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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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已然是凉透了,落在京城形同软禁,只有一个女儿在靳王府,听说也不得恩宠。这姓秦的胡帅派人疏络了数次,皆不得法,油盐不进,倒也不是两可作态,不知道是怎地想。”

    “听卿言提起,这个秦将军同言泉公子自小一道长大,情如兄弟,陛下当初用此人也是镇抚洛城人心。”

    “那便想个法子,除了他。”

    这卞将军是贩私盐出身,动不动就要‘除了谁’,荀衡不欲与其争辩,扬唇笑谓:

    “我们若是幕僚,那胡帅便是东翁,我们这些幕僚难道不应该替胡帅种些福田?”

    荀衡温声柔言,淡淡几句话,倒是把卞将军顶得一愣。

    压下此话不谈,卞将军道:“目下先谈要紧事,胡帅这次可说什么?”

    荀衡问:“军中冬季一批王命令旗,去岁何时到营?”

    “十月初便要到了,一般不晚于初三。”

    荀衡附着他的耳朵,约略说了一番。

    “这事便要余督帅做,难,他去岁给了邢昭几个软钉子,邢昭不卑不亢,他带来的赵将军中伏冻死在夹道,听闻邢昭在京里把这件事担了下来,倒是对他有愧,生出几分惜惜之情,邢昭带兵,军纪极严,对靳王那头也生出几分敬意来,就不能等到分夏旗之时?”

    荀衡摇摇头。

    “那我试试。”卞将军,“那就要和余帅顶上一顶。”

    第48章 寻变“一人向隅,举座不欢。”……

    在手中烛火的照射之下,靳三爷眼下的乌青显得明晰,他手里的烛火随着步子打着绕,一张脸的轮廓也被烛火勾出来,颌下棱角分明,鼻梁尤为高挺,是一张做事的脸。

    大案上的几面令旗是早就备好的,相互间摆得距离都似汇量好的一般,王府中只有这张长案铺得上几面令旗。

    言子邑感觉自己像在逛博物馆。

    此刻已经在博物馆讲解员——三弟的讲解带领下。

    绕着这张大案逛了第二圈。

    言子邑对于七十厘米的令旗实物的理解也有了递进。

    三弟适才讲解到小字,直言根据靳则聿上次提点进行了跟进。

    “令箭、王旗等愚弟便不烦大哥过目了。”

    说着,他擎着烛台在前,讲到某一处细节,便将烛火引到那一处,正倾身,看了一眼正在细看泥金小字的言子邑,额头飘着精光,语带自傲道:

    “母亲和几位奶奶嚷着要看一看,想嫂子前番亦在,或许有此兴致。”

    言子邑心想这是把她拉过来证明一下他除了醉酒闹事,也是能成事的人。

    她浅笑一下,权作回应。

    隔着案抬眼看了一下靳则聿。

    他一直是背手,随着三弟走,淡淡应了几句,这“视察”虽没有大批人马相随,压力还是无形的。

    “大哥说,发至军中,泥金小字也会细看,既如此,愚弟便想,不如添‘北营总督、骠骑将军、靖寇将军’等字样,这样各营,各司皆唯一道,且大哥言到无黄缎王命之旗贵气大减,此言更提点了愚弟,便在尽力缩省之余,每套旗配黄绸方套一副,这样一来,更显精整。”

    说罢用烛台去照那方套。

    言子邑觉得三弟可能并没理解靳则聿话里的意思。

    应该是看问题的视角产生的理解偏差。

    但态度还是好的。

    “这些都是小节,”靳则聿语气和缓,“批郤导窾,关口也不在这些上头。”

    三弟像被刀子扎了一下,刚刚兴奋之色灭去了大半。

    强按下心中不快,从柜架上取来一摞账册:

    “所有用料,包括铁器等,余弟皆已造册。”

    靳则聿目光落在那摞账册上,淡道:

    “你的公事,不看了。”

    靳则洲眼中渐渐浮出一丝感伤,将那烛台放至一边,拱手道:

    “愚弟剖心直言,这次冬季的一批令旗,愚弟接的时日尚短,白日里督营工匠,夜里汇作核算,可谓是脑汁绞尽,但时日在这里,难免还有思虑不到的地方。宫里虽看大哥脸面未敢刁难盘剥,钱都能用在刀刃上,但其中又有不少梗阻,夜间更是难眠,却不能说‘缜密’二字,‘尽力’二字,或可一提。”

    靳则聿沉吟半晌,道:

    “也便做出些眉目来。”

    这虽不是明赞,但靳则洲听大哥此语,不知为何,竟下了泪来。

    靳则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下是九月中,令旗十月初便要到各营,可预备着了?”

    这下连言子邑也听出关爱之情。

    靳则洲触动情肠,一时哽咽:

    “……便……想等大哥过目,便预备启程了……”

    督帅府设在北域边城,不远便是北境大营。

    京中递部文的官先至城内署衙,再派人将两车旗、架之物运至大营。

    至大营,刚抛过一场大雪,出京中还是萧瑟,到这里却是一派凛冬气象,关外山河与京师着实不同,巍巍壮观,运旗官正要把车上东西都卸下来,觅路远踏,手脚都使不上力,如同不长在自己身上,一时论起邢将军在北境打仗,将刀刃绑在臂上一举,经到此都不由得笑着赞同起来,正说着,看四周有许多兵士围了过来,盔帽似与京里不同,走到跟前,才发现是盔帽上尚有残雪。

    余帅十月初三日早见客两次,昨日接部文,军令旗一同颁到,又听行中之人谈起京中消息,胡卿言围猎擅射,降革罚黜的旨意虽然还没下来,却闻圣上明言“怙恩娇纵”,督军督府已不让去了,闻其不问军务,或率同部属痛饮高歌,或于酒楼独自饮酒,来往无忌。京中此地,六部九卿最讲的就是一个“风向”,见君恩显然是淡了下来,虽他人缘尚在,却也不敢示近。

    问到如何议罪,来人便笑言:“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军猎一家,该罢他督军督府的职官,有的说毕竟不是什么大事,罚得太苛也不近人情,况他救过陛下的命,此功甚大,应该罚奉了事,或是调任,也有说督军督府本新立不久,或可裁撤,刑部论得最谨,说应该交付有司,严审既往种种,然后按律问罪。正因如此,颇费思量,陛下一时也拿不定。”

    闲谈之间,已至申刻,才送客,便听外面吵闹。

    署衙前头亲兵都从大门内退了出来,一时把腰间的跨刀都拔了出来,从阶上到铺石官路,响起了橐橐靴声,官路上立不住,就立到了坪上。

    就见卞虎臣戎装佩剑,甩了膀子,提了一杆旗从外头走进来。

    他步子极快,旗面似是一分为二,在杆头上摇晃,被他大喇喇的步子提得猎猎发响。

    “余帅!”

    卞虎臣三步两步赶进正厅,将那旗往地上一掷,旗面缯布已被撕开,下头铁脚坠地,一时挥弹得老远。

    “余帅!今日这些东西到营,本是高兴事,军中都围来一看!谁想,我手底下的一个兵拿在手里还未细看,这旗面竟撇了开,这缯布粗糙至此!”他目视手比:“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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