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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娘她貌美心狠》 30-40(第15/18页)
都是温和慈爱之色:“这才刚病愈,行大礼做什么?小心身子还没好。”
太皇太后说完,便意识到今日是小雪,是沈知姁母家的流放之日。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多了几分无奈与一分怜惜:“你若有事要求哀家,现在皇帝不在,你尽管说就是,但哀家恐怕不会应你,只能听一听、也为你开解开解。”
虽然尉鸣鹤不曾对太皇太后言明定国公之事,但通过母家承恩公府递过来的消息,结合自身经验,太皇太后能猜出几分实情。
所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太皇太后都对沈知姁有明显的疼爱和看护。
然而沈知姁听闻太皇太后的话,心知肚明:太皇太后确实对自己挺疼爱的,可还没到帮着自己说话、给定国公府求情的地步。
先前自己在病中,太皇太后对尉鸣鹤有过劝说,其中只有两分是对自己的偏疼,五分是希望尉鸣鹤不要为此动怒生气,伤了龙体、耽误朝政。
还有三分,则是太皇太后不愿见慕容氏与韦氏过分得意,毕竟承恩公府和这两家出过矛盾。
“臣妾给太皇太后行大礼,一是请罪,二是谢恩。”沈知姁心中转过种种分析,眼中流淌出明亮纯粹的感激与愧疚:“太皇太后染病,臣妾未曾来照顾,故而来请罪。”
“同时,臣妾要谢太皇太后,在臣妾钻入牛角尖,糊里糊涂、一意孤行的时候,还愿意在陛下面前为臣妾说话。”
沈知姁被方尚宫扶起身后,又行了一次大礼。
随后自己起身。
太皇太后眼底划过惊讶与欣慰。
万寿节前,尉鸣鹤来请安时,曾说“阿姁当真懂事明理了不少,仍愿意信任朕”。太皇太后当时虽笑“难为皇帝用的法子不对,小姁还能扭过来”,心中却隐隐藏了份担忧:她怕沈知姁是假装乖顺,实际上却因为母家之事恨上皇帝。
如若这样,太皇太后是万万不能留沈知姁继续呆在宫中。
即便定国公府之事是皇帝对不住沈家,对不住沈知姁,她也不能容许妃嫔对帝王生出恨意、有动摇皇权之心。
君臣之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想起万寿节上,沈知姁在众人面前再次请罪、诚心祝寿,再加上尉鸣鹤这几日源源不断地赏赐。
太皇太后此时看着沈知姁的目光是满意的、充满怜惜的:“你能自己想明白,这很好嘛,也不枉费哀家的信任。”
“哀家到底是人老了,总有精力关注不到的时候。”
“小姁,你要记得,身为后妃,务必以皇帝为先。”
“是,太皇太后,臣妾受教。”沈知姁垂面点头,语气乖巧:“臣妾已经知晓,阿鹤不单单是臣妾心中的夫君,更是天下的君王,在大事上不能因儿女私情而更改决策。”
“臣妾亦不能只顾母家,而令陛下为难。”
沈知姁抬眼,对上太皇太后眼中更浓的赞同和疼爱,脸上的笑容盈着释然和深情:“臣妾昨日读了一句诗,‘不辞青山,相随与共’,觉得格外贴合心意,好像为臣妾指明了一条道路。”
她幽幽吟诵来,声音格外低沉柔婉,似裹挟着无限痴情和爱恋。
听得太皇太后这个旁观者都感动不已。
同时和尉鸣鹤一样,心生愧疚。
“知书达理,和婉温姁。”太皇太后笑容慈祥和悦:“小姁的名字当真是没有取错,是个极好的名字。”
沈知姁面上含笑,心中酸涩不已:这的确是父母对她的期许,可惜她在上书房时调皮好动,不曾做到。
如今彼此见不到了,她才实现这样美好的期盼。
不过,既然太皇太后主动提及她的名字,何不妨顺势说到她的父母?
“多谢太皇太后夸赞。”沈知姁弯起了眼睛,站起行礼,一副欢喜娇憨的模样。
然而起身时,两行清泪从沈知姁的眼角蓦地流下。
像夏日里,从荷叶上摇摇滚落的清露。
被人骤然看见,心上就泛起了涟漪。
沈知姁杏眼圆睁,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不自觉地抬起双手,摸向滚过热意的脸颊。
触手是湿漉漉的一片。
“请太皇太后恕罪!”沈知姁捻了捻指尖的湿意,回过神来,来不及擦拭眼泪,就手忙脚乱地下跪请罪。
方才还轻柔的嗓音瞬间变得哽咽:“臣妾、臣妾不知怎么地就流了眼泪,并不是怨怪您或是陛下的意思!”
“哀家知道。”太皇太后只觉是自己失言:说起名字,自然会想起父母。
今日于沈知姁本就是个心痛之日,哪里能说起这些?
“你如此是人之常情。”太皇太后这回不使眼色了,从罗汉床上下来,亲自将沈知姁扶起:“你这孩子,从小就是重情念旧的——哀家就是喜欢你这点。”
她拉着沈知姁和自己并排坐下:“想必今日你难受得很,难为你还来看哀家。”
比起尉鸣鹤的薄情寡义,太皇太后就显得心软好说话许多,总想着关照和帮衬沈知姁一二:“倘若真的难受,就和哀家说一说。哀家不和皇帝一样嘴笨,也没那么多限制规矩。”
沈知姁含泪带笑地摇首:“陛下开恩,午膳时特意遣人告诉臣妾,说臣妾的父母兄长平安出京,臣妾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要说难受,臣妾只遗憾,往后很难知晓母亲的情况,难报生养之恩。”
她微微侧过脸,用帕子抹去眼角的泪水,实际上将自己眸光中蕴含的难过悲恸,都无声无息地展现在太皇太后面前。
沈知姁知道,她的话语和姿态,足够打动太皇太后内心深处的遗憾:太皇太后虽然身份贵重,可从没养过小孩子——她亲生的一儿一女幼时夭折,先帝过继来时已是要定亲的年纪。
唯二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个是华信公主,另一个就是幼时常常入宫、九岁后住在颐寿宫当伴读的沈知姁。
相较于华信公主的腼腆胆小,沈知姁的活泼好动更能打动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望着沈知姁的泪眼儿,不免想起从前她与华信公主满颐寿宫给自己逗趣的模样。
小姑娘可从不曾哭成这样。
然后思绪再往外发散发散,就想起沈厉和沈知全带兵护国的功劳,想起每年沈夫人觐见时的温柔关怀……
一家子都是实诚人,偏不会做臣子,惹了皇帝不喜。
皇帝又是那样的性子……
“这也不算难——等你有空,来哀家这里给华信写一封信,寄过去就是了。”太皇太后思虑一番,最终温声提起此事:“正巧哀家晨时收到了华信仲秋送来的信,上头还催你给她写信呢。”
沈知姁眨了眨眼,做出没适应话题转换的疑惑神情,旋即又往后缩了缩,摇首道:“臣妾劳请太皇太后,在信中提一句臣妾就好了。”
“臣妾如今家中得罪,还是不要和公主有过多来往的话。臣妾怕会连累公主。”
她压着语调,落在太皇太后耳中,便是难掩惶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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