则爱买各种各样的吊带,肩膀、小腿都露在外面。他觉得这很不妥,因此不敢抬头。
“你先看看我。”霍眉轻声细语道,“我瘦了、皮肤暗沉了,不好看了。”
他不得不抬头看了一眼,震惊于确实如此。霍眉那种浑然天成的媚感就是因为腿上、胸上有肉,又白花花的,那肉一晃,别提多色(敏)情。但她现在瘦得膝盖骨都往外凸,两颊的也往里陷,皮肤发黄,那具纯洁而勾人欲望的躯体居然一去不复返了。
林杰漠然想到了何炳翀:真是个废物。保不住商业帝国就罢了,连女人身上二两肉都保不住。
见他迟迟不作评价,霍眉哼着笑了一声,往何炳翀房间去。一去更加恼火,他一直说要吐,敢情刚才没吐林杰身上,最终难道还是要吐自己身上?吐出来,人当然会舒服些,但是她决定让何炳翀别吐了,把人侧推在枕上,拍着哄着弄睡着了。
服务方面,她是一流的。所以即使何炳翀有个忠厚的发妻、有个新欢三姨太,不舒服了,想要了,烦躁了,必然还是要找霍眉。
早上起来,她先画了个妆,然后去叫他起床。何炳翀烦躁地嘟哝了句“不去”,翻个身又睡着了。
霍眉去冲了杯蜂蜜水,然后拿了本福尔摩斯坐到他床上看。两个小时后,他爬起来,先去撒尿,然后坐在她旁边喝蜂蜜水。
她于是放下书,问:“昨天和谁喝的酒?”
“嘉陵公司的投资方,人家从大陆千里迢迢赶来的,不好不喝。”
“辛苦了。”
“你缺钱吗?我这会儿手头是真的转开了。”他揉着头说,“重庆的嘉陵酒店过段时间就能开业了,成都、自贡的也马上竣工。”
“才拿了三十万,哪能缺钱?时风怎么样?”
“还不是就那样,我勉强收支平衡,二哥盆满钵满。这几天没看到他的人,倒是来了一帮搞科研的——都是他高价请来的,拆爱克斯光机,想研究美国佬怎么做出来的。别的都好说,就是有个核心元件,叫高压整流器吧,我们国家的工业水平根本做不出来”
霍眉莫名觉得这个名词有耳熟,但没声张,陪他聊了会儿,吃过午饭,就各回各屋去了。
霍振良曾经托父母带给她一个小盒子,用胶带绑得很严实,上面还贴了张封条。她当时没有看,到香港后才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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