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孩子醒了[七零]: 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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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想躺会儿。”

    女人退出了屋里。

    陈蕴笑脸猛地沉下,摆在膝盖上的手因愤怒而收紧,指甲狠狠地掐进了皮肤里。

    就在女人呜呜表达意思时,陈蕴清楚看见张开的嘴里竟然只有半截舌头。

    女人既然能听见陈蕴说话,说明她并不是先天哑巴,再结合那半截舌头,最大可能是后天人为造成的哑巴。

    接生婆说得太对了……这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静静将怒火压下,悄悄从衣兜里摸出刚才写字的笔头握在手心,左看右看没找到适合写字的纸,低头看到了自己身穿的白大褂。

    女人再次进屋时,八仙桌上只有件白色大褂摆在那。

    陈蕴站在门后,透过门缝往院里看了眼后轻轻抬手合上门。

    女人下意识地抖了下,迅速转身,看是陈蕴关的门,表情才逐渐放松下来。

    “你能听见我说话是不是?”陈蕴问。

    女人点点头。

    “那我问你答,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

    女人又点点头。

    “你会写字吗?”

    稍微一怔后,女人挑起眉头,缓缓点了点头。

    “好!你是不是被拐卖到长孙村来的?”

    女人一下子激动起来,紧紧抓着陈蕴胳膊,手里用来擦拭桌子的抹布因为用力捏紧不停往下滴水。

    “这里有笔,你把你的名字和籍贯都写下来。”陈蕴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

    笔头交给女人,陈蕴接过抹布打扫。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陈蕴不时往门外看都没瞧见有人经过,而且刚打开的锁头不知什么时候又锁上了。

    女人拿着笔,一笔一划地在白大褂上写下了沉默多年再未被人提起的真正身份。

    直到清脆敲门声再度响起,陈蕴赶紧回到桌边拿起白大褂穿上。

    她猜得没错,很快绿衣服中年妇女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走了进来。

    女人正在铺床,而陈蕴趴在桌上看似已经睡了过去。

    “还不快出去。”中年妇女压低声音呵斥。

    陈蕴:“……”

    嘎吱——

    门再次被合上,屋子外接连响起的两个巴掌声刺进陈蕴心里。

    “要是再敢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就别想活了。”

    “还不滚到后边去喂猪。”

    脚步声远去。

    “要不是为了你媳妇,老娘用得着冒这么大险把外头的大夫找到家里来?”

    “要是让村长知道咱们竟然把公安家属领进村里,咱们都得完蛋。”

    “就一晚上,明天要是还生不下来也不能让这个大夫待,明天一早咱们就把人送出村子去。”

    “他妈的,怎么会碰上个全家都是公安的。”

    绿衣服女人低声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接着又透门缝看向屋里,瞧见陈蕴依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心里才总算稍稍落下。

    她训斥的是刚才那个打听陈蕴家庭的中年男人。

    只听他可惜地叹气了声:“可惜小娘们碰不得,要不咱们可以把人留下来当我第三个媳妇。”

    “想要媳妇让你爹再弄,这个女大夫咱们碰不得。”女人狠狠拍了巴掌男人胳膊:“你没听孙磨盘媳妇说村口还有当兵的等着,你想害死咱们全村啊!”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

    “知道就好!”

    母子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完全听不见。

    陈蕴掏了掏耳朵,缓缓抬起头。

    大部分时候听力优于常人都是件好事,比如今天就帮了陈蕴个大忙。

    他们以为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对话声音却让她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暗自庆幸刚才心有灵犀,没有实话实说。

    陈蕴干脆走到门前,既能透过窗缝看到院里的情况,也能借着这点微弱光线看一看女人都写了什么。

    白大褂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好些都透过衣服渗透到了外边。

    多亏刚才绿衣服中年妇女没有走近看,否则一定会看到满背的字体。

    女人叫李婷秀,周顺市米和县人,六年前在村子后山砍柴的时候被两个人掳走。

    被卖到长孙来之前李婷秀就被割掉了舌头,这家买她的人叫孙铁匠,因为大儿子早些年发烧早夭,所以给二儿子同时买了两个女人生娃。

    孙家人不知道李婷秀读过书会写字,李家人说什么都不避讳她。

    孙铁匠二儿子更喜欢另一个长得清秀的姑娘,李婷秀在孙家与其说是儿媳妇不如说是下人加暖床丫头。

    除了要服侍二儿子外,还时不时会被她名义上的公公孙铁匠侮辱。

    在衣摆的最下一排字,李婷秀只写了四个字——我想回家!

    李婷秀只想离开这个宛如地狱的村子。

    大滴大滴泪水滚落,很快晕开了衣服上一个个歪歪扭扭却用尽了全力的字。

    陈蕴把白大褂穿上,再拿药箱里备用的白大褂套上,还特意在墙壁上蹭了层灰。

    做完一切,外边的天早已黑透。

    女人来喊过陈蕴一次吃饭,但推门看她在床上睡得沉,便蹑手蹑脚地将陈蕴摆在桌上的药箱提了出去。

    翻找了遍药箱子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又悄悄还了回来。

    黑暗中的陈蕴嘴角翘起。

    这一夜孙家人都没来喊过陈蕴,看来隔壁的产妇根本还没发动迹象,陈蕴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亮。

    趁天还没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写满字的白大褂脱下来塞进药箱夹层。

    公鸡鸣叫第一声后,房门被敲响。

    “陈大夫起了吗?”

    “起了!”陈蕴拢了拢头发,走过去打开门:“是不是产妇发动了?”

    “没有,我儿媳妇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绿衣服中年妇女还穿着昨天那套褂子,满脸歉意地搓了搓手:“麻烦您跑一趟,我看她一时半会发动不了。”

    “没事。”

    “趁太阳没出来之前,我送你出村!一会儿热了不好走路。”

    女人说完往陈蕴怀里塞了两个滚烫的玉米面馒头,腾出手来就轻轻推着陈蕴往往外走。

    迫不及待地想把陈蕴送走……看来昨晚还发生了些什么不知道的事。

    “成!那我就先走了。”

    陈蕴从善如流点头顺着孙铁匠婆娘的力道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李婷秀站在厨房踮起脚尖拼命地往下指了指。

    陈蕴瞬间就明白过来,将馒头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们走得很快,孙铁匠婆娘走到后头甚至都带了点小跑的意思,一直走到村口的门楼前才猛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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