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玫瑰: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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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出现那种焦躁的翻身动作,呼吸也干干净净的,不急不重不难受地叫。

    只偶尔一下,她会突然蜷起双腿。

    像是冷得受不了一样,拼命将腿往身体里蜷。

    何序犹豫几秒直起身体,原本横在身前那只手变为支在庄和西身侧,拍她那只攥了攥,从被子边缘钻进去,找她的左腿。

    六月那会儿,她帮庄和西按摩过一次腿。

    那会儿还是夏天,她的残端就冷冰冰的,好像血流不过去。

    现在都深冬了,肯定更冷。

    她还泡了冷水,滚了雪地,因为假肢错位流了眼泪。

    太遭罪了。

    何序呼吸和心跳都闷闷的,一边留神庄和西的状况,一边轻手轻脚摸她睡裤的裤脚,慢慢挑开。

    手钻进去之前,熟睡的庄和西忽然睁开眼睛,同何序在黑暗里对视。

    何序瞳孔剧烈颤动,跌入空白,完全忘了要收回视线,或者先撤回挑开庄和西裤脚的手指。一浓一淡两双眼睛持续对视着,时间被拉得很长,直到庄和西刺麻发凉的左腿忽然提了一下,何序才倏然回神,听见庄和西半睡半醒的沙哑声音。

    她说:“偷偷摸摸地,想干什么?”

    何序喉头一紧,持续的空白变成迟来的惊惧——私自进庄和西房间的事情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这次虽然没有“心脏”地睡在她床上,但做贼一样打算挑开她的裤子,触碰她的身体。

    这次的性质好像更恶劣。她应该会死的很难看吧。

    想到这里,何序脑子里萌生的第一个念头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和平相处”,而非丢了工作,她靠什么填饱肚子。

    这个念头在何序脑子里停留了好几秒。

    过后变成坚定的“那不行”。

    死多容易,多让人向往。

    可死了,剩下的人就要来接手她的辛苦。

    那不行。

    何序后颈发麻,迅速往后退。慌乱中手指勾到庄和西裤脚,她惺忪平稳的瞳孔动了一下,漫出淡淡墨色。

    “何序。”很轻但很清晰的一声。

    何序惊得愣在当场,僵视着庄和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擦过她的侧脸,捏住她的耳朵……

    搓了搓。

    “不是说了,让你回去睡觉,睡床。”

    “你怎么答应的?”

    “答应之后,食言了多少次?”

    庄和西的语速很慢,听不出一丝预想中的冰冷尖锐;她的语气有点像责怪,可又没有责怪的棱角和重量。何序从中感受不到压力,庄和西说话的那几秒就成了她缓冲惊惧的绝佳过程。

    她冷静下来细看,发现庄和西的眼睛虽然黑,但瞳孔是散着的。说明晚饭里的安神药在起作用,她现在不是完全清醒,睁眼不过是潜意识的反应而已——她对那条腿的在意根深蒂固。

    何序暗暗松一口气。

    没等鼓胀的胸腔彻底平复下来,她被搓着的耳朵突然一痛,庄和西很犀利地拧着她的耳朵说:“何序,在撒谎这件事上,你真的屡教不改。”

    毫无征兆的危险词:撒谎。

    这个词说出来只需要不到一秒,但效果斐然。

    何序鼻翼快速翕动,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对不起和西姐。”

    哈哈,她好像每天都在骗庄和西,不管有意无意,为她好还是为自己私心,总归就是骗了嘛,次数多得她已经回忆不起来具体有多少了。

    那你说,怎么改?

    不如笼统一点,直接认错道歉好了。

    何序很诚心,做足了被拧掉耳朵的心理准备。

    话落瞬间,庄和西却是手指一松,像摸又像揉地在她耳廓反复动作。

    何序飘忽的眼神闪了闪,变得有些迷茫不解。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何序保持着一手撑在庄和西身侧,一手勾着她裤脚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也是想不起来要动。

    庄和西一直在揉她的耳朵,都把它揉烫了,感觉很难受,她大半的注意力都被拿来抵抗这种因为陌生,所以找不到办法排解的难受了。

    难受之余,她迟钝地想起来,揉耳朵和拍脑袋一样,都是带有强烈安抚性质的动作,会把喉咙揉胀,然后疼得心脏、眼眶和鼻尖强烈发酸。

    从毕业到现在好几百天了,她每天睡得少干的多,一心扑在赚钱上,最后还是会穷得叮当响,被人在大街上推推搡搡。

    这种时候没人安慰她。

    也就烟酒店老板看破不说破,给了她一根猫条;也就Rue姐要给她管饭,让她“乖乖听话,记得打电话”。

    真的好几百天了呢。

    一直这样。

    何序垂着眼睛,吸鼻子的声音渐渐有了鼻音。

    她低着头,笼在她耳朵上的手还在揉,被抓包的慌张在逐渐消失,那些隐秘的,不敢直视因为怕被击垮的软弱趁机露出来。

    波涛汹涌地,一个浪接着一个浪往过拍。

    她很慢地“啊”了一声,觉得还是得笑一笑,不然很快就会被淹死。

    她就把嘴角提起来了,眼睛又弯又亮。

    撞入那双墨黑失焦的瞳孔里,揉在耳朵上的动作顿了三四秒才又继续。

    雪在夜空里徜徉,城市裹着漆黑天幕鼾息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序胸腔里来来往往的各种情绪彻底消失不见,她恢复冷静,俯视着早已经重新闭上眼睛的庄和西说:“和西姐……你是不是知道我每天都会过来……?”

    是的话为什么不拆穿?

    不是为什么说“答应之后,食言了多少次?”

    何序不敢胡乱猜测,如履薄冰地看着庄和西,等她回答。她手还拢着她的耳朵,把它揉得快烧起来。

    庄和西沉重的眼皮终于动了动,没能成功睁开:“猫耳朵。”

    “?”何序没听懂,忖了忖,抬手把领口里的吊坠扯出来,“和西姐,我属兔。”

    庄和西:“……”

    又是一阵让人心焦的沉默。

    何序观察着庄和西,这回她把眼睛睁开了,分辨似的看吊坠一眼,头缓缓偏向阳台方向。何序顺着看过去,雪色映照着花架、窗帘……

    窗帘下的玉兰芽鳞。

    何序恍然大悟,至少确定庄和西在今天之前已经知道了她私自来过她房间的事。

    那就更加想不明白,没经过她允许事,她为什么没有生气。

    冬天实在难熬,她不得不接受一些超过底线的合作,来让自己好过?

    那腿——

    何序还勾在庄和西裤脚的手指微缩,试探着问:“和西姐,我的手可以进去吗?”

    庄和西睫毛持续下压,看起来真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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