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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娘她貌美心狠》 30-40(第11/18页)
一年不得圆满安生!
事关差事性命,殿中省的人可不敢疏忽。
说到末尾,沈知姁带了点凛然的笑意:“白青,你觉得殿中省那儿,会不会有记档?”
“你真以为,造假了登记册子,又连夜补上自己从前所贪墨的,就能将本宫给蒙骗过去么!”
“奴、奴才绝对没有!”白青仍在下意识地否认,然话说出口,他就感到不对劲。
连夜补上贪墨?昨日沈昭仪不是在朝阳殿么,怎么知道这些?
白青的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和疑惑。
然后他看到……箬兰与芜荑的目光很有默契地望向他身后。
“请娘娘恕奴才知情不报的罪!”小丁子高声哭喊了一句,随后就手脚并用地爬上前,磕了两下头,像倒豆子一样将白青素日里欺上瞒下、用权贪财之事都说了出来,末了哭得可怜:“奴才原本是不敢的,也想要告知娘娘,可白青仗着是奴才的师父,处处挟制威胁。”
“奴才没法子,才为虎作伥到现在!”
“若奴才不吭声,白青他还打算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奴才身上,好继续欺瞒娘娘!”
“白青,你可还有话要辩解?”沈知姁并不意外:昨日芜荑回瑶池殿后,就依据她的吩咐,找了箬兰盯着白青的一举一动。
箬兰做过洒扫,接触过小丁子,知道此人随白青,是个好财的,偏生性胆小怕事。昨夜小丁子心惊胆战帮着白青奔走的时候,被箬兰捉住,简单三两句劝说,就令小丁子不声不响地反水。
小丁子所供出的证词时间明晰,甚至将白青造过假的地方都指出大半。
若白青再嘴硬狡辩,直接去殿中省查过往记档,就能知晓真相。
意识到自己无可抵赖的白青瘫倒在地,手中捧着的木盒滑落,轻轻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白青像拿着救命稻草一样捧起那盒子,膝行到沈知姁面前,面上痛哭流涕:“奴才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还请娘娘原谅!”
“奴才入瑶池殿侍奉一年,时时刻刻都将娘娘的话放在心上,即便没有功劳,也请娘娘想一想奴才的苦劳!”
“请娘娘看,这是奴才昨日寻了一天才找的簪子。”
盒中静静躺着一枚玲珑精致的白玉响铃簪。
沈知姁双眉轻弯,叹惋道:“白青,你与茯苓在一块久了,竟也变得口舌伶俐,惯会颠倒黑白起来。”
芜荑听白青适才的言语挣扎,早已是面有怒色,此刻沉声轻斥:“你掌管库房,却寻不到娘娘要用的东西,现在找到了,不
说请罪,竟来邀功!”
她怎么以前没看出来,白青竟是这样的厚脸皮!
“还请元公公看一看,这簪子有何问题。”沈知姁拿起簪子,递给元子,望着一脸迷惘的白青微微一笑。
她是用簪子给白青挖坑跳呢。
光动白青有什么意思?
要动就要将这一条钱财往来的线给彻底断掉!
区区一个白青,若无人帮助,哪能顺顺利利地将作假的物件送出宫换钱?又如何在一天一夜间补上大半贪掉的物件?
这条线上的人,估计都是白青通过茯苓接触到的。
只可能是慕容氏的人。
沈知姁心中一阵舒畅:这第三份“清人大礼”,可是她给慕容婕妤最用心的一个礼。
只盼是个巨大的惊喜。
“白公公是入宫后才侍奉昭仪的,可能不知,这白玉响铃簪虽是昭仪带入宫中的,却是陛下所赠。”白青看了眼簪子的底部,就知晓不对劲之处:“是陛下在宫中元宵节时得来的头彩,由司珍局打造,胜在精妙巧思。”
“外头的首饰铺子近些年流行仿制宫中样式,但仿得再像,都不会像昭仪的这枚白玉响铃簪一样,有司珍局的宫印。”
白青万万想不到,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压箱底且材质平平的一枚簪子,竟出自陛下之手!
偷卖御赐之物,这可不是打不打板子的问题了,这是性命保不保得住的问题!
白青这下不跪了,整个人都伏在地上磕头,真心实意地哭求沈知姁的原谅。
殿内一片聒噪的哭泣躁响。
“让杜仲找人来,将白青拖到院子里,令所有人都来看着。”沈知姁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做了决断。
这正是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呢。
抿完茶,沈知姁略眨眨眼,带着一丝伤心与元子说话:“此事涉及陛下,恐怕还与宫外有所牵连,本宫不好擅自处置,请公公同陛下说一声,让陛下给本宫支个主意。”
“奴才省得。”元子也想到其中利害,站起身,口中宽慰:“这等刁奴一贯心黑,娘娘不必因此怪责自身,陛下也定不会怪罪娘娘。”
“娘娘且将这刁奴打一遍板子,奴才这就去请示陛下。”
杜仲近日通过了芜荑的观察审核,十分有干劲,带着两个大力宦官,三下五除二就将口中大声哀求的白青拖到庭院中,放在专打板子的长凳上。
小丁子察言观色,主动躺到了旁边的长凳上。
被要求围观的宫人们见状就是一默,胆小些的更是心中害怕得直打鼓:昭仪素性和善,他们几乎都忘了,身为一宫主位,昭仪是有职权对奴才处以刑罚的。
这样一看,先前那些个偷懒的宫人,只被降了职位、罚了份例,真是昭仪开恩了。
沈知姁站在廊下,下巴微抬,眸光平静地在宫人们脸上转了一圈,注意到茯苓格外苍白的神色。
她抿唇一笑,不急不缓地开口,将白青与小丁子的罪行简单道来,再行判决:“依据宫规,白青行五十大板,小丁子行二十大板。”
宫人们听后,忍不住悄悄去看沈知姁,见沈知姁姿仪端庄、容色和静,眉目间是从前未有的沉稳威色,心中就莫名一阵紧张,对沈知姁愈发恭敬起来。
他们心中对沈知姁的判决倒无异议:私吞主子库房、造假登记册子,天爷呀,这罪名他们是想破脑袋都难以想到的,更别说大胆去做了!
就算今日沈昭仪一怒之下将这二人打死,旁人也会赞同。
这几十大板听上去多,可实际上还是有四分活路的,只要你自己身子骨硬朗、撑过去就行。
阿弥陀佛,他们真是跟了个施威亦存良善的好主子。
因为老实做事而被赏赐过的宫人心中更是这样念佛。
“行刑。”沈知姁眼风一扫,口中轻飘飘吐出二字。
大力宦官举起了手中的板子,状似十分大力地打下——他们适才已经得到白苓姑娘的提醒,要那种看似用力、实则并不会伤及五脏六腑的打板子手法。
沈知姁还要白青来指认与还钱呢。
小丁子嘛,算他反水有功,不至于要他半条命。
“啪——”
木板子狠狠打到人身上,声音并不响,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沉闷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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