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玫瑰: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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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这种日子。

    小叶犯难:“那怎么办?和西姐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给你买手机,买头绳。那会儿商场都还没开门,她既要卖面子走后门,又要花大钱给你挑好的,结果你还不领情。”

    小叶这话纯粹是揶揄,说的时候满面笑容。

    何序却听得手心发烫,原本轻薄漂亮的手机也变得沉甸甸的,她看着已经贴好的高清膜和防撞手机壳,鼻息忽然没了节奏。

    “小叶姐,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做了。”何序说。

    小叶还从来在何序脸上见到过这么着急的表情,她连忙说:“不急不急,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你安全送到车站,没别的。你有事尽管去办,我等你就是了。时间你……”

    小叶想说“时间你也不用担心,真就是赶不上车了,我直接送你回去。和西姐说的。”,话没出口,何序已经火急火燎跑了,留下个孤零零的行李箱。小叶握住拉杆滚了两下,拖着朝车边走。

    何序一路狂奔进小区、上楼,满脑子都是庄和西房门紧闭的画面。

    而当她拼命压着急促的喘息轻手轻脚进门,却看到庄和西正站在吧台前喝水。她似乎没想到她会回来,喝水动作顿了顿,在她逐渐压不住的粗喘中张开口,嗓音还很干涩:“忘东西了?”

    何序点了点头,换上拖鞋往过走。

    庄和西等她走近了问:“忘什么了?”

    何序在庄和西跟前站定,看了眼她撑在吧台上那只,细得一把握上去还会有很多余量的手腕说:“忘了给你做早饭。”

    阳台的窗帘悬垂出轻柔的褶皱,空气也屏住呼吸。

    庄和西撑在吧台上的手动了一下,指尖微蜷:“刚不是还一门心思只想着回家?”

    “嗯,”何序抬眼看着庄和西,“太久没回家了,比较高兴,把给你做饭的事情忘记了。”

    庄和西:“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

    何序怀疑庄和西话里有明知故问的成份,而且占比很大,但依然把右手抬起来,掀开袖子,露出搭在腕上的黑色头绳。

    “看到这个了。”何序如实说。

    看到之后想着,没条件过锦上添花的生活是因为她自己没本事,不能认为是别人给的东西不符合心意。

    所以她就回来,接受庄和西的心意,报答她的好意。

    庄和西垂眼,看到女孩子筋骨微绷的手腕在朦胧晨光下白得发光,腕部青筋拉扯出躁动的脉络,每一道的走向都让人心神微失,眼神发散。庄和西目光不错地看着,觉得这只手腕日常只是灵活有力,被外力缠绕之后透出强烈的张力,连腕骨凸出的那两块儿都是完美的弧度。

    如果青筋再明显一些,腕部不受控地颤抖,那又会是一副多惊艳的画面?

    庄和西放肆地想象,照搬何序的手腕在脑海里描绘,最终放弃——头绳的弹力就那么点,只能松松垮垮地缠绕她,连最起码的束缚和禁锢都做不到。

    那应该换什么上去?

    庄和西指尖压在光滑无刺的台面上摩挲,客厅里寂静无声。

    她在答案蠢蠢欲动之前觉得,或许也可以让它先漂亮起来,再去讨论它应该遭遇怎样的禁锢。

    那只是一根简单的头绳显然和“漂亮”扯不上关系,应该要一个更衬它、更华丽的东西存在于那里,她要好好想一想这个东西。

    庄和西走神的时候,目光更显得深黑无底。

    何序被盯得腕部发烫,忍不住拢缩五指叫了声:“和西姐。”

    庄和西直白的目光无所收敛,只是缓慢摩挲在台面的手指变轻规律轻叩:“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逗弄人的一句戏言,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何序脸有些褪色又有些烫,她心虚地把手缩回来垂在身侧,没有说话。

    庄和西余光扫见一片微光,顺势看过去,发现是何序攥手机太用力,虎口不小心碰到电源键,把屏幕按亮了。

    新手机显示的还是系统屏幕。

    屏幕上的时间猝不及防跳了一个数字。

    庄和西视线从那上面掠过,说:“做完饭还能赶上车?”

    何序:“赶不上就明天回。”

    庄和西眼神流动,像杯子里突然被晃动的水:“大半年没回去了,舍得浪费一天?还是说——”短暂的停顿给晃动的水光以时间,不疾不徐流淌到何序脸上,入侵她的眼瞳,“我对你就那么重要?”

    不是非问不可的问题;一个让急于回家的人很难回答的问题。

    庄和西偏就是问了,否则平复不了自己天不亮就起床的奔波之苦和刚才坐在黑不见光的床头,扔掉手机又拿起来,拿起又放回的烦躁与焦灼。

    有人为了顺利来她身边,不惜在腿上划出来一道伤疤,说要保护她,说喜欢她。

    走的时候却连一声敲门声都舍不得给,更别说一个面对面的告别。

    食言的人要受惩罚。

    不管她是不是已经知错,并且成功补救。

    庄和西目光直白如锁链,束缚住对方,想看她左右为难,在为难里取舍。

    第25章

    庄和西目光直白如锁链, 束缚住对方,想看她左右为难,在为难里取舍。

    但其实,这个问题对何序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一边是永远就在那里,随时可以回去的老家,一边是只有一纸合同约束,随时可能丢掉的工作,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再者,给她这份工作的人还给她吃、给她住、给她红包和礼物, 她就是再熟练掌握等价交换的原则, 也偶尔要学一学没有前提和条件的知恩图报。

    或者连这些看得见的好处都能全部撇开, 只是为这个人“从来不求人, 这几年都是别人求我”,现在却为了她卖面子走后门, 还花大钱给她挑好的的这份心意。

    心意这种东西可太重了,不能老欠着不还。

    人的心脏就拳头点大,只进不出, 迟早有一天会被挤破压垮。

    何序在回来路上就已经把这些想明白,现在只需要迅速扬起嘴角,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了,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和西姐你更重要。”

    说话的人赤诚明媚,像把鹭洲冬季最静谧明亮的日光统统拢入了眼底,再加以她自身独有的亮色进行调和,夺目得不可思议。

    庄和西看着,加速的脉搏与指尖的温度共振,心脏漏跳一拍,像踩空台阶,胸腔里泛起一阵失重的酥麻。她难以控制地低头笑时,微启唇缝突然有晨光闪入。

    何序看着那束像是从唇齿之间笑出来的亮光脑子里空了一瞬,血液忽地冲上耳背。

    很烫。

    她有一秒想伸手去挠。

    动作之前,庄和西忽然开口。

    “要做就快点做,别真因为我赶不上你回家的车。”庄和西慢条斯理地说,说着细白手指又开始摩挲深色台面。

    何序扫了眼,克制住了想挠耳朵的冲动。她心跳快而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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