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9、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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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她不能让他担心。

    鹤柏在icu待了两天,转入普通病房半个月,期间鹤尔有去过,但被初欱拦了下来,明着说她别耽误学习,这里有她照顾。

    初欱不让她进去,那她就每天找楼下阿姨炖鱼汤,用的是鹤柏给她的压岁钱,和去年生日他给的钱。

    他当时怕买的礼物不如意,给了礼物又给了钱。

    好在护士台的姐姐见她每天来,看完她拿出和病人的关系证明,每次都帮忙带进去。

    普通病房的巡查不是很严,鹤尔常常四点起,六点到医院,成为第一个探视的人,那时鹤柏几乎要八点左右才会醒,估计是药里有镇定剂的缘故,她每次来都没撞到他醒。

    每次她第一个来,都轻手轻脚的坐在他病床边,陪他十几分钟,又赶公交回去上学。

    楼下阿姨心疼她比自己开店都早,每次一来一回跑得全身都是汗,况且这初三学业也重。

    鹤尔却摇头说没事。

    -

    那年,鹤柏二十五,朋友提前送来一小瓶酒庆祝他出院外加他即将晋升,却没想到通白无味的酒会被鹤尔喝了。

    他推门进来,就看到半个多月不见的人缩在暖黄的灯盏下。

    原本想亲自问问这个没良心的小鬼怎么个事,可现在她抱着膝盖坐在半人高的落地灯下,白净的肤色犹如水蜜桃似的,披散的头发扎成一团,空气中散有隐隐酒气。

    鹤柏把门带上,视线瞥到茶几上的空瓶,他出院的时候接到陈泽的电话,想来这一小瓶酒就是他送来的了。

    说是会谢谢他,可他现在只想灭了他。

    鹤柏去浴室拧了毛巾过来,他左手揣在兜里,右手拿着毛巾,轻轻唤道:“鹤尔。”

    垂坐的女孩唰地抬起头,迷离的眼神在看到他的时候,清晰起来。

    不等他再说什么,女孩的眼泪从干涩的眼眶滚了下来,情绪崩溃掉,“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没人会要我了,”她扶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小叔,还是你要我和你一起死。”

    这一刻是什么滋味?

    鹤柏只觉得喉咙生涩刺痛,他不自觉地抽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腕稳住她的身子。

    暗下的夜,仅有面前的光线,照出他手背的针孔。

    他曾经放弃鹤家的庇护,不顾一切选了刑侦。

    一有母亲的话,二便是对她们的愧疚。

    他没有保护人的能力,也没有爱人的意识,可如今,他好像也有了需要他保护的人。

    男人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俯身,热毛巾摩挲她的小脸,话里话外都是诱哄的意思,“可是尔尔,我为你报仇了。”

    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葡萄似的眼珠覆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委屈极了。

    “小没良心,为什么不来看我?”

    问完,他垂下眼,轻轻笑了。

    非得跟个初中生谈论来不来看他的问题,看把人委屈的。

    小没良心的抓住他的手指,跟他说了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话,让他放弃当警察。

    “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

    话不对人意。

    他偏头,去看推开他手躺在沙发上的人。

    “好。”

    那就不当了。

    醉酒的人从前夜闹到后半夜,鹤柏手肘撑着桌子,望着从二楼跑到一楼。

    一会儿开始跳舞,一会儿开始唱歌的人,暗自想着网上的法子也不管用。

    喝了醒酒汤、蜂蜜水。

    为了防止头痛还吃了点水果,这怎么还和之前比,更精神了。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路灯下的环卫工已经在清扫大街。

    凉气从窗缝钻了进来,鹤柏想也没想地拉紧窗户,起身开了空调,再想回头去看那个小疯子又躲哪儿去了,突然对上书柜顶的摄像头,回忆起是她刚来的时候,他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就给买来了。

    摄像头是连电脑上的,他闲来无事,在客厅的沙发上调了半月前的录像。

    哪曾想这玩意儿贵且无用,只能看到一周以内的录像。

    他本想关了,可移开的视线突然定住,时间定格在凌晨四点。

    他看着她匆忙下楼,出了门,大概十几分钟提着保温桶上楼。

    一个人在餐桌前吃了早饭,再背着书包出门,几乎是往后每一天她都重复做这些事情。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个保温桶是他每天都喝的鱼汤。

    送来的人说,是医院的。

    他有怀疑,可他独独没想到是她每天送来的。

    当时他理所应当的接受那碗汤,对老爷子叫来的初欱没有好脸色,也就没去深究。

    还真是...

    蠢货。

    真以为自己是田螺姑娘,默默无闻。

    鹤柏按了按眼尾,起身从桌下把睡着的人捞出来,抱上楼。

    以后这个家得全面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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