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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樱笋时》 90-100(第8/25页)
笑意。
长青顿一下,想到云野告诉自己的秘密,别开眼。
……大郎和二郎联手算计自己,是吗?
张漠放下药碗,咳嗽着问:“所以,六月初五,小澜会因为宝樱的毒而毒发,但小澜到现在,都没有想法子解毒?”
长青:“……或许是姚女侠不愿意给他解毒。”
张漠皱眉。
一道阴而淡的青年声音穿过廊下的竹帘,如一道风般飘进来:“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漠抬头,看到张文澜沉着脸进屋。
长青在旁木了片刻,被张漠使了好几个眼色,长青才恍然大悟地返身离屋。
长青一走,张漠便捂着额头装虚弱:“哎,你这个弟弟,一点不给哥哥留面子啊。”
张文澜靠墙而立,都不靠近一步。
张文澜呼吸急促:“我来此地,只有一事:收起你的好奇心,少管我的事。你和鸣呶几次三番坏我计划,莫要以为我真的不追究。若你再试图帮樱桃离开张家,你便是我的敌人。不要怪我对付你。”
张漠:“哎,我只是关心你……”
张文澜已经要走了,闻言当即怒得返身,手撑在桌上俯下身,眼眸赤红:“你既然不心向我,就不要插手我的事!”
张文澜当真是一阵乱风,
呼啦啦地吹过来,不等张漠给一点反应,又飘虚虚地吹走了。
张漠坐在书桌后,眼睁睁看着弟弟脚步虚浮,也看到了弟弟额头微肿的痕迹。
他昏了太久,睁开眼后看到的弟弟,虚弱狼狈,清瘦单薄,精神绷到极点……他尚记得上一次见到的弟弟在自己床榻前落泪,那时候,张文澜分明恬静明秀,虽满腹心机,却温和狡黠。
狡黠的小狐狸是很可爱的。
被逼得竖起全身毛的小狐狸,是可怜的。
他已经快要死了,怎能看着弟弟这样可怜下去,又怎能看着云虹的师妹被牵连至此呢?
张漠默默地将那碗对他并没有什么用的苦药一饮而尽,自言自语地笑一声:“……我是心向你啊。”
他该真正的,见一见姚宝樱了——
这个张家,像一座枯萎的莲池。秘密遍地,污浊满身。
张文澜生在这样的地方,每日面对着这么多意外状况。姚宝樱只是与长青斗法一顿,便已然心中紧张,而张文澜每日面对的人,千千万万倍于她。
他不是她记忆中脆弱恬静的美少年。
他是淬了毒的黑莲,扎根莲池,长在淤泥中太久,早已被淤泥同化。
她看到他的花瓣皎洁,却接受不了他的污泥根须。
姚宝樱心情几分低落。
连续几日,宝樱都和长青一起互相打掩护,潜入书房寻找各自需要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长青断断续续地告诉宝樱——他认识她以来,所见到的宝樱和张二相处故事。
那些长青记忆的片段,欢笑也多,怨愤也多,算计亦不少。
时入六月。
六月的第一日,和长青分开、重新回到寝舍的宝樱,心不在焉地重新为自己套上铁链。
她侧睡在床榻内侧,一边想着自己从书房中翻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什么意思,一边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张文澜。
张文澜那日说,她对他毫不在意。她那时不服气,觉得他在说梦话。可是此时看来,她好像真的不了解他。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和她以为的文静君子不同,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执念至此,她不知道他开心什么烦恼什么厌恶什么……连他寻死,她都看不明白。
她是不是对他太残酷了?
她对他与对别人不一样,这种不同,是不是伤害了他很多次,她却不知道?
少女无措地躺在床褥间,茫然苦涩间,受不住地用被子蒙住脸。
啊啊啊她到底在烦恼什么啊?分明,是他把她囚禁于此……
姚宝樱在被褥中滚来滚去,用力捶床,又气又恨又怜又爱,真是百爪挠心,快要疯了。
她听到青年幽静声音:“你吃莲子么?今日太阳好,你愿意出门,和我划船剥莲子吃么?”
姚宝樱吓得忙从床上翻身坐起。午后阳光金灿,卷起一重重飞帘,而修长瘦薄的青年,手持一卷,坐在帘后那日光找不到的角落里。
他真的很不喜欢见光,不喜欢亮堂。然而宝樱喜欢。
张文澜很恬静:“侍女说,你不肯进食,是怕我下毒吗?”
她竟然没发现他的突然到来!
姚宝樱脱口而出:“鬼和你吃莲子!我不要!”
他不发疯的时候,情绪看起来可真稳:坐姿文雅端正,像幽魂一样一言不发。
宝樱看他就来气,刻意端详着他的侧容,阴阳怪气:“恭喜张大人,张大人看起来又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活过来了。”
张文澜彬彬有礼:“拜你所赐。”
宝樱心头的小人立刻一巴掌扇了过去,现实中她只能用眼刀子戳他:“你是鬼呀,走路没声音?”
张文澜:“你紧张什么?”
姚宝樱立刻放下捂胸口的手,她不确信他有没有发现她曾逃走。她镇定道:“我没有紧张,我只是讨厌看到你。”
张文澜宛如聋了般,对她的口上厌恶早已免疫。
他隔着重重纱帘,重复自己先前的话:“你不必担心我在饭菜中下毒。我如今已经改了,不会那样对你的。”
姚宝樱嗤之以鼻,并且压根不信。
张文澜放下手中书卷,朝她走来。他打开帘帐,拖住她纤细脚踝,将她扯入他泛着金光的怀抱中。
他抱她的时候,宝樱微有恍惚。然后她倏地缩肩,脚往裙下缩。张文澜解开束缚她的锁链,微凉手指握着她仅着罗袜的脚,轻轻擦过她脚踝。她的脚踩在他手心,像一只玉白乳鸽。
宝樱生出些局促羞赧,只觉袜下脚趾都开始蜷缩。
她又害怕他发现她自己解开过锁链,十分紧张。她晕乎乎的时候,听到他问:“戴着锁链重不重,疼不疼?”
宝樱:“……你觉得呢?”
他从容:“那今日我戴,罚我好不好?”
他果然去拿那摘下的铁锁往自己手上扣,宝樱张口想拦,又咬唇止住。她目光古怪,见他乒乒乓乓一阵忙活,又来抱她:“樱桃,我们去采莲子。”
宝樱挣扎:“我不去!放下我!”
她的脚磕在他袖口垂下的锁链上,叮咣一声,宝樱登时停住,探头又抬头。
他微蹙眉,却只是沉静劝她:“今日太阳真的很好,我知道你想出门,不想日日坐在家中。”
宝樱嘲讽:“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还有,你这个人自说自话,没救了。”
张文澜:“我远比你以为的了解你。只要你多看一看我,你就会发现。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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