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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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看,闷闷地一饮而尽,喝完后舌尖清甜,才想起这是侍女给张文澜这个醉鬼熬的。

    姚宝樱偷看张文澜。

    他挑着眉看她,目中带一丝小意:“我怎么你了?你这样不满?”

    姚宝樱道:“你做的好事!”

    张文澜心头一顿:他做的“好事”太多了,一时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

    难道她要挑破下午的事?因为他的忘情,她害怕了,不愿意陪他做戏了?

    他得想个别的法子留住她。

    下药怎么样?他让人研制的那些药,有哪些可以用出来?

    或者,让大兄出来。不行,大兄是一个筹码,此时用,她当真对大兄生了情怎么办?

    要不,让高善声……

    张文澜脑中一千一万个主意,面上却清清静静,不表现出来。而他一径沉静的时候,姚宝樱劈头将什么东西朝他扔下来。几页纸落到张文澜身上

    ,她站在床榻前,一副要审问他的样子。

    张文澜取过她扔来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便认出了两页纸上的内容,是两张暗榜上的通缉令。

    暗榜出自鬼市,而张贴暗榜的背后人,正是张文澜。第一张“杜员外”的暗榜是无意中被姚宝樱揭的,毕竟那时候,张文澜不知道姚宝樱来到了汴京。但第二张“高善声”,便是张文澜有意控制,让姚宝樱揭的了。

    为了让她看到那张暗榜,张文澜与鬼市做交易,取消了别的暗榜名单。

    如今姚宝樱拿出原文来,显然是她在他的书房中找到了。

    张文澜放下心。

    原来是这桩事啊。

    这步棋,终于有用了。

    张文澜捏着这两页纸,研究时,他唇角忍不住翘了翘。因他认出这两页纸,并不是自己书房中的原稿,应当是姚宝樱背下了其中内容,她自己誊抄的。

    她的字像刚学字的小孩子写的。

    一笔一划,写得格外端正,自然也格外稚嫩。每一个字都圆圆的,看起来分外可爱。

    张文澜眸中浮起了笑。

    他那个忍俊不禁的表情,惹到了姚宝樱。

    姚宝樱:“我写的字很烂?”

    “不会,”他收笑收得好自如,“天然去雕饰。”

    他抬眸望来,眸子静黑认真。姚宝樱心里一咚,想到了自己下午时翻书查到的上一句:清水出芙蓉。

    哎。

    他夸她好看来着……

    姚宝樱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半晌别过头不接招:“你看清楚了,这两页纸,是我从你书房找到的。当初我来到汴京接到的杀人名单,就是你写的!”

    她大声:“你自己要杀杜员外,你还跑去杜员外的乔迁宴上!我要杀杜员外,你还冲到我剑前拦我!你、你、你一路追我追出了汴京,惹出那么多事……可你才是那个坏蛋啊。”

    她的指责调子,又夸张又真诚,在他听来很有趣,让他生笑。他点头:“似乎不错。”

    笑个屁!宝樱瞪他:“之后我到高家,再到你家,就是你一路设计的结果吧?那高二娘子是被谁劫走的?也是你吗?”

    张文澜不认这个:“我为何劫走我的新娘?”

    宝樱心想“你觊觎我”,但她既不敢肯定,又因为下午的事而心慌。他的含情目仰望她,她只凶出一句:“因为你是混账!”

    张文澜哂笑不答,他垂眼去捏着手中两张纸,反复观望。

    他答非所问:“这两张纸,我收下了。”

    宝樱管他收不收呢。

    她见他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怒得坐下来,拍他身旁的床榻,痛心疾首:“我听说,鬼市不干净,鱼龙混杂的人很多,洁身自好的官员根本不会和鬼市做交易。你杀杜员外就罢了,你要杀的高善声,和你一样是官。你这样,就不怕被别人知道吗?”

    她来汴京前,可是特意打听过鬼市的。

    她知道张文澜不算什么清正好官。

    可她也没听他如何鱼肉百姓,贪污枉法。她以为他一心一意在爬他的官位,心里本来还放松,不用和他对上了。但现在看起来,他手伸得太长了。

    张文澜轻声:“你关心我啊?”

    姚宝樱:“鬼关心你啊!我是觉得、觉得……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如果有人告发你,你不就完了吗?”

    他心不在焉:“我不是有个好哥哥吗?有我哥哥在,谁会告发我。难道是你吗?”

    他撩起眼皮看她,倾前身子,花香笼向她。

    烛火在他眼中流金,他眸中浮起近乎兴奋的蛊惑笑意:“樱桃,你要告发我吗?说我官民勾结,私杀朝廷命官?可暗榜不是被你揭了吗?如果他们是好人,你怎会出手呢?如果他们是坏人,你不就喜欢替天行道吗?那你要告我什么?

    “要告世人,我与你,勾结吗?”

    话音掷地有声,帐前只闻花香。

    他朝她丢出一个又一个饵。现在,连他身上的饵也丢给她。怎么样,她有产生兴趣么?有对他……产生兴趣么?!

    姚宝樱盯着他。

    她算是明白了,他不以为耻,也不觉得他的行为有多不妥。

    她想到他收集的“十二夜”的画像,将话咬在嗓子眼,才没有脱口问出他的目的。因为关心则乱,因为她在乎“十二夜”。如果张文澜是要对付“十二夜”,她此时问他,便是打草惊蛇。

    论心计,她是比不上他的。

    可她从不和他玩心计。

    她坦荡行事,不愧己心,凭着一把刀,这一世都不会做对不起天地、对不起自己的事。她确信自己如此,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也许她怕——会不会有一天,张文澜明确成为她的敌人,阻拦她要做的事,她亲自杀他呢?

    她一点点垂下头去,张文澜手指轻轻搭在她膝头。

    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声音轻柔:“你放心。”

    她掀起一点眼睛,黑白湿润,眼弧清稚,漂亮得像一滴荷叶尖上的露水。

    他想亲她。

    烛火晃过帐子,他绷着喉,眼睛因失焦而聚起了水波金影。

    待他沉默,宝樱也重新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才不放心,我担心你在耍什么诡计,你怎么杀杜员外和高善声。”

    张文澜勉强压住自己的心乱,哄她:“我不是雇你去杀了吗?”

    姚宝樱抬头。

    他伸指抵在她唇上,在她怔忡时,他轻声:“事已至此,那我也不瞒你了——樱桃,这几日,我待你如何?”

    姚宝樱不懂他话题怎么转得这么自然。

    她这才发现他靠得好近。

    她倏然绷住全身,思考半天,谨慎回答:“尚可。”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微红面颊:“高善声全城抓捕带走他妹妹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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