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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宜室宜婚》 40-47(第9/20页)
只小臂松散下来,语调调侃:“偷.情呢你?”
“胡说八道什么。”宋宜禾小声说,“我现在跟几位老师在一块儿待着呢。”
贺境时哼笑:“之前不是说给我正名。”
宋宜禾在那头轻轻地啊了声。
贺境时拖腔带调地嗤道:“原来都是骗人的,在老师跟前接我电话都得偷偷摸摸。”
“……”
这话像是被旁边的人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笑,还有个女生熟悉地揶揄声。
宋宜禾声音含混:“你来了再说吧。”
“欸等会儿。”赶在她挂断电话前,贺境时又笑着出声,“那这次我当什么?”
宋宜禾没明白:“嗯?”
“先生?”贺境时问,“还是老公。”
啪的一声。
宋宜禾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贺境时愣了愣,眼前闪过她臊红脸的模样,因为许志国那些话而产生的阴戾情绪终于消失。他唇角挂着弧度,四平八稳地笑出声。
现在脾气可真不小。
十几分钟后,贺境时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抵达东南门,途中找了家花店买了束洋桔梗。
因为宋宜禾那边走不开,他只得自己去大会堂前的小操场找人。贺境时过去后,宋宜禾正站在两名女老师身边聊天。
贺境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
这会儿太阳已经彻底露头,阳光洒在脸上温度极高。不知道说起什么,宋宜禾抿唇一笑,原本清丽的五官更添了几丝明媚朝气。
大概他的注视太灼热,宋宜禾很快察觉,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她的眸光明显亮了亮。
但似乎是又想到了刚刚那通电话。
宋宜禾咬了咬唇,盯着贺境时的目光中,写满了迟疑与不确定。
见状,贺境时险些被气笑。
等不到她主动了,他索性提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跟年长的老师打招呼:“袁教授。”
“呦!小贺。”被称作袁教授的中年女人惊讶,“你今天怎么来了?还带了束花。”
没想到贺境时居然认识两位老师。
宋宜禾看着他,胳膊被秦钟意轻轻碰了碰:“呦!小禾,你老公可以呀。”
“……”
小贺。
小禾。
乍一听还不知道在喊谁。
宋宜禾抿抿唇,没什么威胁性地扭头瞪了眼秦钟意,旋即,听见贺境时懒洋洋地说:“这不是来陪家属参加毕业典礼。”
“家属?”袁教授笑意更盛,“女朋友?”
闻言,宋宜禾悄悄瞄了过去。
谁料直接撞入贺境时含着笑意的眸光里,他散漫地抬了下眉:“不知道呢。”
袁教授:“不知道?”
贺境时悠悠道:“这不得人姑娘给我正名。”
话都说到这儿了,男人的眼睛始终放在宋宜禾这边,再加上她悄悄接电话的模样,旁边两位老师再不清楚,这下也懂了。
会意之后,纷纷扭头看向宋宜禾。
被几人注视的女孩子一阵窘迫,抿着红唇拉了下贺境时的小臂,不自在道:“是我先生。”
“嗯。”贺境时垂眼看她,唇角弯弯,撩起眼皮看向面前两位老师,熟练地转换身份,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我是宋宜禾的先生,四年教导,辛苦您二位对她的照顾。”
……
几人又聊了阵子。
会堂那边有人过来喊袁教授帮忙,临走前,她主动提出跟这对小夫妻合照留念。他们站在拍毕业照的阶梯前,两位老师站在前面,贺境时牵着宋宜禾的手走到两人身后。
秦钟意举着手机喊“一二三”。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隔着小小的镜头,宋宜禾的嘴角抿起浅浅的弧度,怀里抱着花,身子稍倾,主动靠在了贺境时的肩头。
而贺境时偏过脸,单手插兜,视线温柔又专注地看向宋宜禾,只露出俊朗的侧脸轮廓。
照片定格在这瞬间。
秦钟意很轻地眨了下眼睛,抬手朝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点进相册去看。
只不过是短短几十天,宋宜禾就被养成这样一副,从前完全不会出现的娇俏模样。
爱意具象化。
果然爱人如养花。
宜婚44
毕业典礼落幕后, 宋宜禾彻底与校园生活告一段落。转眼到了七月初,两个月的实习期也紧跟着结束,成功转正。
在此期间, 许志国一次都没出现过。
短暂的半月转瞬即逝,因着他的消失,宋宜禾原本始终提防的心理防线, 随着时间一长,缓缓放了下来。而至于贺境时在毕业典礼上缺席的小插曲,宋宜禾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贺家被贺汀山一折腾,集团股票从十号开始稳步下滑,像迟来的蝴蝶效应。
起初只当是父子俩为内部改革的斗法, 但谁也没想到,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因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贺家其他持股人员终于无法继续坐视不理。贺境时父亲与三伯从外地赶回来, 甚至连他母亲也回了国。
于是在几天后的周四,集团大会上,苏丽媛作为董事局副主席,丝毫不顾及贺汀山脸面, 直言要进行投票制重新选定董事长。
苏丽媛将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尽数转到贺明也名下,最终贺汀山在这场闹剧中,以非常不体面的方式将位置让给儿子。
这些信息都是宋宜禾在闲聊中, 听贺境时偶尔提及零星几句,然后拼凑出来的。
她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贺境时也很少谈。
隔天周六。
自从转正之后,每天的工作量愈发多起来, 宋宜禾原本打算在家休息,但昨天下班前, 情绪低迷两三天的黎思甜约她下午逛街。
宋宜禾便也没有拒绝。
刚下楼,贺境时正好从外面回来。
宋宜禾愣了愣:“你这么早就出门啦?”
“刚从老宅那边回来。”贺境时走近,抬起指背贴了贴她的脸,“大伯进医院了。”
宋宜禾:“什么?”
这段时间老宅人多,周姨过去帮忙,家里只有瞿姐做饭。这个点已经弄好早饭,抬上桌后,她照常回了长廊那头的小卧室。
此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贺境时顺手给她盛了粥:“大哥今早回的家,大伯单方面跟他起了争执,奶奶骂他上梁不正下梁歪,吵了几句给大伯气晕了。”
“……”
不知道为什么,贺境时明明看上去神色困倦,却又一板一眼地形容贺汀山被气晕这件事,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
宋宜禾嘴角动了下,而后又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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