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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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记钟薏口述的邻里反馈,一个抬头,那个男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钟薏仍站在原位,头轻轻偏着,垂眸与他交谈。

    语调不高,却软得不太寻常,像是掺了钩子。

    她平日说话客气,惯常喜欢点到为止。可此刻这语气却像是春水淌过,带着种说不出的柔媚。

    听得他有些飘飘然,便故意多磨蹭了一会时间。

    她站得累了,一只手垂在柜台后面,另一只随意搭在柜台边缘。

    直到他实在找不出话,又看那男人像是真的走了,才犹豫着问:“冒昧问一下,方才那位……是你的谁?”

    钟薏的面色被垂下的发丝遮住,头也不抬:“朋友。”

    两个字飞快落下,快得他一愣。他想到他来了这么久,她们一句话都没说过,放下点悬着的心。

    这才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

    他走出门口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她坐下了。

    那里有凳子吗?王秋里也不记得了。

    钟薏刚说完“朋友”两个字,便被狠狠咬了一口。

    她一个踉跄,双腿发软,没忍住,直接坐在了他脸上。

    实在不算舒适。

    起伏的骨骼和高挺的鼻尖贴着,钟薏面色维持着平静,可指节却死死抠住柜台,背绷得笔直,整个人像被悬在了半空。

    外面天光正亮,王秋里才刚走出门,背影还没彻底拐出去。

    她低低地喊他:“卫昭。”

    不应,狗舔得正起劲,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天太热,开始喝水。舌尖熟练地剥开褶皱,卷起水波,动作又急又快,一滴不浪费。

    力道带着情绪——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借机索取,连喘息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快意。

    钟薏心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去,几次想喊停,却怕外头人回头。

    青天白日,她怎么可能容许他这样放肆?

    手从柜台边抽回来,攥住他的发丝:“再继续,今晚别跟我睡了。”

    她居高临下地命令,语气却毫无威慑力,眼角是终于忍受不住快要溢出泪水,指尖还在发颤。

    气息不稳,带着一点羞、气,和被舔得发麻的余震。

    他终于停下,脸埋在裙边,停得极不情愿。

    走前又舔了一下。

    像狗不甘心松嘴,最后还要吮一下味道。

    钟薏缓了一会儿,才撑着站起身来。裙摆被撩起一半,凌乱得不成样子,肌肤全是乱七八糟的齿痕和口水。布料薄,遮不住,几乎能看到齿印红得发亮。并腿时还有些疼,可能被吃肿了。

    他倒是惜水,裙子没被彻底湿透。

    可腿上、膝窝、底缘,全是他的气息。她让他守着柜台,自己回屋擦干净,又换了身衣裳。

    他则被她赶去做午膳。

    钟薏把他没分完的药材接过,他干起这个还算得力,已经分得差不多,她只需把它们按类装进药柜里。

    正忙得认真,耳边传来一声:“……娘娘?”

    她一抬头,韩玉堂站在不远处,眼神乱瞟。

    他眼下挂着两抹乌青,状若游魂。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怎么了?”

    她怀疑他水土不服,或者被卫昭压榨得太惨,所以才一直这幅憔悴模样。

    韩玉堂两眼通红,“咚”地一声跪下,声音凄厉:“娘娘,陛下他……他……”

    “他干什么了?”钟薏皱眉,看着平日伶牙俐齿的韩掌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两行泪源源不断地流下。

    他开始磕头,砸在地砖上,一声比一声狠:“求娘娘救救……”

    “韩玉堂。”一声低冷的声音倏然打断他。

    韩玉堂一哆嗦,死死叩着额头,没敢抬起。

    钟薏转头,卫昭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身上披着厨房围衣,袖口水迹未干,手里还握着个锅铲。

    他眼神落下,一瞬之间屋里都凉了几分。

    “谁准你来的?”

    他一步步走近,声音森冷,“滚出去。”

    韩玉堂连连应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钟薏看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打哑谜,走出柜台:“等等!你要说什么现在说。”

    她回头看卫昭一眼:“他在跟我说话,关你什么事?”

    男人眉眼间久违地压着股锋利,没了温驯。

    他看着她,下颌紧绷:“漪漪……”

    钟薏分毫不让,能让韩玉堂专门挑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来,定有什么大事。

    “韩玉堂,你说。”她昂起脸和卫昭对视,语气坚定。

    韩玉堂低着头,左右权衡半刻,终于又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奴才是想……求娘娘救救奴才的老母!”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她随奴才来十方,一路舟车劳顿,身子骨原就弱……如今又发起高热,整宿烧得人不醒人事,奴才、奴才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求娘娘开幅药……”

    钟薏皱眉。

    “那你方才说陛下做什么?”

    韩玉堂顿住,额头贴着地:“奴才一时心急,才借了陛下的名唤一声……奴才该死。”

    他抬头看她一眼,又立刻垂下,“娘娘仁心,奴才才敢来求……若真能讨得一纸药方,奴才感激涕零。”

    钟薏沉默半刻

    ,看他哭得真情实感,信了几分,转身去拿药箱:“此事事大,我跟你去看看。”

    她得看看高热是何缘由,才能对症下药。

    韩玉堂一顿。

    他父母双亡,哪找一个发高热的老娘给她?

    第98章 “你没资格跟我一起去。……

    韩玉堂脑中飞快转了一圈,猛磕一下头,声音都变了调:“娘娘不可啊!”

    钟薏脚步一顿,回头盯着他。

    他额头抵地,说得像真有其事,“我娘怕生,性子又倔,还喜欢乱认人,若一会儿冲撞了娘娘……奴才担不起。”

    钟薏微微蹙眉,目光掠过他,又扫过旁边始终未言的卫昭。

    “我会注意的。”

    韩玉堂见还没劝住,又道:“其实……奴才是怕她见了生人病情加重……只求娘娘开个方子,奴才回去按法煎药。若两服下去还没见效,再请人来禀!”

    钟薏盯着他们两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指尖松开了药箱的扣子。

    “你若骗我,该当如何?”

    韩玉堂猛地伏地磕头:“奴才不敢……奴才若有半句虚言,叫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钟薏没再看他,从药柜中取了几味常用退热药,动作利落,不多不少刚好两服。

    她顿了顿,想到韩玉堂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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