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李世民的吃货幼妹: 6、第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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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能否以鲜卑语替某写一封信寄给内子?”日光清和,头戴幞巾,衣衫整洁的文士询问李惜愿,“内子不通汉文,烦劳姑娘了。”

    “可以啊。”

    文士于是伫立摊前。

    “姑娘请写,卿卿如晤,为取功名半年未能归乡,此心思卿迢迢,恨不能随风万里而去,一夕与卿相见。”

    李惜愿依言译成鲜卑语记下,耳旁却半晌未有话音。

    文士似对如此直白的倾吐有些赧颜,唇畔局促上扬:“姑娘莫要笑某。”

    “为何会笑您?”李惜愿眨眸,“表白就是要这么强烈哇,要不然怎么能说是表白呢?”

    “内子与某年少夫妻,若非某仕途委顿,被迫上京干谒求取些微功名,怎舍得与内子分别多时。”

    “郎君宽心,您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为何?”

    “因为郎君如此爱自己的妻子,我觉得这样的男子都是好人,好人就应当被上天眷顾。”她言得理所应当。

    文士微笑,从袖中取出一片红叶,请李惜愿将之夹入信中:“那有劳姑娘再告诉我的妻子,枫叶寄相思,聊赠一枝秋。”

    果然还是文化人最懂浪漫。

    书毕,李惜愿一刻也未怠慢,便跑去将信付驿。

    两日后,她正坐在摊后数着铜板,听着铿锵的碰撞声,心情颇为愉悦,目光一掠,忽又在人潮中睹见前日那位文士。

    她跳下椅子,向他跑去,神色欢愉:“郎君,您的信我已经寄出去了,至多一旬您的娘子便能收到了。”

    语未竟,文士目光怅然投来。

    “她去世了……”李惜愿这才视清他红丝罗织的双目,“她再也无法收到我的信了。”

    笑容蓦地凝固。

    .

    李世民踱向李惜愿的简易小铺时,发现她心情低落,正低垂脑袋揉着目眶。

    有好事者将上回李小六中毒送医馆事告知李二郎,李世民忙携了礼物登门向李靖道谢。李靖却推辞不受,只言令妹已然谢过,不敢再为举手之劳收受双份赠礼。

    李世民又生怕李小六从此留下心理阴影,便拉上长孙无忌同来探望,眼见此景,以为妹妹受了哪位不良人的欺侮,情急之下,几乎拔足奔至她近前。

    “小六?”他担忧地摸了摸李惜愿的脑瓜。

    李惜愿一抬首,眼前李世民的面孔倏然放大,顿时哭丧了脸蛋:“哥哥——”

    “怎么了?”

    “他说卿卿如晤……可是他不知道,其实妻子已经不在了,到最后她也没有读到丈夫的信,她也不会知道她的丈夫有多么想她了。”

    李世民亦是情感充沛之人,视着妹妹这般难过,他仿佛亦能感知几分其中遗憾,暗下目光,抹去她的眼泪。

    “莫哭,为兄给你带了你嫂嫂做的花折鹅糕。”他解开缠绳,将随身提着的纸包打开,月季花造型的甜点便伸向了她鼻尖。

    花折鹅糕需以面皮裹覆鹅肉馅,捏成内粉外白的月季形状,米香与肉香混合,制之无疑花费过许多匠心巧思。

    “阿音晨时便起来蒸糕,言你前日偶然提及,她便上了心找袁婆学做,目下你食的乃是阿音尝试第三次才成功的作品。”李二郎谈及妻子,眉间即覆上柔软笑意。

    这般神情,李惜愿亦在那位文士面上见到过。

    “哥哥,你和嫂嫂一定要白头偕老哇。”她嚼着花折鹅糕,口中塞得鼓鼓囊囊,声音听来含糊不清。

    但李世民向来能听懂妹妹混乱发音,挑眉笑道:“还消小六提醒,我李二郎自然要与娘子白头偕老。”

    瞥见她指尖墨渍,李世民想起她已雷打不动在此间写了数日家书,极大违背她平素的好动性情,疑惑道:“小六很缺钱么?”

    “不缺啊。”她眼神闪躲。

    千万不能被发现!

    李世民见状便掏出腰间算囊:“你实言相告,若有甚么珍爱之物无钱购买,哥替你付账便是。”

    李惜愿拼命摇头,将他算囊塞回去:“我无甚珍爱之物,纯粹喜欢给人写家书。”

    李世民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

    刚想劝妹妹休要讳疾忌医,李惜愿立即岔开话题,目光炯炯地盯着久未出言的长孙无忌:“长孙郎君——”

    “小六有何事么?”

    “郎君上回借了我一把伞,我还您一封信可以么?”李惜愿绞尽脑汁,与他无话找话。

    “小六好意,我已心领。”长孙无忌道,“只是并无亲眷可寄。”

    “怎么会?”李惜愿转动眼珠,“郎君肯定有挂念的亲人在远方,听嫂嫂说你们的士廉舅舅方今在朱鸢县做官,已经很久未曾回来了,难道郎君不想寄一封家书予他么?”

    话音方出,她忽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坏了,说错话了!

    高士廉受好友牵连贬官至岭南烟瘴之地,并非寻常外放为宦,为此嫂嫂常于家中忧愁舅父境遇。

    何况据她耳闻,他们年少失怙,为长兄所不容,与母亲高氏皆蒙这位舅父照顾,深厚情谊非一般亲眷可比。

    她这是说的甚么话!

    她懊悔不已,将他的须臾沉默视作怪责,心中愈发腾起愧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李惜愿一迭声抱歉鞠躬,眸中内疚几乎渗出,“长孙郎君别生气,都是我说错话了,你莫恼,莫恼。”

    他的神情望上去像生气么。长孙无忌视着惶恐道歉的女孩,陷入短瞬寂静。

    女孩与他不同,她自幼有家人照顾,诸多师友爱护,本应无忧无虑于自己的世界。可她又是这般在乎他人感受,想让每一人皆能快乐。

    李世民隔袖轻推他腰际。

    他立时明白,微微一笑:“我从未生气,小六多虑了。”

    李惜愿暗自呼出一口气。

    他还是肯唤小六,那说明脾气很好!

    “既然小六愿意,那烦请为我写封信寄予舅父了。”

    果然未将她的失误放在心上。

    李惜愿刹那咧开明晃晃的笑容:“郎君请说。”

    他似认真思索了片刻,道:“请帮忙问舅父安好,小妹与外甥俱在京中,外祖母亦身体康健,毋须挂念。”

    虽前日方寄书一封,然而为宽解女孩不安,暂且多此一举。

    视着哥哥与他走远,李惜愿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瓜:长孙无忌哪需要请人写家书!

    .

    阿史那云坐于大堂酒垆后,翻看账本计算今日赊欠数额,随着算珠位阶逐渐升高,眉心不由蹙紧。

    西市不比达官贵宦出行的东市,多有无赖浪人聚集,常有赊账之举,阿史那云之父阿史那安陆生性谨言慎行,不愿惹出风波,遂默许此等行径。

    苦恼于如何遏止,阿史那云支颐倚案,按了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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