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春风一度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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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

    他强势分开她。

    与此同时,唇齿重新咬回她的脖颈。

    莹润饱满的唇瓣溢出一声娇吟,很快便碎在了细雨之中。

    明明她此时已任他摆弄,他却并不畅快,甚至还有些心堵。

    他恨他的心软,也恨他还想做个君子,更恨她利用他。

    他终究狠不下心弃她不顾。

    可既已决心回来入她的局,做这个登徒子,却又连夹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层衣衫都不敢彻底扯至一旁,去看她毫不遮掩时,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明明已经与她到了这种地步,谁也谈不上清白。

    当她的手臂搂住他,指甲嵌进他的背时,他抬手抹去了她的泪。

    心想,她哪里来的资格哭。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得更厉害了些,明灭的光晕在壁上笼出双影。

    夜色渐浓。

    ……

    待月思朝恢复些许意识,已不知过了多久。

    她陷在软榻里,身上只盖了被揉皱的男子衣袍,渡来淡淡的清茶香。

    而她的衣物正湿漉漉地躺在地上。

    瞥见身前昭示着旖旎暧昧的红痕时,她顿时心下大骇。

    她的记忆仅残存于她跑到了那片竹林,又似乎见到了慕昭,之后的一切……

    她揉了揉脑袋,想不起来。

    可她记得她不是安全了吗……怎么……

    好在屋内一片静谧,唯有窗外的风雨之声。

    无人就好,无人就好。

    今日宫中之人甚多,她只消静静走掉,就不会有人在意她这小小庶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忍着腰腿间的酸软,下床去捡衣裙,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见男子的一声冷笑:“怎么,你如今倒不嫌湿了?”

    烛火就这样把他先前没好意思去看的地方完美映照了出来,窈窕玲珑的曲线轻易地展露在他的余光之中。

    ……什么玩意儿?

    她被这声冷不丁的话吓了一跳,当即想要往床帐里躲,足踝“砰”地一声嗑在了木制的床榻上,带来一阵刺骨的痛。

    她轻轻倒抽一口凉气,忍疼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后知后觉方才那声音有几分耳熟。

    “慕……慕昭?”她颤着声,试探唤道。

    这下她彻底想起来了。

    那时,她见到了他,想求他帮自己。

    ……合着他就是这么帮她的?

    她有些懊恼,没想到慕昭居然也会趁她之危,但转念想想慕昭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又觉得与其被算计着和旁人做这种事,那还不如和他春风一度。

    她抬眸看向他,沉默无声蔓延。

    烛火勾勒出他矜贵凌厉的侧影,他坐在椅上,上身光裸,精瘦宽阔的脊背上留着若干深浅不一的划痕,一旁的小桌上敞着药油,散出辛辣的味道。

    她看不出他的喜怒,便垂眸瞧了瞧自己的指缝,见里面尚有些许血痕残留。

    慕昭把堆在腰间的衣裳松松套回肩上,不疾不徐地穿好,然后起身走向她。

    两人对上视线,她有些局促,垂了垂眸:“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她会抓这么狠。

    然而这话落在他耳中,便变了个意思。

    他以为她是在就故意中药算计他一事道歉。

    “事已至此,你道歉还有什么用。”他声音淡漠。

    慕昭在床沿坐下,不由分说地从那堆皱巴巴的衣袍里攫取住她的足踝。

    她有些慌张,当即把腿往回蜷,细弱的嗓音带着许久未饮水的哑意:“……你,你还想来?”

    男人握得很紧,不允她挣扎,墨黑的眼瞳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看向她方才磕碰的地方。

    已然青了。

    他根本懒得理她百用不厌的欲擒故纵,手指沾了些药油,猝不其防地按在了她的伤处。

    月思朝痛得头皮一紧:“疼疼疼——”

    他的动作一点不停:“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中药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做了。”

    他抬眸看她,眸中不悦,仿佛不满意她的回答。

    ……他到底想要她解释什么?

    不就是她中了药,来求助他,他帮她解了而已吗?

    他追问:“你为何中药?”

    她泄了气:“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她自问今日在宫中的一切都不曾给人钻空子的机会,不过她不会作罢,日后定会查个清楚。

    慕昭厌极了她这副死不承认的模样,打旋揉着她足踝的拇指力道加重了些。

    ……怨气好重,倒像是她把他强取豪夺了。

    这可能吗?

    八十个她也打不过他吧?

    她强忍着没叫出声,眼底涌上水汽,试图去揣度他究竟是何意图。

    半晌,她试探开口道:“这事儿终究并非你情我愿,你放心,我会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慕昭:?

    手上力道未减,他蹙眉,难以置信地看向月思朝。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情绪。

    以退为进,他懂。

    呵,想他主动提起给她一个名分是吗?

    她想都别想。

    不是抵死不愿承认她思慕自己,想嫁给自己吗?

    既然如此,那就自作自受吧。

    月思朝读不懂他变化多端且高深莫测的神情,但他手上的力道没再加重,说明这个方向应当没错。

    她松了口气,认真望向他,接着补充道:“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怎么?

    见他不接茬,便想着再激一激他?

    她是不是觉得他是蠢蛋,看不穿她那些小心思?

    他回望她,试图从她眼底看出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可是那双清凌凌眸子里除了诚挚,旁的什么都没有。

    她好像真这么想。

    ……她凭什么这么想?

    什么叫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什么叫不要他负责?

    那他算什么?

    只有女子的清白算清白,他的清白就不算清白吗?

    他的初次,他的挣扎,难道通通不值一提吗?

    瘀血被揉开,他把她的小腿狠狠丢在一旁。

    其实他也不知他在气什么。

    这女人若真的不想嫁他,他该去祖坟烧一烧高香,左右他是男子,这种事传出去旁人也不会指摘他,只会道她虚荣,想要攀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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