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星疏: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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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下次胡闹之前记得,他的身后,站着朕,也记住朕的话,你,在朕面前,无甚份量,朕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所以,闹,谨记分寸。”

    说完目光溢满掌控与恫吓地看了她几吸,给了个寒人地勾笑,起身掸袍对着连决交代几番,便离去了。

    影儿自以为,经过如此多的打击,她算是看的明白的,至此一遭,醍醐灌顶。

    原来她始终是个蠢人,愚蠢至极,自不量力。

    可她偏又不甘心,还有些自嘲,觉得载嫣说得对,若不是她有这身世,有翟离,那她这生来胡闹不知轻重的性子,必早夺了她的命去了。

    可就是这么恰巧,她心里叹道,哪有那么多完人呢?谁不是头一遭活,谁有资格说教呢?

    她就是如此,便是如此,又如何?

    晴天幻灭,风雪交加。

    夜深露重,掌灯人心猿意马。

    心猿意马的影儿坐在脚踏之上,歪头靠在自己臂弯上迷迷糊糊睡着,她的眼睫挨着他的手腕,很近,隔着一寸的距离。

    似有什么轻轻颤颤点开她眉间的碎发,影儿蹙起眉,将脸埋至臂弯中,须臾又露出来喘息,好似是一只微凉的手,那手又点一次,影儿这才吐气,缓缓睁眼。

    她睡眼朦胧,披肩散发,一身寝衣,松松垮垮拢在她身上。

    微弱的烛光将隐将亮,影儿抬手卸了琉璃罩,举过烛台照过去,蹙眉聚焦起视线与他对视,慢道:“你醒了?可好些?还疼吗?”

    翟离垂目看她,食指点了点床面,影儿会意,略一犹豫,还是将脸搁在他手上,他指骨寒凉,轻触她的面颊,嘶哑含混弱声问她:“怎么弄得?”

    影儿反应过来,下意识抬脸捏发去挡,说道:“不小心磕的,你可要饮水?或是饿了?”

    翟离微微摇头,起唇,“连决,叫来。”

    影儿心尖一颤,“叫他作何?我照顾不了你?还是你怕我再给你一刀?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已想明,若你要你我纠缠,我陪你纠缠便是,不过我也有脾气,劳你忍着些,否则,我伤不了你,有的是法子伤我自己。”

    翟离安静听完,问她:“你喝药了吗?”

    影儿眼里流过一瞬忐忑,“你顾你自己罢,死我前面,还管我喝不喝药。”

    始终侯在外间的连决闻声举灯而进,道了句:“爷醒了?可有不适?”

    翟离视线未移,始终带着探查地看着影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那飘忽几吸的眼神,自然逃不过翟离的审视。

    他对着连决示意,连决几乎瞬间明白,对着影儿道:“夫人辛苦了,去隔间休息罢,水央与晚灵夜间已到,均在隔间候着。”

    他说完大有催促之意,帮影儿取了外袍,虚扶起她,送她出去。

    踏出门槛时,影儿一手攥住连决小臂,意味深长地看他。

    连决则是面无表情,轻声叹着气,“夫人休息吧,明日醒了再来。”

    随着影儿提心吊胆地离开,连决沉了心,对着翟离和盘托出。

    晨光暖天地,风雪伴余温。

    昨儿夜里那场纷扬的大雪,是给万物盖足了白被,那罩在莹雪下的枯枝三三两两被一声急促地脚步踩裂开去。

    影儿跌跌撞撞奔向正屋,方才赵琛派人来知会她。

    两件事,一来说她不尽心,竟是未亲自照顾,让她今日服侍完翟离,去找赵琛领罚。二来说翟离已是同意,娶载嫣为妻。

    她真是气的浑身发疼又讶异透顶,明明是连决让她出去,为何怪她?

    明明是她要他难看,如何转过一夜,事态朝着这荒唐地一幕演变而去。

    如此一来,她没了先机,还怎样折腾?

    她停在门前大口喘息,呼出地白雾才刚消散,又被补上。循环几番,影儿腹内吸满了冷气,如此才算稳了呼吸,定了心思。

    她抬手推门,一眼瞧见连决正在侍筷,桌上摆着深滚鸭肉粥,并着几碟小食。

    连决不紧不慢置完,上前对着影儿道:“爷已换过药,夫人扶爷用膳罢,膳后之药夫人来侍。”

    影儿呆在原地,指尖轻捏着裙摆,听帘内响起动静,传出翟离那沉厚地声音来:“愣着作何,进来扶我。”

    影儿判他音调里的态度,心下一紧,碾着脚尖蹭过去,撩开帘子,缓探着眼一瞄,就见翟离端坐在床上,赤脚踩在脚踏上,双眼寒凉窥究地看着她。

    她缓步上前,问他:“你就好的这般快?这就能下床了?”

    “不能,所以要你扶我,穿鞋。”

    影儿暗道一句气恼,藏着不愿上前跪在他脚边,为他穿鞋。

    下颌被他发凉的指腹贴住,抬起,对他对视。

    他淡笑问她:“就这么等不及?才欲杀我,就算计好下一步如何折腾我。你当真对得起我为你花费的心思。”

    影儿一恼,扭头躲开他的手,往后跪坐下,坦然抬眼与他对视,直言:“是,又如何?你怎样待我?还不许我反击吗?与我纠缠,不是你说的吗可要反悔?”

    翟离目光似深渊,看不透,看不懂。

    影儿被他吸着,逐渐有些难以为继,她侧开眼不看他,就听他淡淡一笑,随即轻声说道:“我永不反悔,只是影儿,你当真受得了吗?扛得住吗?”

    “你只管来,看谁扛不住。”

    话说得底气颇足,只那音调微抖。

    翟离见她如此是深明一笑,也不揭穿,说不清是在等好戏,还是在宠她。

    她想的明晰,她就是他最后的底线,大不了自残自毁,让他痛不欲生。

    他想的亦是明晰,她要闹要疯,陪着就是了,就似治水,宜疏不宜堵,顺她的意,看看她能翻出什么天去。

    “扶我起来。”

    影儿带着怨气将他扶至圆桌处,见他坐稳便要收手,却是被他一把捏住,不松。

    “你使什么劲儿?不怕伤口崩开?”

    “不怕。”

    “你不怕我怕,松手,你要做何直说便是。”

    “坐我腿上,我喂你吃。”

    影儿真是难言,她深吸一口气,沤着一股气,躲着他的伤坐在他腿上。

    影儿如坐针毡,翟离从容坦然。

    饭后服药,自是影儿亲喂,他才饮下。

    上床之时,翟离轻拍床侧,意图明显。

    无奈之下,影儿褪了鞋袜,跨过他翻进了里侧,贴着床边木雕躺着,背着身不去看他。

    看不见又不是听不见。

    “那一巴掌,很疼吧?”

    影儿没动没回他,翟离轻笑出声,“晋寻就是那性子,好打人,你差点要了我命,他没直接斩了你,算是手下留情了。”

    影儿一个翻身坐起,“你倒是会替他说话,当真贴心。”

    翟离挑眉看她,“我倒是想替你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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