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孩子醒了[七零]: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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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变相撑腰

    泰城, 北强街。

    十月底的泰城秋风瑟瑟,雨停了两天之后太阳终于从云层后露出脸来。

    “让你昨天喝那么多酒,今天有你受的!”

    不知是不肚子里有了油水, 早上起来徐翠华觉得身体松不少,一大早就翻箱倒柜把洪水泡脏的鞋拿出来刷洗。

    反倒是陈树昨天一高兴喝多了, 晚上连吐几回早晨虚脱得都起不来。

    “我高兴。”陈树虚弱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出来,好似还沉浸在昨天的余韵之中:“女儿有出息了,你不高兴啊!”

    “高兴,怎么不高兴。”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一有感而发就念两句诗的毛病难改, 徐翠华懒得搭理丈夫, 挽起袖子去厢房里抗梯子出来修补瓦片。

    老房子地基虽然牢实, 可这些年来年久失修,好几间屋顶的瓦片都已经脆了,大雨一冲滑落不少到地上。

    “放着我下午来修。”

    “你就好好睡上半天, 家里的活我能干。”

    “本来胆子就小,爬那么高要是摔下来了可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贵……”

    砰砰砰——

    两人聊天戛然而止,院门被人敲得震天响,门板上晒干的尘土震得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这个情景前几年徐翠华没少经历,当即眸光一冷拿起墙边的扫把怒气冲冲打开院门。

    讲道理行不通,倒是豁出面子去撒泼才能守得片刻安宁。

    嘎吱——

    院门外却并不是来找茬的邻里, 而是高明。

    “徐姨。”高明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脑袋,轻轻把摇摇欲坠的门扶正:“没收住力气,我看这门也得重新换一换了。”

    “你怎么来了?”

    昨天饭桌上老两口都说好晚上去供应处招待所送东西, 就不麻烦高明再跑一趟。

    哪成想人不仅早早就来,还带了不少东西。

    “昨天我看见老屋房顶好些地方破了,反正今天休息也没事干, 找几个同事来帮着把屋顶修修。”

    高明往右跨一步,徐翠华这才看到原来不远处站着好几个年轻男同志,几辆堆满瓦片和砖头的板车停靠在墙边。

    徐翠华感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们老两口前几年受够冷眼旁观,冷不丁有人这么关心立即鼻子就有些发酸起来。

    “杵门口干什么,快让小高和同事们都进家里来歇息歇息……”

    “都进来喝杯水再忙活。”徐翠华忙不迭把人往院里迎,一转身中气十足地朝趴在窗口看的陈树吼:“你光会说!还不快出来招呼客人。”

    高明难得请兄弟们帮忙,凡是来了泰城的队员都争先恐后要出力,积极性比领工资那天还高。

    “队长,先补哪间屋?”

    其中属苏伟明尤为积极,房子全靠高明出马才能分下来,一直攒着股劲儿要做些什么来报答。

    平日里能躲就躲的滑头,一进院里就张罗着开始忙活。

    “先紧着正房补,要是瓦够再补两边。”

    高明这一趟送货带得钱不够,就这几车砖瓦还是队里兄弟们凑钱买的,只能先紧着住人屋子修。

    “兄弟们……上房!”

    随着苏伟明一声吆喝,陈家立刻进入了热火朝天的忙碌中。

    高明先把腐朽的大门卸下来,等队员们把板车抬进屋里,又从包里掏出布尺来对着大门比划来比划去。

    修墙补瓦的,铲泥洗地的,甚至连堂屋的八仙桌都被搬出来重新刷洗修补。

    老两口帮不上忙,就去灶房劈柴烧水泡茶。

    正忙得不可开交时,巷子里铃声叮当作响,两个公安同志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从各家门口经过。

    “是公安。”

    “出啥事了……咱们巷里怎么有公安来。”

    “不会是谁家被举报了吧。”

    “走去看看。”

    巷子里没人清理,干了的泥巴特别难走,两人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速度比走路都慢。

    “你们看是陈粪桶家。”

    自行车在陈树家院门停下,两人低声地交谈了两句。

    看不是自家遭殃,北强街的邻里很快壮着胆子围拢到门口看热闹。

    一如……几年前他们叫喊着往院里扔石头那样亢奋。

    “我看这回陈粪桶还怎么嘴硬,到时候咱们可要好好算一算他不让咱们进屋躲雨的仇。”

    “改委会肯定查明了陈粪桶就是资本主义走狗。”

    “你们说会不会下放到牛棚放牛?”

    “到时候陈粪桶这房子我家老吴要占一半,要不是我家红霞举报,他们陈家还过资本主义日子呢。”

    说话的妇女膀大腰圆,一双三角眼里满是对这套院子赤裸裸的志在必得。

    女人说完得意洋洋地冲其他人炫耀起当年女儿的举报过程,仿佛举报多年邻居是什么壮举似的。

    话音刚落,高明从院里走了出来,冷冰冰的目光从妇女脸上划过。

    只因陈树一时好心,让听从家人安排嫁人的女学生先读书为重,反过来就被诬告有亲属投靠资本主义阵营。

    活脱脱的不识好人心。

    后来名叫红霞的女学生嫁人生子经常被丈夫打,更是转过头来把这笔账算到陈树老两口头上,经常举报引人来找麻烦。

    结果去年孩子掉水里淹死了,夫家打脚踢嚷嚷着要离婚,婚没离成……因为红霞消失了。

    有人说看见红霞坐牛车跟人私奔,也有人说其实早就死了,夫家赔了娘家十元钱,就再也没找过这个女儿。

    而红霞的亲妈却还只惦记着霸占人家房子。

    对这种忘恩负义的邻里,高明可没什么好脸色。

    “高连长。”

    就在众人都幸灾乐祸地等着公安给陈树夫妻铐上手铐拉走时,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取下帽子热情地跨上台阶。

    “高连长!”

    另一人严肃皱眉的模样在看到高明后轰然倒塌,自行车随手一扔大笑着冲上去抱住了高明。

    两人一进部队高明就是连长,一起上过战场一起睡过战壕,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

    后来来部队重新整编,本可留队的高明又带头转业,至此天南海北再难再见。

    “不是让你们中午来吗!”高明眼里也满是期待和兴奋,拥抱过后重重捶了两人肩头几拳:“才几年没见,你小子都当上官了啊!”

    表情严肃的青年肖木,肩章一颗星,至少已经是队长级别了。

    “运气好立了个大功。”

    肖木抬起手抹了把短得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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