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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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劝君莫堕迷魂阵7

    天光晴朗,张文澜坐在寝舍中,盯着书案上一堆叮叮咣咣的小玩意儿沉思。

    有短剑,匕首,饴糖袋,他送的荷包,还有好几个装着不同药丸的香囊袋。

    她有没有把解药带在身上?

    毕竟当日去夷山时,离毒性发作还有半个月之久,姚宝樱又不知道二人会闹到今日这一步。

    难道他要一一试毒吗?

    叮叮咣咣的悦耳铃声响彻,姚宝樱偷偷摸摸地抱着一本书,翻窗跳入屋中,看到张文澜就在屋中的书桌前坐着。

    她吓了一跳,感觉胸怀中藏着的书籍都开始发烫。张文澜瞥她怀里抱着的东西,她哗啦一下就把书扔到了窗外,惊飞了灌木中几只飞蛾。

    宝樱镇定:“你怎么在这里呢?”

    她探头一看,因桌上那些零零散散的物件愣住。

    好眼熟啊……

    张文澜抬头:“这都是你身上的东西。”

    宝樱:“啊。”

    难怪她觉得眼熟——“那你为什么翻找我的东西,却不告诉我?”

    张文澜手撑着脸,懒洋洋看着她。他生出恶意,那强忍不住的试探情绪又探出了触角——

    “因为你给我下了毒,我在找解药。”

    姚宝樱愣住。

    张文澜见到姚宝樱的脸色,由起初的懵然,转为怀疑。她怀疑的眼睛看过来,似乎在问:你骗我呢吧?

    他神色不变,她的眼神便转为不解,再由不解转为惶然。

    然后,血色从她脸上淡去。她的眼睛变得湿润朦胧,水光潋滟。

    她吸吸鼻子,泫然欲泣的表情没有完全展开,扭头朝外跳。张文澜扑去拽她,她顺势被他抱入怀中,搂着他脖颈。

    张文澜以为她要哭了,谁知她搂住他脖颈,转眼将他扣臂扭身,按扑倒地。

    她娇喝一声:“混账阿澜,说谎骗我,意欲何为?!”——

    张文澜真是没想到,他会被姚宝樱骗住。

    下午日光微斜,照入寝舍,他被按在地上,脸贴住氆毯,感到一阵愤怒与屈辱。他反力相抗,她力道更重。他眸子微闪,暗自嘶一声,身上所压的少女才担心探头。

    张文澜扭过脸:“你怎知我就是骗?”

    宝樱理所当然:“我心中爱你,疼你怜你且不够,怎会下毒?”

    爱他,怜他……张文澜心口一茫又一跳,挣扎力道骤然消了。阳光葳蕤穿帐,他朝她仰望,却见她眼中扑簌簌掉落一串眼泪,挂在珍珠般的粉颊上。

    张文澜:“?”

    宝樱忙侧过脸不让人看自己。她嘴硬:“我就是很难控制住眼泪。鼻子一酸,我停不下来……”

    张文澜心软成什么样了呀。

    她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偏偏有个鼻酸的毛病。此时少女睫毛黏湿,鼻尖发红眼泪黏糊,他觉得可爱。

    他倏而在她手腕上一敲,用了七成内力。她啊呀一声,泪眼虎瞪而来,却见青年借机跃起,一下子将她撞倒,抱入怀中。

    他似笑非笑:“我确实是和你玩儿呢。”

    他搂抱过来,香气盈盈。宝樱被他气息一熏,满脑晕晕然,急促的心跳放缓。但她虽觉得自己不会那般可恶,他的反应到底疑点重重,让她好生在意。

    “夫君,我的记忆,有问题。”姚宝樱一边眨眼泪,一边斟酌。

    张文澜僵住。

    他一瞬间觉得她在猜忌自己,却仍是垂眸柔声:“为何这么说?”

    “我之前不想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姚宝樱脸贴着他脖颈,她呼吸绵热,感受他的气息紧绷而急促,“但夷山一行,我受的伤,可能不止外伤。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其实也怕我真的给你下了毒,但我想不起解药。”

    她潮湿的眼睛抬起:“我不想对你那么坏。”

    张文澜垂着眼皮,呼吸很轻:“你不是都猜到了,我在逗你。”

    “可凡事总有意外,不如找医师……”她要从他怀中跳下,却被青年搂住腰肢不放。

    他在意她的眼泪:“你既然觉得我骗你,却为什么着急地掉眼泪?”

    宝樱被他搂着坐在他怀中,闻言,睫毛上眼泪悬得更多,满是羞愧,欲言又止。

    张文澜狐疑。

    她这一次,竟真的哇地一声,扭头嚎啕:“我是为自己的卑劣

    哭呀!夫君,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对你别有用心……”

    张文澜眸子瞬缩。

    她嚷得好大声:“你知道吗,你就像一个十全大补丸。我只要待在你身边,武功修习得就特别快。所以你没发现,我总在你身边蹭来蹭去吗?”

    张文澜怔然。

    姚宝樱还在自我唾弃:“我现在怀疑,我不是诚心与你成亲,我是看中你对我武力大补的作用,才骗你成亲的。”

    他居然成了好人?

    张文澜笑出声。

    她哽咽时也不忘瞪人。

    张文澜困惑:“你怎么连这个都告诉我?”

    宝樱:“夫妻之间不就应该这样么?”

    自然不是。他们之间全是欺骗、试探、利用、背弃。他以为,她质疑他的方方面面,他也习惯如此。可如果三年前他们没有分开,她会信任他。

    笑话。

    难道他会为了她的信任而欣喜若狂?

    刹那间,张文澜像被鬼物锁住咽喉,吞吐困难。

    竹帘拍打帷幕,他在帐下抬头,眼波雾影迷离,浮光跃金,眼神却轻微得像蛇影挪动。

    在她被他看得向后缩时,他才转动眼睑,恢复些虚假的温情:“对,你要记得我是你的补药,你离不开我。”

    宝樱一下子哽住:他脸皮怎么这么厚?

    张文澜玩味:“为什么不是我骗你?”

    宝樱手指转着她腰下的铃铛,抬起泪眼:“你能骗我什么?你识文断字,脑子聪明,出身好,脾气好。我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

    他出身好?他脾气好?

    闷棍击心,张文澜心头戾气丛生,腾地蹿升一腔愤怒,一腔自厌。

    若他是好人,他就应该和盘托出。若他有一丝良心,他就应该结束这场闹剧。

    午后浅浅日光下,张文澜脸色雪白,只顾着失神。

    他手指紧紧地拽着她衣袖,拽得她衣袖起褶,他就是说不出放她离开的话。

    其实他知道谎言皆有破灭的可能,谎言不可能真正困住宝樱,但这都是自己得到的必要步骤。

    从宝樱进汴京起,他步步为营,时进时退。她要知道自己的爱,她要好奇自己的爱,她要欢喜自己的爱,她要迎合自己的爱……张二郎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算计都是得到她真心的必要条件。

    可他渐渐觉得,他作茧自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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