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貌美心狠: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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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重臣商议,这是避不开的流程。

    慕容丞相知晓此事后,以尉鸣鹤最想要巩固的皇权为由头,再用沈厉父子刚直不阿的硬性子为托辞,捏了一套尉鸣鹤最为惧怕的理由——陛下厚爱沈家女,可沈厉父子手握重兵、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要是沈家女为后,定国公府露出桀骜不驯的真面孔,陛下到时候可不就成为傀儡了?

    于是乎,尉鸣鹤心中本就有的猜忌更盛,封存了早就已经写好的圣旨,将矛头对准定国公府,默认慕容氏与韦氏的动作,再坐收渔翁之利。

    直到现在,叛贼逆王被肃清,定国公府后继无人、即便手握重兵也不会威胁皇权。

    再加上沈知姁“深爱”尉鸣鹤到不惜用性命去相救,尉鸣鹤自然万分动心兼放心,就将这封圣旨拿了出来,算作补偿。

    沈知姁想清楚前因后果,眉目如霜,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几分杀意,笑意阴森。

    让掀帘的芜荑都微愣了片刻,方缓缓道:“娘娘,杜仲他们已经将陛下扶去内殿了,您接下来有何吩咐?”

    “将我素日用的伤药拿来,再备上见效最快的醒酒药膏。”沈知姁将圣旨随手扔在轿辇上,自己提着裙摆下了辇车。

    想起与仙姬的约定,沈知姁微微一顿,叮嘱道:“仙姬的生辰宴,你亲自去殿中省取来章程,本宫要亲自过目。”

    “再备上一批江南的贡品,着人送去华信公主府与罗郡王府,还有在外头的宗亲,都备上差不多的。”如今已经做了皇后,沈知姁与宗亲们的往来就要方便许多,不像贵妃时,要事事从尉鸣鹤手中兜个圈子。

    此次封后礼部早有消息泄露,华信公主、罗郡王妃与京中新贵已经备了厚礼相赠,沈知姁自然要准备回礼。

    不过,去往凉州与北疆送贡品的人,会经手韩栖云安排,与土藩使团同日出发,再在进入北疆后,会见土藩太子。

    *

    夜半晚风凉。

    尉鸣鹤在一阵凉意中醒来,觉得头晕乎乎的,身上凉沁沁,有些难受。

    尤其是尚未好全的右手,隐隐泛着刺痛。

    再扫一眼殿内,昏昏暗暗,只在拐角点上了两盏暗灯。

    鼻尖能嗅到风凉油的味道,刺激着他有些闷钝的脑袋。

    尚未理清楚脑中混乱的思绪,尉鸣鹤下意识地起身往殿外走去,内心渐渐涌起不满:元子是怎么做事的,怎么灯烛也没点,人也不在。

    可转过多宝阁,在其与屏风分割出来、放了美人榻的地方,尉鸣鹤倏然顿住脚步。

    高脚灯下,沈知姁身着浅色睡莲长裙,香肩半露,细眉蹙起,樱唇咬紧,正侧首盯着自己左臂、小心上药。

    女郎纤细白嫩的臂膀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痕,看着极为可怖。

    只盯着这一道伤痕,尉鸣鹤心尖就是一颤,似乎回到了落马时,望见沈知姁身影的感动与震颤。

    顿时,尉鸣鹤心底所有的情绪都消弭,惟有款款深情与心疼。

    “你还骗朕,说伤好全了。”尉鸣鹤当下就忘了右手的疼痛,先关怀起沈知姁的伤,长眉紧锁,小心伸出左手,想去轻触这一道疤痕。

    尉鸣鹤自己都未曾发觉,他伸出的指尖,格外颤抖。

    “臣妾不敢欺君,伤是好全了,就是疤痕有些深,还要继续抹着药。”相比于尉鸣鹤明显的不悦,沈知姁显得轻松平静,双眸含笑地回望而去:“臣妾觉得,不过一道疤痕罢了,能换得陛下平安无事,让臣妾断一双臂膀也是值得的。”

    “不准胡说。”尉鸣鹤下意识地抵住沈知姁的唇:“有朕在,不会再有人动你的。”

    沈知姁抿唇轻笑,眼底亮晶晶一片:“臣妾知道,陛下为了臣妾能得封皇后,做了不少努力。”

    ——这是沈知姁让韩栖云安排的,暗地里找人挑动剩下的几个老牌世家与清流,谏言尉鸣鹤三思皇后人选。

    人数少,不会真的让尉鸣鹤因为朝臣言论而思虑封后之事;偏出声的都是颇有资历之人,话语不轻,能叫尉鸣鹤起逆反之心——他平定逆贼土藩,年纪轻轻便大权在握,自诩功绩高过前头数位帝王,怎么会容忍朝臣对自己的决定指指点?

    沈知姁便是要以此引出尉鸣鹤前世数十年才显露出的自负独断,顺便叫尉鸣鹤觉得封后之事成来之不易,自然愈发珍惜。

    “所以臣妾相信陛下,也会为了陛下做一个好皇后。”沈知姁浅浅一笑,将肩膀上的伤疤往尉鸣鹤眼底递了递,容色含怯,像是一朵初绽的春桃。

    有幽幽香气从沈知姁身上飘来,将尉鸣鹤鼻尖的醒酒药膏的气味冲淡。

    尉鸣鹤唇角无意识地勾起笑容,脑中复又渐沉,轻轻拥住沈知姁,手指指尖在刺目的伤疤上轻轻摩挲。

    从龙纹方镜中,可以窥见帝王的神色是那样地弥满爱恋与不曾察觉的依赖。

    可以用“沉醉”二字来形容。

    像是一位乱世中的匪雄,爱惜守护着自己费了劲儿得来的宝贝。

    却全然不知,宝贝中间其实藏着剧毒。

    *

    醉酒与放纵,让尉鸣鹤才好些的右手又受了损伤。

    范院使即便对尉鸣鹤存着埋怨和惧怕,见状也不由得规劝道:“陛下,您虽然身子强健,可也要注重保养,务必不能像昨夜那样……放纵。”

    尉鸣鹤瞥了两眼范院使,冷淡应下的同时心生不愉:范院使虽说医术高超,性子软好控制,可近些年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如新进来的杨太医多矣。

    偏范院使知道那件事情,这些年亦帮了不少忙,是宫里宫外都知道的,要是随便料理了,难免会让心腹寒心。

    罢了,先留着吧,回头若他识相,就和福如海一样,在京中好好呆着就是。

    范院使则是被尉鸣鹤冷厉的目光扫过,浑身微颤,只觉心头堵得慌,从前那件事情就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李美人的死状,总是骇人。

    可事关天子,范院使绝不敢与他人言说,至死都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唉,他明日旬休,再请诸葛老兄去小酌两杯罢。

    *

    请平安脉的功夫,沈知姁简单过目了殿中省送来的生辰章程,听见范院使离开的动静,便莲步迈出,嗓音轻轻柔柔,含着歉疚:“都是臣妾昨晚胡闹,延缓了陛下的康复时间,还请陛下责罚。”

    因今日无见礼,沈知姁挽起侧髻,柔顺的乌发与金银二色流苏在微微泛粉的耳垂处坠下,显得女郎格外温婉娇媚。

    也让尉鸣鹤想起昨夜,金龙帷帐中的沈知姁,亦是风情妖妩、动人心魄。

    尉鸣鹤眉宇间满是柔情:“是朕贪杯贪阿姁,怎么会是阿姁的错呢?”

    他还记得,昨晚旖旎间,听沈知姁提起过尉沅的名字。

    尉鸣鹤明白:阿姁自小产后便偶有寡欢之状,定是在想念没有缘分的尉沅,也想再能闻有孕之喜。

    他与阿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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