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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樱笋时》 110-120(第17/22页)
人。”
可是,阿澜公子,你若真的厌恶我,你的眼神又在说什么,你搂住我腰的手为何收力,你的心跳又为何突然跳得飞快?
那么,厌恶是因为恐惧失去么?我让你……如此恐惧么?
姚宝樱痴痴然,慢慢跪直,收紧搂他脖颈的手,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二人一仰视一低头,仰头的那个抱着她,低头的那个坐在人怀中。他们的姿势调反,正如他们的立场对立。
可喜欢,是世上最不受控、最疯狂、最没道理的一种感情。
姚宝樱小声:“这样,来留住我啊。”
她低头,发丝落到他脸上。如一只蝴蝶栖息芳草般,少女在他唇上栖息了一下。
青年不动。
他的眼珠子如琥珀石,像定住一般动也不动,但她看到他的眉棱在跳起。她好像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不知是谁的。
她如此欢喜,又如此心酸。
为何他会这般患得患失呢?在她不了解的时刻,他都经历过些什么?
张漠告诉她的,张伯言说过的,并不是全部。
真正那样长大的人是张文澜,不是诉说张文澜经历的旁观者。旁观者只知冰山一角,但在张文澜与姚宝樱相识的时候,他已经长到了十九岁。整整十九个春秋,他独自度过。
真正的张文澜告诉她,他父母双亡。在他编造的谎言中,他是不是真的希望自己父母早亡?
宝樱眼眶发热,怕被张文澜看出来,她捂住他的眼睛,去低头亲他。
她挪开手的时候,他湿润的眼睛如同淋雨,他仰头反追她。她没有拒绝,很快被亲得倒在了床上。
她躺在本就凌乱的床褥间,脸上热意、眼睛热意、心脏热意都让她承受不住。她前所未有地喜欢,她搂住他脖子,撒娇般地喊“阿澜公子”。
她喊他的时候,他明显一顿,呼吸开始乱了。
他的气息落到她颈上,他的手拨弄她中衣领口,宝樱很快呼吸发软,腰腿战栗。雪白的肌肤,微拢的山光,朦朦胧胧浮动……他竟因此畏惧,面热心跳。他勉强逼自己停下来,抬头观察她。
此时此刻,青年乌发半散,眸角微赤,眼中已经水雾潋滟,被日光一照拂,更是波光粼粼……
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推倒张文澜,跪在了他腰间。她向下俯身又停住,面露纠结的时候,他忽然按住她的手,放在他腰
上。
张文澜:“你又要走了吗?”
他看她:“你又不要我了?”
姚宝樱心间猛颤。
她被刺激得热血上脑,忽然横心,可是——“天、天亮着……怎么办?”
她随意说的,给自己打气,自言自语罢了。
谁想张文澜心平气和地摘了衣带,在姚宝樱发懵的注视下,他用衣带蒙住了自己眼睛。他又散了发,发带绑住了他自己一只手。另一只手没法绑,他朝向姚宝樱。
姚宝樱没反应。
他淡然地躺在床铺上,静静等待着。
一息,两息,三息……他想要的蝴蝶,再次栖息了下来,吻在他颈上。
第119章 春心一动弃万般17
姚宝樱经常想,张文澜应是一个十分强势的人。
强势的人喜欢控制他人,强势的人将旁人命运捏在手中时才能真正安心。所以如今的她,应是让张文澜很不放心的那个存在。
在他的设想中,最完美的结局,就应该是他将她困在张宅中。她是插翅难飞的囚鸟,他在一日日的囚禁中,消磨她的生机,让她接受他的存在。
但是,阿澜公子想要的太多了。
囚徒无奈之下的依附,未必是他想要的。
他拿捏其中分寸,却输于她的一句“我们一起走”。如今想来,张文澜应是从那时开始,步步败退,赢少输多。到今日,他已经输到了把他自己送上她的床榻的地步——
张文澜本身,应该是不愿意用这种手段的。
为什么不愿呢?
姚宝樱根据张伯言与张漠说的话,去拼凑一些往日故事。
玉霜夫人和云州节度使张明露,在世人传言中,就是因为山野相遇而结缘的。而张文澜被人骂野种,至今被人质疑血统,也是因为风言风语——玉霜夫人疑似与人偷情,生下的他。
所以,张文澜本身,应该是很厌恶这桩人性最原始的欲望的。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若是想,他在多年前便可以得手。正是因为他不想,这才是他的最后一个手段。
他在用他最后的手段留她。
因为她有阴影,因为她些许怕,此时此刻,张文澜安静地躺在日光所照的床褥堆中,眼蒙衿带,手缚长布,将自己完全处于弱势,尝试以此来平息她的畏惧,扭转她对二人此前经历的不安。
他自己都不喜欢。
他还要她喜欢。
他真是……
姚宝樱眼眶发热,澎湃感情让她满心难抑,简直想要嚎啕大哭。
人世间的许多人,都过得太苦了。
她已经见过很多很多在尘世中苦苦煎熬、挣扎的凡人,当她尝试拯救他们的时候,她为什么遗忘了张文澜那么久呢?
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富贵小郎君,什么也不缺吗?
但他实际上,又真正留得下什么呢?
姚宝樱强忍眼泪的时候,听到身下青年疑惑:“你在哭坟吗?”
姚宝樱眼泪一下子缩回去了:“?”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伸手在他眼前挥,确信这条衿带足以遮挡视野,他应该看不到才对。
张文澜嘴角扯了一下:“你声音变一下,我都认得出。”
姚宝樱张口反驳:“胡说!当日夷山,你就没认出来。”
张文澜:“……你那时刻意隐瞒,又用旁的女子假扮你自己,来诱导我。我被骗了而已。”
姚宝樱便教训他:“输了就输了,哪来那么多借口?”
张文澜便不找那么多借口了。
他沉默片刻,淡道:“你若如此不情愿,就算了。我早说过,我不会强迫你。你倒也不必因为这种事,哭鼻子。”
他说完坐起,便要去摘眼上布条。姚宝樱慌忙俯下身拦他,为了拦他,她一头钻入他怀中,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他颤了一下,颈上青筋微僵,丝丝绯意流动。
他听到少女气急败坏的抱怨声:“你干嘛这么没耐心?我、我没有经验……你干嘛总是不给人时间。”
自然是因为,一旦给人时间,他通常等来的,是无止无休的反抗、拒绝、猜忌……
张文澜没有说。
他也没有嘴巴说了。
那说着自己要时间的少女,其他本事没学会,只有在亲他这件事上,她好是熟稔,已由起初的磕绊害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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